很重要?
盛相思心頭一跳,難道……
他真的是,裝失憶?
然而。
“以前的事……”
傅寒江握著桃核,彎笑了下,“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好像……記得它。”
“嗯?”盛相思不解。
記得就是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
“什麼,好像記得?”
“我說了,你別笑我。”
傅寒江想了想,“就是……一種覺,我看到它,會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只是這樣?
盛相思悵然,這麼看來,是想多了。
他沒有裝,是真的失憶了……
傅寒江把桃核放進了襯領口里,著眼前一無際的黑暗,幽幽嘆道。
“在所有人看來,我好像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可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所有的事,都是被告知的。”
停頓了下,拍了拍口。
“只有它,是我自己留下的。我其實,很不踏實……”
瞇了瞇眼,看向盛相思,“我想,只有等到我自己,記起以前所有的事,這種覺,才會消失。”
“……”
盛相思惶,匆忙偏過臉,躲開了他的視線。
“?”
傅寒江愣了下,奈奈失笑,“跟你說這些,很無聊吧?我不說了,那你……還生我氣嗎?”
“沒有。”
盛相思搖搖頭,穩住紛的心緒。
轉移了話題,“我只是在想,李娟,跟丟了,白忙活一場。”
“也不算白忙活,至,知道李娟在這里落腳了。”
傅寒江順著的話,“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跟著李娟嗎?”
盛相思抿,搖了搖頭。“你還是別問了。”
他要是知道,跟著李娟,是為了對付姚樂怡,偏偏他都不記得了,豈不是諷刺?
“不方便?”傅寒江一無所知,失落的笑了笑,“那我不問了。”
“嗯。”
盛相思點點頭,果斷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傅寒江一噎。“……”
還真就不說了?
他還以為,他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對而言,并不是嗎?
對了,剛才在車上,就沒有回答。
雖然了夏,但晚上,尤其是山里,還是很有些涼意的。
盛相思抱著胳膊,子微微蜷著。
傅寒江下了外套,要給披上。
“不用……”盛相思要拒絕。
“披上。”
傅寒江皺了眉,直接問出了口,“你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
朋友?
他們算哪門子的朋友?
盛相思怔忪,忽而笑了,搖搖頭,“當然不是。”
“!”
不是!?否認了!傅寒江震驚,而且,居然,回答的這麼干脆!
真是,氣死他了!
“那……”
盛相思著他的西服,“這個要還給你嗎?”
“不用!”傅寒江氣悶不已,“我沒那麼小氣!你披著吧。”
站起,走開了幾步。
他不高興了?
盛相思看的出來,但他們的確不是朋友。搖搖頭,收回視線,不去理他。
靠在長椅上,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
天邊一點點,出亮。
盛相思腦袋重重一點,驚醒著,睜開了眼。一邊臉,被一只手掌給穩穩托住。
是傅寒江。
四目相視的瞬間,傅寒江迅速松開了手,“我是看你要栽下去了。”
他還記恨那句‘當然不是’,口氣‘惡劣’,“瞪著我干什麼?要不是我,你已經一頭栽下去了!”
“哦。”盛相思扯扯,淡淡道:“謝謝你。”
哼。傅寒江冷哼,“行,我接了。”
盛相思:“……”
他這樣,倒是和印象里的傅二爺一模一樣了。
傅寒江松開手,嘀咕著,“容崢怎麼還不來?”
“沒這麼快吧。”盛相思倒是淡定,“這才過去幾個小時?”
這地方偏僻的,飛機肯定不能直達。
話說完,‘咕咕’。
“什麼聲音?”傅寒江愣了下。
“沒……”盛相思搖搖頭,“沒什麼聲音啊。”
咕咕……又是一陣響。
“有啊!”
傅寒江豎起了耳朵,覷了一眼,“你年紀輕輕的,耳朵不好使?”
咕咕。
話音落,又響了。
這一次,傅寒江聽清楚了,瞳仁放大,視線落在了盛相思的肚子上。
“你……?”
盛相思漲紅了臉,“怎麼了?”
“你問我?”傅寒江瞪眼,“你了,你不知道?”
“喂!”盛相思惱怒,“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嘖!”
傅寒江發急,自言自語,“我居然讓你著肚子?我真沒用。”
說完,轉就走。
“?”盛相思一腦門問號,跟了上去,“你去哪兒啊?”
“想辦法去!”
想什麼辦法啊?盛相思不懂,難道,去要飯啊?
還別說,讓猜著了,傅寒江回了車站的鐵警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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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們?”
地方小,鐵警一晚上就忙活他們倆的事了,自然認得他們。
以為他們是來問消息的。
“還沒有消息呢。”
“不是。”
傅寒江搖搖頭,揚起笑臉,“警,我是想問,能不能跟您借點錢。”
“什麼?”
“?”
別說警察,盛相思聽了,瞬間瞪大了雙眼。
“警。”
傅寒江笑瞇瞇的,繼續道,“您知道的,我們的東西都被搶了,無分文的……想跟您借點錢,夠吃飯就行,等接我的人來,就還你。”
雙手合十,懇求道。
“拜托了!謝謝!謝謝警!您是青天大老爺,人民的好公仆!”
又道,“我會給您打借條的,立字為據,摁手印。”
“行了!”
警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用打借條,借給你就是……怎麼不早說,兩人上都沒帶現金啊。”
“現在誰出門帶現金啊?也沒料到,會遭搶劫不是?”
警察掏出錢包,出兩張來遞給了傅寒江,“給,拿著吧。”
想想,又找出來幾個幣。
“這邊沒地方吃飯,需要坐車去城區。”
“謝謝,謝謝啊。”
傅寒江鄭重接過,不住道謝,一轉,朝著盛相思揚了揚手里的兩張。
著他,盛相思一時怔忪。
是沒想到,富貴如陸九爺,做這種事,信手拈來稔的很。
他倒是,能屈能。
年時,是沒吃苦。
“喏!”
視線里,傅寒江小跑著,著兩張紅到了面前,‘求表揚’的表。
“我討到錢了,可以給你買吃了!”
盛相思強住心頭翻滾的酸,笑著點頭,“好啊,我要吃的可多。”
“沒問題!”
傅寒江大爺似的,很闊氣的道,“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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