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我們聯姻吧。」

姜矜眉尖微蹙，轉過，面容細緻清艷，高貴而優雅。

陸甄言穿著整齊的手工定製西裝，看著，又說:「商業上的聯姻，是雙贏的局面。」

他簡直像從地里直接冒出來的。

「你什麼時候來得？」此時此刻，他該在棋牌室打橋牌。

陸甄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依舊執著說:「姜矜，我會是你最合格的聯姻對象。」

姜矜還記得那場鴛鴦戲水。

好整以暇問:「那裴靈呢？」

陸甄言道:「不會干擾到你，會很聽話。」

言下之意，姜矜是他的正房，裴靈是他養在外面的二房。

姜矜笑了笑，道:「自從陸董事獄後，寰宇集團價大跌，市值水百分之五十，而你因為跟明星談，被陸伯伯暫停公司的職位，現在，寰宇集團部當家做主的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陸謹言。」

陸甄言面有些難堪，「姜矜……」

姜矜挑眉，眉眼清冷緻，帶著些許笑意，「如果我想聯姻，找陸謹言比找你合適。」

陸甄言深吸氣，「陸謹言喜歡男人，你跟他好不符。」

姜矜彎笑起來，眉眼彎彎，「那剛剛好，我就喜歡征服喜歡男人的男人。」

陸甄言:……

他甩袖離開。

還沒有徹底回味完把陸甄言氣跑的愉悅，門後穿出細微響，姜矜轉，謝容與倚靠在帽櫃，眉眼清雋，不辨喜怒，他慢條斯理道:「喜歡征服喜歡男人的男人？」

此話明明很拗口，但他說起來卻悠然和緩，從容不迫。

姜矜:……

第59章 如此心

此刻, 他們立在二樓欄桿，半明的玻璃憑欄遮擋住樓下人向上窺探的視線, 但聲音卻隔不住。

在謝容與令人窒息的目注視下, 姜矜分神聽到傭人打開暖碟機擺放菜品的聲音、聽到傳菜臺來回的腳步聲、聽到管家吩咐人撤下麻將桌換上茶臺和茶幾……

輕輕眨了下眼睛，眼眸出幾分平日沒有的俏皮，出細□□的指尖, 輕輕扯他雪白的袖口，聲說:「我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好拙劣的轉移話題的藉口, 但姜矜也沒什麼好辦法, 總不能說剛剛就是貧才多說那麼一句噎陸甄言。

是不可能承認自己貧的。

歷城名門人盡皆知，姜家大小姐姜矜惜字如金，說出話來就是金科玉律, 是絕對不可能貧的。

謝容與眸溫潤, 但沒什麼彩，似乎表面上的溫和只是為了給一個不撕破臉的面子。

「我們？」他淡笑道:「我們一起下去不大方便。」

姜矜當然知道他們還在「離婚狀態」中，一起出雙對就是打輿論的臉。

姜矜當然可以說—我們是以朋友份下樓。

但姜矜不會那麼講—除非真的想跟謝容與老死不相往來了。

攥著他袖口的指尖慢慢往裡探，他玉質般的腕骨，一下一下用指腹在他腕心繞圈，謝容與有些，但沒有拂開。

姜矜誠懇道:「我知道你不會接以第二種份出席姜家的宴會, 那就以我的丈夫份出席，至於輿論……」

狠心道:「輿論是第四權力，我有辦法讓它呈現我想讓它呈現的態勢。」

謝容與按住鑽在他袖中的指尖，溫和, 悄然換了一個話題, 不疾不徐, 「矜矜，這輩子，我是非你不可，你呢，你會為了更好的聯姻對象拋棄我嗎？」

姜矜氣勢一下子弱了，這是從未考慮過得問題，微微挑眉，說:「你不是不離婚嗎？不離婚的話我也沒辦法追求別的聯姻對象，不是嗎？」

話音落下，姜矜就知道遭了。

他給要定心丸，給他一顆催命丹。

謝容與微哂，眼眸依舊明潤含笑，但神多了幾分疏離和漫不經心，「如果我放你自由呢？我們離婚，你會立刻跟那位陸謹言先生聯姻麼？」

姜矜只好委婉道:「謝容與，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變多了？你以前只說在一起就好，現在還要求我非你不要。」

評價:「你變貪心了。」

空氣一下子變得很靜，樓下的種種喧鬧似乎存在另一個世界。

「是的。」謝容與在這寂靜的氛圍里，抬起雙目，著，道:「姜矜，我知道克制才會得你的喜歡，但的事向來無法克制，我對你有很深的占有，我厭惡你跟任何男人談相，我知道這會使你不適，但我已經盡力。」

他深深看，「姜矜，我不想要你的『適合』，我要你的『非卿不可』。」

姜矜沉默沒有說話。

謝容與似乎從的沉默里看出什麼，他輕輕拂開的手，轉要離開，剛走到電梯，後卻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他修長拔形微頓。

聲音和輕緩，「外面下雪了，很冷，吃過飯再走吧。」

謝容與抬步，沒有回眸，淡聲道:「不用了。」

電梯門打開，他抬步走進，轉眸，姜矜在電梯界線外看他。

謝容與輕輕頷首，客氣而禮貌地說：「再見。」

姜矜意識到，如果不採取行，他們以後的路可能走得很困難。

在電梯門關閉的前一刻，迅速走進去，「我覺得我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