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兒拉住了父親的手,看著是小孩子對父親的依賴,實則替母親拉住了父親,不想他衝行事。
石姑被護衛帶走了,今日不僅要留在葛圖邊,還不準離開半步,邊會有勇士隨時盯著。
葛圖是鐵了心要著夫君行刺青蓮王後的意思了,石姑心頭擔憂起來。
石姑被帶走後,二板父子二人也很快被帶離客廬,二板被安排了勇士營,跟隨大部隊去往頭馬節,而哲哥兒卻跟在一隊後勤人馬中,由烏蘭族的長老一路打點。
熱鬧的頭馬節還沒有開始,北皇城各部族的車馬都出現了。
街道上,兩邊的行人無不駐足停步,惶恐的看著這道上的車馬,看著車馬外立起的旗子,旗子上麵是各部族的族徽圖騰,便知道來的人都不簡單。
往日在街頭難得一見的高階勇士,如今街頭到都是,他們穿著各府的裳,佩戴著各府不相同的兵,走在街上,經過邊竟令人不寒而栗。
稀罕的高階勇士尚且如此,那若是四大宗師出現了呢。
傳說中的大宗師,自然也是要參加頭馬節的,但是大宗師不輕易麵,皆是與各大家主共坐馬車。
如諳蠻族的漢人宗師,明明上有傷,卻還是不得不參加今日頭馬節,諳蠻白更是與之同坐一車,還安排了巫醫守在他的邊,一旦發現他不舒服,立即喂藥。
即使吃著藥,也得強忍著出席,給諳蠻族長臉。
任明宇背靠在車壁上,微微閉著眼睛,看似平靜地臉上,心底卻是想著事。
諳蠻白看了一眼任明宇,眉目間出不可察覺的防備,今日也關乎著他們諳蠻族的生死存亡,他想到了自己的孫兒小武,這孩子萬不能有事,但願賢王和賢王妃能說到做到。
車隊很快進皇城,直至皇家馬場。
到了皇家馬場,才真正看到了古裏族人把持朝政的囂張。
諳蠻白挑開簾子看了一眼,就見前頭幾位大家主早已經下了馬,正與古裏殷盛套近乎,更有聲音有意無意的傳來,“……倒是學起漢人的那一套,還坐起馬車來了,真是有辱祖宗的教導……”
諳蠻白朝那幾位大家主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隨後從馬車裏出來。
做為四大部族之一的諳蠻白,一經出現,要是放在往日,必是不人過來擁護,但是今日車馬前著實冷清,直至他後的漢人宗師一同下車,才有幾個舊相識側目。
那些被古裏族收買的部族自是跟隨在古裏殷盛邊去了,而大部分部族卻是自一派,也不投靠誰。
今日頭馬節是寮國各部族表現各自部族實力的節日,往日不住在上京城的部族,可是千裏迢迢趕來的,他們帶來了部族裏最好的馬。
這會兒看到四大部族在,有不屑一顧的,也有自視清高的,但他們在看到三位宗師的出現而肅然起敬,神都溫和起來。
諳蠻白隻歎世態炎涼,沒有這位漢人宗師在,如今的他們還不得被人看低了去,可不得讓漢人宗師跟著回燕國去,尤其這漢人宗師失了憶,將諳蠻族當了自己人,這要的能人,定要留下他。
任明宇在馬車裏時還顯得有些虛弱,這會兒麵對眾人,他直了脊背,麵冷凝,亦步亦隨的跟在了諳蠻白的邊,這讓諳蠻白相當的滿意。
上京城的四大宗師,如今隻剩下三位了,而做為末尾名次的漢人宗師任明宇,按理是沒有前頭兩位宗師有行頭的,但是任明宇的出現,卻並不是這樣的局麵。
功夫上任明宇不及前頭兩位宗師,但是他除了是宗師之能以外,他還是寮國最神的鑄大師。
隻要經過任明宇的手打造出來的兵,戰力增加不止一倍,那些在市麵上極見到的削鐵如泥的短刀,是黑市裏千金難求,就更不用說他還能鑄造出火了。
所以即使是前頭兩位大宗師見到了任明宇,也是極為恭敬,各部族的大家主,更是要給幾分薄麵。
有的大家主還曾私下裏見過任明宇,想將其請去自己的部族鑄造兵,予以厚酬,皆是被任明宇給打了出去。
後來便都知道了這位漢人宗師的脾,他不願意幫忙的事,跪求還是威脅都沒有意義,他有著鐵石心腸,絕不會心慈手。
但任明宇對諳蠻族的恩之,卻是眾所周知,隻歎當初救下他的不是他們的部族,不然指不定為四大部族的便不會是諳蠻族了。
諳蠻白的目若有似無的在人群裏尋找烏蘭族的影,卻不曾想烏蘭族還不曾到來。
也對,這種小部族,即使早早來了,也不會有人將他們放在眼裏。
古裏殷盛帶著幾個部族大家主來到了諳蠻白麵前,說話間他故意靠近諳蠻白,小聲提點:“武公子住在府上吃得好住得好,夷離堇不必擔心。”
諳蠻白的笑容僵在臉上,這話就是威脅,他的手在袖中握拳,麵上還得應和著,“有勞夷離堇費心了。”
古裏殷盛哈哈大笑,這就帶著諳蠻白往裏頭走。
隻是還沒有場,就見不遠幾名古裏族的馴馬師趕著一匹寶馬經過,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些馬竟然不是普通的汗寶馬,你們瞧,這……”
好幾位部族大家主忍不住往那些馴馬師走去。
古裏殷盛倒也不急著走了,站在原地笑看著他們,隻有諳蠻白知道,這些種馬正是他們部族的勇士費了心思從草原上找到的。
若是當初沒有將這些寶馬趕來上京,這些種馬養在部族裏的馬場裏,過不了幾年便會配種出百上千的悍戰馬,可惜了。
古裏殷盛故意看向諳蠻白,果然看到他臉上惋惜的表,心大好,“多謝夷離堇送馬。”
諳蠻白在心暗罵一聲,麵上卻裝作風淡雲輕,並不在意。
就在這些人還舍不得離開寶馬時,後方有車隊緩緩駛,來的正是烏蘭族。
隻是烏蘭族的馬車裏出來的兩人,卻都帶著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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