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憑什麼真正良善正直的城宴哥,反而要經歷那麼多的黑暗後,還得被一混蛋踩在腳下?
「對不起,城宴哥,真的……對不起……」沒來由的,就覺得好像一切都是造的。
是狗一樣去追求厲城淵。
是讓厲城淵覺得領地被占領,才會一次次針對城宴哥。
眼淚,無聲滾落。
顧白鷺喝一口黃橙橙,冒著白泡沫的啤酒,嗤笑,諷刺,「厲總,瞧見了,我這師妹呢,也算是幹啥啥不,腦第一名,談都能當飯吃的。」
「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幹什麼來的?」
在顧白鷺看不見的角度,厲城淵的臉,已經黑到能滴出水來了。
他在桌子下攥拳,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裡出來,混了煞氣的,「都坐下,來相親,就要有點規矩!」
「想走嗎?」厲城宴覺得到,懷裡那香的一團,有一剎那的僵。
阮檸搖搖頭,故意當著厲城淵的面,牽著他的手,坐到桌子對面。
快速調整前一秒還混的緒,俏的臉上,依舊很白,卻笑如花。
「厲總,師姐,相聚就是緣分,我外婆讓厲家兩位兄弟來一起相親,看來是很看得起顧家千金的。」
上學那會兒,顧師姐就是家喻戶曉的,明明能用家世背景來一飛登天,倒偏要用真實力來啪啪打臉的學霸神。
用顧北的話來描述,就是,「白鷺直腸子,瞧著跟誰都冷冰冰,直來直去的,但心眼不壞,一門心思啊,都放在了醫療科研上,想為祖國人民做貢獻。」
「阮檸,當初你為了一個男人,說走就走,實驗項目你扔了,的顧北帶團隊遠走新加坡,如今呢?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顧白鷺是字字帶,往死里扎心。
阮檸歪歪脖子,靠在厲城宴結實有力的肩膀上,抬眸,瑩潤的視線里,是一萬分的濃意。
說,「師姐,你瞧,這不就是我想要的,他現在就在我邊,不是嗎?」
「阮檸,你……!!」
顧白鷺看一眼旁的厲城淵,又是滿臉的震驚。
當初阮檸把這一位什麼樣了,醫科大和隔壁的京港大學,那差不多是人盡皆知的笑話。
沉默半晌,又是噗嗤一笑,話對著一直一言不發,薄抿的厲大談判專家說,「厲總,看來我們小師妹這是追不上你,就開始找長的相似的替來聊表安?」
顧家三四年前就移民去了澳大利亞,顧白鷺是不想跟著的,但奈何胳膊擰不過大,生生給架上了飛機。
這一次回國,還是因著能跟樸士套近乎,才得到短暫自由。
總之,顧白鷺對於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包括阮家破產,黑去芬蘭,與厲城淵決裂,都一無所知。
更不認識剛剛拿回真實份的厲城宴!
「嘿,我們小師妹家也算有點小錢,一個月給你多包養費?我瞧著你養眼的,不如,跟了姐姐如何?」
顧白鷺惡意滿滿。
阮檸知道,當年自己沒聽跟師哥的勸,為了厲城淵,就那樣放棄一切,一走了之。
記恨,也在理之中。
可有必要如此針鋒相對?跟看到宿世仇人一樣嗎?
第370章 阮檸用酒瓶子給厲狗開瓢了
「師姐,我……」
「顧小姐,我厲城宴,是厲總的親表哥,在德國公爵世家也有著一點點份地位,當然,不足掛齒,我就是隨便說一下。」
厲城宴雙手遞出名片。
顧白鷺接過來的時候,看著上面簡潔明了的容,臉上那點冷嘲熱諷,也都尷尬的僵住了。
他坐回到阮檸邊,一隻手牢牢與十指相扣。
同時,摁手機屏幕,撥出一通電話,「嗯,是我,整理一下,凡是顧家在德國的投資,全部阻斷,以後這個家族,就不要再納德國的財閥序列了。」
「……」
「哦,不是得罪我了,是顧小姐讓我的未婚妻很不爽,我自然不能讓全而退。」
厲城宴的霸道,當真紳士!
阮檸不想把事鬧大,更不願真的跟顧白鷺反目仇。
拉了拉他的襯衫袖口,音量很低,「算了吧,上學那會兒,師姐救過我不止一次了,我欠的不,這一次,就當回報一二。」
「好,都聽你的。」
男人的寵溺和縱容,是滿溢到,能淹死人的。
不一會兒,顧白鷺的電話就響了。
顧父的聲音,穿力很強,火冒三丈,「你個死丫頭,讓你回一趟京港,你就給我得罪了公爵先生的妻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人家公爵夫人大人有大量,沒真的跟顧家過不去,否則,咱就得破產,睡大街!」
真有這麼嚴重?
阮檸蹙眉,不解。
厲城宴咬耳朵,笑道:「是不是在想,我連一個樸家的項目都拿不到,又如何能毀掉一個顧家?」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有點。
很自然的,就拿起他才用過的啤酒杯,喝一大口。
淺淺的膏印跡,黏在上面。
厲城宴哭笑不得,腦袋,「我越是著急,樸旭越覺得這項目里的油水大,他一向偏袒盛源,自會在我離開後,立刻聯繫厲城淵來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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