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初一愣,下意識的開手。
承認當然是不可能承認的,板著臉,“說什麽呢?”
“別總想有的沒的,年紀輕輕就幻聽。”
說著,一臉嫌棄的繞過他走了。
一直到進了獨立臥室,關門的時候,忽的又探出腦袋去,“早點睡!”
霍喬年本失落的臉,裏麵又放晴。
第二天一早,溫景初定了去京城的機票。
知知比較鬧騰,怕顧不過來,便隻帶了軒軒。
軒軒從來沒跟妹妹分開過,出發的時候,還有些不開心。
就問溫景初,“媽媽,妹妹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溫景初兒子的腦袋,“妹妹不去,等小叔公回來,軒軒再帶妹妹去找小叔公玩。”
軒軒自來是懂事的,就沒再多問,乖乖的跟妹妹道別,然後隨同媽媽出發了。
溫景初買的票比較早,怕打擾蔣承言,一直到下了飛機。
才給蔣承言打電話,隻不過,蔣承言許在忙,並沒有接聽。
便先帶軒軒去了他們單位附近的小吃街吃早餐。
在F島的時候,知知軒軒的早餐都是溫景初親手做的,是南方人,吃食比較致。
知知喜歡吃白煮蛋,都是給煮一個鵝蛋,配牛。
軒軒喜歡吃煎蛋,也不喜歡喝牛。
就給軒軒做小餛飩,鋪上蛋,清清爽爽,軒軒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但突然來了北方,溫景初自己倒是還好,都能將就。
小朋友就比較挑,味道重了不吃,幹了不吃,燙了也不吃,油膩上火的不敢給他吃。
溫景初也沒有不耐煩,隻是在小吃街上轉了一圈,軒軒都在搖頭……
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手機忽然想起來。
是蔣承言,溫景初接起。
喊了聲“蔣三哥!”那頭突然沉默了。
約莫好幾秒,就聽蔣承言在電話裏喊,“到了?現在在哪?”
想來是老爺子那邊使人告訴他了。
溫景初笑笑,“在你單位附近的小吃街!”
蔣承言隻說了個位置,讓在那裏等他,便掛了電話。
蔣承言是一路跑過來的,倒春寒的季節,出了一腦門的汗。
遠遠看到溫景初帶著個孩子站在那,他愣是在路口站了好一會兒。
直到溫景初朝他招手,他才回神。
等再要作,溫景初已經帶著孩子走到他麵前了。
他隻看到半大的小男孩,眨眨烏黑的大眼睛看他,五現在還沒長開,但已經有了幾分霍喬年那種清冽的氣質。
他蹲下跟他打招呼,“你好!”
小男孩應了聲,“好!”躲到媽媽後了。
溫景初便朝他笑笑,“哥哥比較靦腆一些!”
然後,又扶著小朋友的肩膀,“軒軒,要說舅舅好知道了嗎?”
小朋友便又朝他喊“舅舅好!”
蔣承言“誒”了聲,抱起小家夥,“軒軒今年幾歲啦?”
“軒軒兩歲半了!”
“軒軒還有個妹妹是不是?妹妹怎麽沒有一起來?”
“妹妹,妹妹……”軒軒似乎是思考了一會會兒,才又回他,“妹妹在酒店,媽媽說,等舅舅回去,讓軒軒帶妹妹去找舅舅玩!”
蔣承言一聽,朝小朋友出小拇指,“那說好了,軒軒要記得哦!”
軒軒看了看媽媽,見媽媽點頭,也出小拇指,跟他拉鉤。
早餐,最後是在蔣承言的公寓裏吃的。
南方來的阿姨,照顧蔣承言起居的。
霍三爺爺原先是想給他買一個大平層,蔣承言拒絕了。
單位又給他發一個二居室,就讓霍三出麵,把在蔣家起開始照顧他的阿姨給請過來。
蔥油小餛飩加蛋,還鋪了一點小脆,軒軒吃的可香。
吃完了還角,難得的意猶未盡。
小朋友起得早,吃完就困了,由阿姨帶著去休息。
溫景初跟蔣承言坐在客廳裏聊天。
三年未見,總歸有些拘謹。
溫景初今天是來求人的,但又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便聽蔣承言先問道:“這三年,還好嗎?”
溫景初抿了抿,“有了孩子,總歸有了寄托。”
蔣承言“嗯”了聲,“往後是什麽打算/”
溫景初就抬眸看向他,他知道,他問的是跟霍喬年是什麽打算。
苦一笑,“有些事忘不掉,過不去,先共同養吧!”
蔣承言點點頭,“是,為了孩子?”
溫景初點頭,“他已經知道了知知跟軒軒的存在,不可能輕易放棄養權的。”
蔣承言雙手叉放在膝蓋上,拇指相互頂著。
他垂著眸子思索了一會兒,忽的抬起眼睫,“我有辦法呢?”
溫景初“嗯?”了聲,有些不解。
蔣承言瞇著眸,“我是說,如果你想,我有辦法讓他放棄養權。”
溫景初心頭一震,他有辦法?他有什麽辦法。
正思索著,又聽蔣承言繼續說:“他是商人,沒有商人能清清白白,一塵不染。”
“蔣三哥!”溫景初聽懂了,慌了,“他或許有錯,但不至於此的。我是怨他,但不恨他。”
“我甚至知道自己這麽對他並不對,顧爺爺跟景瑜的死不能全在他上。”
“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幫我查一查當年,我弟弟被的事。”
蔣承言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好一會兒,問,“妹妹是他在帶?”
溫景初點頭,“妹妹比較活潑,我一個人顧不過來。”
蔣承言彎彎,角過一苦。
真是這樣嗎?是不舍得讓霍喬年低聲下氣來求他吧!
他心裏滿是愴然,霍喬年啊,憑什麽,盡偏。
即便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還是覺得不甘心呢!
他說:“景初,你是看了化驗報告才過來的吧?”
溫景初點頭,“蔣三哥,你願意幫幫我的軒軒嗎?”
蔣承言暗的眸子抬起,“景初,你知道,霍家世代商人。”
“商人不做虧本生意,我可以捐贈骨髓。”
“但你總得拿一些東西來換!”
溫景初忙接話說:“蔣三哥想要什麽?隻要我能做的到,一定給你。”
是這話說完,蔣承言的眼底閃過一明亮,他莞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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