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有口紅嗎?」孟微年沒有退開。
「……有。」明黛應該說沒有的,可面對孟微年那雙深黑的眸,說不了謊,「唔——」
於是,下一秒,孟微年吻了過來。
輕薄的婚禮頭紗籠罩著兩人,明黛嚇死了,生怕膏花了,一會在莊園門口下車,別人都看得出來跟孟微年在車裡接了吻。
不敢,也不敢張開瓣,索,孟微年好像也只是想要淺嘗輒止,薄吮了兩下的珠,便退開了。
「妝沒有花。」孟微年從頭紗下離開,輕笑著說了一句。
「……」
明黛一點也不信,都看見了他薄上沾了兩抹鮮艷的膏,怎麼可能沒花。
忍不住把手捧花擱在膝蓋上,從手包里掏出化妝鏡,又把化妝鏡放進頭紗里,仔細看了一眼。
只是珠上被吃了一點點膏,膏描摹的形並沒有被破壞,不湊近看,是看不出來的,明黛默默鬆了口氣。
又輕輕地地側眸去看側的孟微年,誰曾想才將眸移過去,就對上了孟微年深邃的一雙眼。
他似乎一直再看著。
莫名地,明黛臉更熱了。
慌忙把眸收了回來,心虛似得看向車窗外。
明,線和,疾速駛過的街景很快在明黛的眸中為倒影,心中漸漸不平靜起來。
真的要嫁給孟微年了,一個曾經幾次三番出現在人生卻從沒奢想過要跟他發生點什麼的男人。
車子快抵達古堡莊園時,主婚車後面的一輛勞斯萊斯里,左側坐著孟暢然,右側坐著孟令怡,孟暢然不住地跟孟令怡道歉,孟令怡都是抱冷哼。
孟暢然脾氣極好,主說了一路話,孟令怡不給回應,他還能好聲好氣地繼續道:「二姐姐,我其實不太理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要是生氣,也該是大哥生氣才對,你這麼氣,我真的不理解。」
「哼!」孟令怡仍舊是高冷傲地一聲冷哼。
「你不知道大哥對這場婚禮有多認真和鄭重,」孟暢然苦口婆心勸道:「婚宴上的餐食是大哥親自過問,花費重金邀請了平城和附近三個城市的米其林廚師過來備餐,酒水全部是來自柏圖斯和拉菲酒莊,五天前全部從法國空運過來,婚禮上的鮮花全部都是進口鮮花,有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鈴蘭和三文魚芍藥,從英國空運過來的朱麗葉玫瑰,從厄爾多瓜空運過來的厄爾多瓜綠玫瑰……是婚禮用的鮮花大哥就花了將近一個億,不用說鮮花運到莊園後,還需要有人心養護,大哥又讓人雇了幾乎全城的花藝師工來心伺候著那些貴的花,如此種種,大到婚禮整氛圍,小到每一個餐都要用丹麥用瓷RoyalCopenhagen,這些幾乎都是日理萬機的大哥親自時間過問檢查,因為想要婚禮盡善盡,大哥的用心和在意現在方方面面,二姐姐,你一定要本該高高興興的婚禮因為你一個人的胡鬧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嗎?」
孟令怡也委屈,被孟暢然說了這麼久,忍不住吼道:「那二哥呢?二哥看著大哥給明黛用心準備的婚禮,二哥心裡有多難過?你有想過嗎?」
孟暢然見張口閉口不離孟西澤,他再好的脾氣,此刻難免有些無語,「二哥二哥你裡心裡就只有你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你跟大哥才是同一個母親,我的二姐姐!」
「誰忘了!我沒忘!」孟令怡更憤怒了,「可他從小就不管我,都是杜姨在管我,我小時候也都是二哥陪著我,我憑什麼要在意他,他對我一點也不好!」
「大哥對你還不好?」孟暢然聽不得有人說他大哥的壞話,即便是孟令怡也不行,他道:「二姐姐,你心裡要真覺得大哥對你不好?你今天就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那麼任堵門了!你心裡分明知道大哥會無限度縱你,即便你做出什麼蠢事壞事,說是罰你都沒真的認真罰過你,你任妄為的前提是知道大哥不會真的拿你怎麼樣?你敢說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我……」孟令怡語塞片刻惱怒道:「才不是!他不真的懲罰我,是怕別人說他對自己親妹妹都這麼冷,他怕別人說他沒一點人味!也怕別人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冷資本家!」
「你!」孟暢然真想一掌呼在孟令怡腦門上,他好脾氣被這個驕縱至極的二姐姐徹底磨沒了,他閉上眼,對這個姐姐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孟令怡也對這個壞好事的臭弟弟無話可說,兩人眼下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所以車子一停,孟令怡立即推開車門,下了車,本打算飛奔進莊園去找二哥,結果才抬眸,就被莊園的景象震了一震。
聽孟暢然口述花了一億多進口鮮花的婚禮布置,孟令怡還沒多在意,等到親眼目睹,才讓孟令怡慨這一億多鮮花帶來的視覺震撼。
只是門的一個鮮花廊道,就足夠另孟令怡心靈泛起波瀾,那條廊道太過葳蕤生,不知道是因為鮮花的昂貴還是花藝師的手藝,無法想像,自己走在那條鮮花遍布帶飄揚的廊道里,會有多麼心曠神怡。
第一輛勞斯萊斯並沒停下,而是直接開進了莊園,從那條長長的令孟令怡震驚在原地的鮮花廊道駛向草坪盡頭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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