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陡然安靜下來。
墨書硯覺得奇怪,側頭看。
只見臉頰泛紅,不疑。
“你怎麼了?臉怎麼又紅了?” 江綰沒好氣道,“問什麼問,好好開你的車。”
墨書硯一臉莫名,但見一副不想說的樣子東,只當是因為來親戚緒不好,索沒再多問。
到了餐廳,秦音和秦景川已經到了,正你一句我一句地逗著。
見墨書硯和江綰來了,兩人嗖的一下轉過頭來。
“哥,嫂子,你們可算來了!” “阿硯,嫂子,你們可算來了!”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完又同時轉過頭,互相看向對方。
準確來說,是“瞪”。
江綰一臉莫名,“你們這是……怎麼了?” 秦音小頭一扭,直接起上前,挽住江綰的胳膊,“嫂子,我跟你坐一塊。”
話一出口,墨書硯瞇了瞇眼睛,“你跟坐一起,那我坐哪兒?” 秦音抬手指向秦景川旁的座位,同一時間,秦景川也拍了拍自己側的座位。
兩人再一次異口同聲,“坐這兒。”
江綰和墨書硯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莫名,卻都看出了幾分貓膩。
墨書硯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江綰卻勾笑了笑,答應下來,“好啊。”
于是,江綰和秦音坐在一邊,墨書硯和秦景川坐在另一側。
飯菜很快端上來,幾個人邊吃邊說。
秦音從一開始就念叨個沒完,大部分話都是在數落自家表哥。
“哥,不是我說你,你真是太不厚道了,我可是你的親表妹,為了幫你和嫂子套近乎,灌了多苦藥湯子,你都忘了?這可太過分了!” 秦音邊吃邊說,腮幫子鼓鼓的也不妨礙說話。
秦景川一臉嫌棄,“你看看你,哪里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秦音一看他就沒好氣,翻白眼瞪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大家閨秀,用得著你管?管好你自己吧!” 反正在座的都沒外人,也懶得端著規矩,這會兒倒是肆意放任起自己來。
江綰看著好笑,“你慢點吃,別著急,還有很多。”
秦音搖了搖腦袋,“我今兒心好。”
說話間,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墨書硯,又看了看江綰,顯然早就把剛才的抱怨,丟到了九霄云外。
“嫂子,你不知道,我之前一直以為,我這個表哥八要孤獨終老一輩子,畢竟就他這個冷淡的子,沒幾個人能夠習慣的了,偏偏他自己也沒這方面的心思,屬于是怎麼看都看不到未來。”
“誰承想,他這萬年鐵樹居然也有開花的一天,真是新鮮了,我還是頭一次見我這個冷心冷的表哥,對一個人這麼在意,當時我就猜到了,你早晚有一天,得為我真正的嫂子,果不其然,我就知道我沒看走眼!” 接著,又幽幽嘆了口氣。
“哎,這里面我的功勞可太大了,要是沒有我,我表哥也沒那麼快追到你,要我說,我哥得給我送份大禮才是。”
話音剛落,秦景川就不樂意了。
“要說誰的功勞最大,那當然得是我,你還得靠邊站。”
秦音圓溜溜的眼睛一瞪。
“憑什麼要我靠邊站?” 秦景川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拍了下墨書硯的肩膀。
“我可是一直陪在阿硯邊,給他出謀劃策,要是沒有我這個軍師,現在嫂子肯定還沒被他追到手呢,要不是我從中周旋,各種提醒,你這個表哥八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說著,他抬了抬下,一副驕傲的樣子。
“想要萬年鐵樹開花,得有多難,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這期間要是沒有我不停地澆水施,現在你這嫂子,還能不能和我們坐在一起吃飯,都是兩說了。”
澆水施…… 江綰聽得無語,不滿頭黑線。
饒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變神的墨書硯,聽了這五雷轟轟的話,也不由黑了臉。
他肩膀一抖,把秦景川的手抖了下去,涼涼掃了他一眼。
只一眼,頓時讓秦景川后脖子一涼。
他訕訕收回手,補了一句,“話糙理不糙。”
秦音“切”了一聲,“你就吹吧,就憑你,最多也就是個狗頭軍師,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轉世諸葛亮了?” 秦景川“嘿”了一聲,又要與爭論。
眼瞧著這兩人又要斗起來,江綰連忙打圓場。
“好了好了,別爭了,你們都有功,這總行了吧?” 話音才落,就察覺到墨書硯噙著笑意的目落在自己上。
接著,秦音和秦景川也饒有興味地盯著。
江綰后知后覺,頓時尷尬得不行,連忙低頭吃飯,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秦景川本來有意要逗逗,但見墨書硯眼神警告,只好作罷,轉移話題問,“咦,那三個小家伙呢?怎麼沒帶出來一起?” 秦音也說,“是啊,我都好久沒見他們了,還想帶他們出去玩呢。”
墨書硯淡道,“他們跟著我爸媽去森林公園了。”
這話一出,秦音和秦景川都面驚訝,有些找不著北的樣子。
“跟著姑姑姑父?”秦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曦寶也就算了,歲歲和安安也愿意?” 秦景川也納悶,“你爸媽之前不是……” 話沒說完,他下意識看了眼江綰,生怕不痛快。
江綰倒是神自然,“沒關系,沒什麼不可說的。”
秦景川了鼻子,到底是沒往下說,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墨書硯倒是說了一,“他們現在很喜歡歲歲和安安。”
秦景川和秦音的眼睛都直了,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了解秦雪的,知道對江綰有多大的偏見,對緣關系又有多麼介意。
現在居然接了歲歲和安安,還主帶著他們去了森林公園? 簡直有種見了鬼的覺。
江綰倒是淡定的很,慢條斯理地咽下里的東西。
“這也正常,我家歲歲和安安本就很討人喜歡,他們接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秦音和秦景川后知后覺,點了點腦袋,嘟囔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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