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霹靂族

第608章：雪海殿

元酒與長乘分開后，利用快速移的能力，出現在很多比較奇怪的位置。

一大群樗樹揮舞著藤蔓，卻完全不到的角，整棵樹看起來都暴躁了許多。

藤蔓彼此糾纏，有些揮在其他樹榦上，導致地上全是落葉和斷枝。

元酒在好幾株樗樹中上上下下翻找，都沒能找到傳說中的樗樹族小樹人。

過了十幾分鐘后，長乘那邊傳來了口信。

元酒聞聲，躲過從后側方過來的樹枝，踩著想將捆住的樹蔓，出現在長乘後。

長乘頭也不抬，用右手執劍，將側方如騰蛇般爬過來的幾樹藤削斷，左手不大的樹中，抓出了一個五六寸大的小樹人。

樹人腰被拿住后，周圍瘋狂舞的樹蔓忽然停住，隨之在進攻和退守之間搖擺不定。

元酒蹲下，收起手中的長刀，眼底滿是好奇。

「這就是樗樹族？」

長乘點點頭，遲疑了幾秒，說：「西西島的樗樹族，型比我想象中要小很多。」

「異志中記載，樗樹族高約六七尺，和人族其實差不多大小。」

元酒用手了小樗樹人玉白的面頰，手溫潤，很是奇異。

「我還以為樗樹族真就是通青黃，沒想到臉竟然是白的。」

長乘揶揄道：「手心也是白的，眼睛也有眼白……」

元酒無語了幾秒，收回不安分的手指，看著怒瞪著他們倆的樗樹小人，看著它頭頂豎起的鬚鬚，道：「這小傢伙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嗎？」

長乘看著像手辦的小樹人，將它放在樹口，慢慢放出一縷九德之氣，徐聲道：「我們無意冒犯西西島上的諸位，只為尋找意外落西西島的倖存人族，所以需要島一趟，敢問島中兩族可通融否？」

逸散的九德之氣帶著淡淡的金線，這種平和又寬容的力量，對草木的樗樹族而言，是種很奇特又強大的存在。

這樗樹族小人可能知道在他們二人眼皮下很難逃，所以乖乖悄悄站在樹口，一隻小手扶著樹側緣，出一手指，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面前的九德之氣，張口發出「哇卡哇卡」的聲音。

元酒和長乘齊齊睜大眼睛，愕然地看著小傢伙。

小樹人見兩人呆住，小手掌抓著一縷金的九德之氣，歪著腦袋繼續開合小，「哇卡哇卡」的著。

元酒和長乘面面相覷半晌，同步扶額。

就是，突然間……頭有點疼。

「完全聽不懂它說什麼啊，咋搞？」

元酒蹲在小樹人面前，與小傢伙大眼瞪小眼，學著小樹人可可的模樣，同款苦惱歪頭殺。

長乘靜默了許久，見那小樹人忽然抬手指了指島方向，下的大樹突然挪起來，周圍無數巨型樗樹紛紛讓開路，他才約明白小樹人打算給他們帶路。

兩人坐在樹枝上，元酒手捧小樹人，舉到自己面前，看著它與人類無異的面龐，驚嘆它五之緻，上的裳做工之，圖案之繁複，拐了拐長乘的手臂。

「和小孩子的芭比娃娃很像，將近20厘米高，小手小腳，看著也太可了，好像養一隻。」

長乘看著下近六十米高的樗樹，輕笑道：「那你至得先挖一棵巨型樗木才行。」

「小樹人和樗樹是無法分開的，一旦離開伴生的樗樹，小樹人很快就會死亡。」

元酒撇著角，幽幽道：「我也就是上說說，真要手，咱們肯定要被打出西西島。」

「咱們和樗樹族無法通也就罷了，要是一會兒上霹靂族，還是沒辦法通，那可怎麼辦？」

「聽說霹靂族脾氣可差了，可不像這些樗樹族好相。」

元酒有點擔憂，但不多。

長乘瞥了一下，淡聲道：「別烏。」

元酒白了他一眼，將手裡的樗樹族小人放下。

小人從上跳過去，走到長乘邊，哼哧哼哧爬上了他的膝蓋，一隻小手扶著他清瘦玉白的腕部，一隻小手費勁兒地抓著修長有力的手指，一屁坐在他的大上。

元酒震驚地看著人小膽大的小樹人。

不得不說，是條好漢！

長乘左手一不，任由小樹人抱著，角勾著笑，指尖散出幾縷九德之氣逗弄它。

小樹人泡在那團聚而不散的金霧團中，舒服地將小臉在他手背上，發出「哇哇哇」的聲音……

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兩人能知到它非常開心。

巨型樗樹帶著他們直通島，元酒和長乘也分出一部分目，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樗樹的數量確實很多，隨都能看到，但並不是每株樗樹都已，大部分還只是靈木，也沒有真正生出靈智，但這些樗樹可以被島上的樗樹族控。

這些沒有靈智的樗樹，宛如樗樹族遍布西西島的監控攝像頭，就算有一隻飛鳥進島，它們也能立刻發現，並且將消息分給所有的族人。

直到他們下的樗樹停下腳步，坐在長乘上，已經被九德之氣熏醉的小樗樹族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指著前方黑雲頂的大片荒地，張著「哇卡哇卡」了幾下。

長乘捧著它從樹上跳下去，低頭問道：「是不是不能再往前了？」

小樹人聽不懂，但很明顯一步都不願再往前走。

元酒隨其後，朝小樹人搖了搖手：「我們自己進去就好，多謝相送。」

前方明顯是一片被萬千雷霆劈碎的赤地，樗樹族和霹靂族關係再好，進去也很難避開那些毫無規律的雷電。

長乘：「這裡是片雷澤，比較適合霹靂族生存。」

「霹靂以雷電為食，頭如獼猴，形若六畜，長得很是怪異，應該很好辨認。」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白電突然就從兩人眼前劃過。

除了一道刺目的電，他們倆竟然什麼都沒看見。

還是長乘更敏銳，左手抓著元酒的肩膀，將人往後一拽，尾朝著虛空中甩去。

一個白的糰子被長而有力的豹尾準飛。

那白糰子在乾涸崩裂的土地上滾了好多圈才停下，還沒等元酒看清它的真面目，那白糰子又從原地消失了。

立刻繃了，後仰，躲開了襲腦瓜子的爪子，用刀鞘往那糰子的上捅了一下。

一聲羊突兀響起，長乘已經制住了那個白糰子。

果然是霹靂，通長滿三寸白，像個炸的拖把。

它的是紅彤彤的，比孩子塗得口紅還要正。

很大，紅的一直延展到兩腮側。

臉上有三對對稱的藏青紋路，頭頂長著羚羊一般的珊瑚大角。

大角之間，靠近額心的眉骨，有兩紅的骨突。

爪子和人手長得差不多，只是指骨比人族的要瘦長得多，從指到指尖的長甲，紅逐漸加深。

長乘制住這隻霹靂后，指尖閃爍著大量的電弧，甚至冒出了火星子。

元酒後退了小半步，生怕著小白糰子暴起，上的臉，二話不說給做一套雷電馬殺。

長乘不怕雷，卻是怕的。

畢竟整個宗門裡，就屬被雷電劈得最多。

人修想要仙，就是這點不太好。

天道的雷霆從不缺席，一向秉承著可以多劈幾下，但絕對不能劈一下。

「霹靂原來長得這麼小啊？」

元酒看著也就半高的霹靂，驚嘆了兩句，一手撐著膝蓋，試探著這兇的小傢伙：「聽得懂我們說什麼嗎？」

小白團明顯聽懂了的話，用力掙扎著，但依舊沒能撼長乘無的鐵手。

「放開我！」那霹靂不不願地開口說了話。

長乘眉眼舒展了幾分：「能通，還算不錯。」

但他也沒鬆手，因為霹靂的速度確實很快，和雷電的速度幾乎沒區別。

一旦放手，這霹靂有了防備，他不一定還能再這麼輕易的抓住它。

「我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你安靜點兒，咱們談談。」

元酒蹲在一旁，看著一臉憤恨的「小猴子」，莫名有種欺凌弱小的既視。

霹靂吱哇吱哇的了兩聲，不太配合地瞪著他倆。

「不配合的話，我們就只能闖，到時候打傷了你們霹靂族的誰誰誰，那就不好說了。你呢，要是配合一點，咱們坐下來談一談，我可以給你們一些東西，作為你們提供信息的報酬。」

「如何？」

元酒用一枯枝點了點他的手臂。

下一秒，樹枝就被噼里啪啦的電弧點燃，冒起了一陣煙兒，明火突然冒頭，順著枯枝下端燒起來。

元酒看著這一幕，角了：「……」

長乘一手拍了拍霹靂的後腦勺，語氣嚴肅的警告：「安分點兒。」

見實在無法從這兩個奇怪的人族手中跑掉，霹靂不不願地點點頭，如同黃水晶一般的眼瞳閃過一抹兇意，但迫於按住它的男人威，不得不乖乖收斂起爪牙。

為了防止這霹靂詐降，長乘只將它從地上扶了起來，並未徹底鬆開手。

他偏頭看了元酒一眼，後者秒懂他的意思，從儲鐲中出一些見雷系靈果，放在了地上。

「回答我們幾個問題，這些靈果就歸你。」

元酒將其中一顆飽滿的紫靈果塞到霹靂的懷裡。

霹靂兩隻小爪子捧著雷靈氣息的果實，震驚地瞪圓了澄黃的眼睛。

元酒得意地笑了一下，謝這些小傢伙沒見過世面，不然這幾顆靈果還真不一定能哄住。

「西西島上與外界連通的出口，就在這片雷澤？」長乘主導了這次的問話。

霹靂見他確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后，才很慢地點點頭。

「這幾個月，可有長得和我們相似的種族從那個出口進來？」

小霹靂飛快點頭，原本吱哇吱哇的了兩下，才意識到他們聽不懂，又切換了人族的語言。

「有的。」

長乘已經鬆開了控制霹靂的手，蹲在它面前，看著它著那顆雷系靈果，又問：「有多人？」

小霹靂愣了一會兒，支支吾吾道：「嗯……很多。」

「很多，是多？」元酒追問。

小霹靂瞪了一眼，低頭看了眼懷裡的果子，又覺得不該這麼兇。

它有點不太爽道：「我不會數數，總之就是很多。」

元酒震驚了：「？？？」

都能學著說人話了，竟然不會數數，這合理嗎？

小霹靂不懂心的吐槽，只道：「我還小，數數以後可以慢慢學。「

長乘：「這些人現在在哪兒？」

小霹靂語氣平靜：「死了。」

它的答案真誠而殘忍，也讓元酒心涼了一秒。

「怎麼死的？」長乘問。

小霹靂指了指不遠轟隆一聲鑿下來紫電青：「被劈死的。」

元酒上下觀察了一會兒，偏頭與長乘道：「看不出它上有孽之力。」

「霹靂只是脾氣差，但不吃人，只吃雷電。」

長乘已經猜到剛才的腦補，無奈地傳音提醒道。

「全都死了嗎？」元酒不死心地問道。

小霹靂思考了一會兒：「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你們自己去看好了。」

「不過，你還有這種果子嗎？」

小霹靂抓起地上剩下的幾顆果子，滿眼期待地看著。

元酒沒有立刻答應它，而是耐心地建議道：「這雷系靈果力量沛，不宜多食，就算你是霹靂，也要適量。」

小霹靂自豪地起膛：「我們家人多，這些不夠分。」

元酒聞言不再勸，直接拿出一隻竹籃，籃子里的果子堆得冒尖。

「夠了嗎？」

小霹靂點點頭，拎著果籃，立刻在前帶路。

元酒看著它矮墩墩的背影，傳聲與長乘：「幸虧我打小就有囤貨的習慣，當初進了那位隕落的雷靈大能留下的境中，雖沒找到太多適合我的東西，但還是摘了不無人無津的響雷果，不然今天那容易讓這霹靂給咱們帶路。」

長乘單手負在後，指尖了一下。

一節閃著電弧的紫竹，突然出現在他手裡。

雷竹在他玉白細長的手指上轉了幾圈，便被他隨意地丟到元酒懷中。

「就算你沒有，我也有準備。」

蠃母山下邪魔，邪魔最懼雷電威勢，所以他從來不缺雷系的靈植靈寶。

可惜元酒不是雷靈，基本用不上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