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茹的話,方濤都被嚇得瞪大了眼睛,張了張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真相永遠比像想象中的要恐怖。”
小茹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繼續道:“魂影樁一打,第二天此人必定會出事,一般是摔進正在灌漿的橋墩里,然后被水泥填埋,整個活人祭就天無地完了。
乍看,這是一起生產安全事故。
事實上,這是一起殺人案件。”
“從短期來看,老板賺錢了,省事了。
可事實上,從長遠來看,只會損害他們的福報。
這是殺取卵做法。
正統的道教或佛教人士,是絕不會去做這種法事的。
只有一些黑巫法師,才會想出這種滅絕人的方法來。
也正因如此,黑巫法師,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大多數是短命而死。”
“啊!既然這樣,那我們應該把那個人攔下來。
我看這人八有問題,把給林警去理。”
說罷,我便準備去追先前那位穿藍服的子。
“喬回來。”
練小茹住了我,搖了搖頭道:“沒用的。
這種事,無法取證,就算報案了。
也只能看到他們逍遙法外。
因為法律上是不承認鬼怪的。
你真要這麼說,沒準還會讓法把你當一個神病人來看。
所以,這種案子,警察也管不了。”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看著這人逍遙法外吧!”我說。
“那倒未必。
至這人是一條線索。
我想那伙綁架我們的人,應該和買命祭橋的人是一伙的。
所以,我們可以并案偵察。
不要輕易的打草驚蛇。
這人先前說自己害死了老公,那會兒是被鬼上了,鬼一般懂得一個人心里想什麼。
鬼會利用人的嗔恨心,愧疚心來控制人,從而達到自殺或者是制造意外的害人目的。”
練小茹笑了笑道:“這人把老公出賣了,心有愧疚,但是并不想把這事告訴大家。
幸好,剛才被我們聽到了。
這回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說罷,小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的魂甕,使了個眼道:“兒子,出來吧!去,跟蹤這個人。
看家到底住哪里。
媽媽等你的好消息。”
話音落,很快便見從小茹腰間的魂甕里,升騰起一陣青煙,接著,小天便站在了地面上。
這小家伙跳到,小茹的上,先是親了小茹一口,了一聲:“媽媽!”旋即便跳到地面上,三蹦兩跳地朝先前那位穿著藍子的人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夜當中。
“好了,我們就在這里等林警吧!把手電筒打亮。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來的。”
我朝小茹和方濤兩人道。
就這樣,我們三人,便坐在船上靜靜地等待著林敏的到來。
我實在有點困了,便躺在船上瞇起覺來,練小茹也在我的旁躺了下來。
方濤開始也躺了一會兒,可是沒多久,便見這小子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麼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我覺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
回頭一看,是小茹。
“怎麼了?”我問小茹。
小茹朝我使了個眼道:“你看,方濤那小子在做什麼?” 我朝前一,只見那小子上了岸,正沿著岸邊的一棵柳樹走去。
“這小子朝柳樹下走去做什麼?” “有點不對勁啊!”我小聲朝練小茹道了一聲。
“是啊!我也覺得怪怪的。”
這時,我聽到方濤那小子自言自語地在說著話。
一時間聽不清那小子在說什麼,但看上去,很不正常。
柳樹多為地,這種地方最容易招鬼了。
這小子大半夜的跑那里去做什麼。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午夜時分,是整個江面氣最重的時候,我看八,這小子是遇見鬼了。
想到此,我便把師父給我的那一瓶牛眼淚取了出來,又拿出兩片柚子葉,在了自己的眉頭上。
“開眼!” 我輕聲道了聲,聚目朝前邊的柳樹下一,只見銀白的月下,一位穿著紅肚兜的人,正坐在柳樹下洗著澡。
而方濤那小子,正一步一步朝那個人的旁走去。
不用說,這小子一定是被鬼給迷住了。
“小茹,快把船劃過去。”
我朝小茹道了聲。
小茹一臉驚訝地著我,“喬,你看到什麼了?” “沒什麼。
你把船劃過去就是了。”
我說。
“不劃!你不告訴我。
我就不劃。”
練小茹生氣地答了一句。
我只好試著走到船頭自己撐起竹篙來。
誰知撐了幾下,那船不聽駛喚地在江中打起了轉,并不會朝前走。
看來,這劃船還是一門技活啊! 練小茹笑了起來,“拿來,給我也開個眼,看看。
我這就撐船送你過去。”
我只好把牛眼淚和柚子葉給了練小如。
練小茹在自己的眼睛上邊抹了一點牛眼淚,旋即便上了柚子葉,一會兒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啊!丟死人了。
這小子怎麼的心這麼重。
這一定是個鬼,你看兩人都抱在一起了。
喬,快,去救人。”
說罷,這丫頭的竹篙一點,便撐進了水中,不一會兒便劃著船朝方濤的旁撐了過去。
我朝前了,果真見到方濤那小子,已經抱住了那個穿紅肚兜的人,兩人正在秀恩呢!眼看,用不了多久,連氣都要被鬼給吸了。”
“方濤!”見形勢危急,我老遠便大聲喊了一句。
那鬼一臉慌張地朝我這邊了一眼,猛然間朝方濤的臉上湊了過去,抱著這小子拼命地親他。
顯然,這是在吸氣。
“傻小子,快,快松開他。”
我朝方濤大聲喊道。
那小子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小茹,快!撐快一點。
再不去的話,我看這傻小子會沒命的。”
“是!” 練小茹飛快地撐著船,快速朝柳樹下劃去。
船速很快,離柳樹下的那個鬼越來越近了。
月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柳樹下有一個妖艷的鬼,渾溜溜地抱著方濤,正拼命地吸著這小子的氣。
而這小子也非常陶醉地配合著鬼。
再朝方濤那小子看,上已經剝了個,將自己的服掛在了柳樹上。
“這混蛋,真是不要命了。
他怎麼會把自己的服給了。
師父給他的六丁六甲符一定在服里,有符在不用,偏要把服給了,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練小茹生氣地罵了一句:“活該被鬼迷住。”
“妖孽!茅山弟子在此,還不快快死。”
我老遠便大聲喊了一句,旋即便用口水在自己的雷心書寫了一個“雷”字。
這一招是學師父的,我看到他老人家,在沒有符的時候,便會用自己的口水在手掌上畫符,然后以道指或五雷指放出。
師父說過,一個人的口水也含有人的氣,所以鬼也會怕人的口水。
不過,威力要比指差許多。
昨天手了傷,剛才又試了一下掌心雷,打鬼無效。
我實在是不想再浪費自己的了,試試口水看,如果行就行,不行也沒有什麼損失。
我先是掐著道指,鬼一見,頓時臉便沉了下來。
我立馬又放出了五雷指,鬼有些畏懼地朝我了一眼,旋即便推開了方濤。
誰知,方濤那小子,仍舊不肯死心。
反倒把那個鬼抱得更了,主去親那個鬼。
見這小子的如此的重,我真想不理會他,讓這小子死了算了。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
那鬼竟然又一次推開了方濤,皺頭一皺,旋即便一個轉,朝柳枝下取了一件藍的服,飛快地穿上,一個潛,便飛快地躍了江中。
“小琴!” 方濤一臉不舍地著江面,竟然想躍水中去追那鬼。
“方濤,你做什麼?你個傻子,那是一個鬼啊!”我朝方濤大聲喊了一句。
那小子沒有理我,而是生氣地瞪了我一眼,“喬,練小茹你們兩個是不是嫉妒啊!干嘛要壞我的好事啊!” 說罷,這小子便一頭扎進了水中。
“喂!你不要命了。”
我大聲朝方濤喊去。
誰知這家伙,已經潛了水中,朝先前那個鬼潛逃的方向游去。
“完蛋了,這家伙是被鬼迷心竅了。”
我朝小茹道了一聲,準備跳江中去追這小子。
練小茹卻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道:“隨他去吧!他這不鬼迷心竅,這死不改。
心太重。
一個人心里想的什麼,招來的便是什麼鬼。
這是一個艷鬼,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非常狡的鬼,依我看,恐怕會在百年以上。
這小子死定了。”
練小茹沒有理會方濤,撐著船,到了柳樹下,朝我使了個眼道:“看到沒有,這小子的狗皮還在這里呢!” 說著,這丫頭把方濤的服取了下來,將口袋里的那一張六丁六甲護符拿走了,生氣地道了聲:“留著是浪費。
不給他了。”
說完,便將他的服丟在了船上。
小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江面傳來了一陣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啊!” 正是方濤那小子,在拍打著水面。
“小茹快,把船劃過去。”
我朝小茹喊了一句,練小茹便撐起船,朝前劃去。
還好,船是順流而下,不怎麼費力便追上了方濤。
那個鬼倒也不算是很壞,見我們的船靠近了方濤,生氣地“哼”了一聲,便潛了水中,整個子便沒了滾滾的江水中。
練小茹出竹篙朝方濤的旁遞了過去。
誰知這小子,竟然又一次,轉朝鬼逃遁的方向游去。
并且里在大聲喊著:“小琴!” 對于這家伙的好,我實在是無語了。
小茹更是生氣地搖了搖頭,朝我道了聲:“不管了,讓這小子去那頭陪那鬼算了。
正好遂了他的意,全他。
讓他做一個地地道道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