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矮男子說罷,便準備端起手中的碗朝我和練小茹,所趴的草叢中潑過來。
不想卻在這時,忽聽有人喊了一句。
“彭老大,快看!那五個鬼回來了。”
呼喊者正是先前的那名大頭劉。
我抬眼朝前了,果真見到有五名穿的游魂,正朝法壇邊飄飛過來。
他們一個個形慌張。
瘦矮男子聞言臉大變,不由得道了聲:“這是怎麼了?” 話剛說完,便聽從前邊傳來一陣“滴得”“滴得”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鐵鏈的響聲。
那五名游魂,聽到了這聲音,一個個嚇得滿臉驚恐地圍著法壇打轉。
我心中不由得一沉,腦海中立馬想到了先前那一位騎著野山羊的鬼差。
念頭剛,便聽前邊傳來一陣“咩兒”的羊嗚聲。
聲音刺耳,十分的嚇人。
月下,只見一位穿白的鬼差,騎著一只山羊,正朝那五名游魂的方向,匆匆趕來。
“攪界秩序妖孽,竟然敢到我手里來魂,看我不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
差一聲怒吼,揚起手中的鐵鏈魂勾,對著其中一名穿游魂便擲了出去。
“呼啦!”鐵鏈若長蛇一般擊出,直奔游魂的咽。
游魂發出“啊”地一聲慘,便被差用鐵勾拖著拽了過去。
“我打!” 鬼差揚起手的哭喪棒,一棒子打在那名游魂的腦袋上,只聽“哇”一聲慘,游魂立馬化作一道影,像水泡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外四名游魂見狀,一個個嚇得在墳地里。
差揮舞著手中的鐵鏈長勾,再次將勾子丟了出去,又是一聲慘,游魂被差拖至邊,一棒子下去,另一道游魂也被打得魂飛魄散。
“呼!”“呼!”“呼!” 差揮舞著手中的鐵鏈勾,在月的照耀下,那勾子閃耀著一陣陣銀,寒氣人。
剩下的三名游魂,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嗚哇哇地著。
他們蜷著子,躲在墳墓的后頭,生怕被差給勾走了。
然而,先前的那名差,毫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兩一夾下的山羊,用哭喪棒用力一拍羊聲,了聲“駕!”那山羊便朝前沖了過去。
“拷魂棒打鬼,棒棒散魂。
我打!” 差揚起手中的棒子,打在三名游魂的上,發出一陣陣凄厲的慘聲,只在眨眼功夫,便將剩下的另外三名游魂也打得魂飛魄散。
這嚇人的一幕,我和練小茹兩人趴在草叢里,連一聲氣都不敢。
著差手中的那一哭喪棒,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原來這玩意就是差的拷魂棒啊!比起師祖手中的那一拷魂棒來,品相實在是差遠了。
“這招魂法壇是誰布的?” 差著眼前的法壇,怒吼了一句。
先前那名瘦矮男子,嚇得臉青紫。
他一臉慌張地,一把拽起了自己的人,扭頭便想跑,不想那名超短的子,一個陣,竟然沒有一點力氣,攤倒在地上,著眼前的差,聲音抖著了一聲:“鬼……鬼!” 瘦矮男子的三名手下見狀,也都一個個轉朝前逃去。
瘦矮男生氣地朝了一句:“你們給我回來。”
先前那名大腦袋的男子回頭朝他了一眼,“老彭,你別怪我。
我也要活命啊!” 說完,便飛快地朝前跑去。
瘦矮男子生氣地吼了一句:“大頭劉,你他媽的,是不是人,信不信我做法廢了你。”
“彭歪脖你他媽的,已經把老子拖下水坑了。
你真要害我,老子和你同歸于盡。”
說完,那名大頭男子轉便朝山下跑去。
聽到“彭歪脖”三字時,我的心中不由得一。
這家伙一定就是那晚在三棵松,那兩個盜墓賊口中的彭歪脖。
正當我心中狐疑之際。
忽見先前逃跑的那兩名男子又都跑了回來。
只有劉大頭一人朝山下沖去,不一會兒便聽到那家伙大聲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 我抬起頭朝前一看,只見遠的月下,有一漆黑的棺材對著劉大頭的腦袋撞了過去。
不一會兒,便見劉大頭倒在地上。
接著,他被一名人舉了起來,掛在了棺材上。
就這樣,四名鬼抬著棺材飛快地朝山下趕去。
這棺材正是鄒麗那死人,開來的靈車。
把大頭劉給接走了。
瘦矮男子驚訝得張大了,最終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而他的兩名手下,更是一個個嚇得直接在瘦矮男子的旁坐了下來。
顯然,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逃路,后有差,前有靈車,兩側又無路。
這時,差坐直了子,將鐵鏈勾收了起來。
瘦矮男子朝那名差了一眼,滿臉驚恐地張了張,“差爺!我,我這法壇是我弄著玩的。”
差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瘦矮男子,用手理了一下,自己頭頂上的那一頂帽子,道:“回頭再收拾你。”
說罷,兩一夾,便朝先前那一漆黑的棺材追了上去。
里大聲呼喝,“哪里來的妖孽,竟敢在本爺的眼皮底下索魂。”
說話間,已經騎著羊,飛掠至十米開外。
老遠我便看到,在他的后背上背著一個男人,正是今天中午被人打下了,人魂樁的那一個民工的魂魄。
差走了,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練小茹那丫頭更是直接一下便撲在了我的肩膀上,著氣道:“嚇死我了!” 這丫頭總是這麼不拘細節,綿綿的子趴在我的肩膀上,倒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誰?媽的,誰在草叢里。”
那名彭歪脖的瘦矮男子,朝我這邊掃了一眼。
從自己的腰間出了一把刀子,緩步朝我們的旁走過來。
這家伙邊走邊冷冷道:“滾出來!他的,剛才我就懷疑有人了。
差點就被你們給跑了,這回你們別想跑了。
自己給我滾出來。”
彭歪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兩名手下也跟了過來。
小茹立馬從我的肩膀上彈了起來,一臉張道:“喬,怎麼辦?” “逃啊!還能怎麼辦?”說罷,我便拽起這丫頭的手,準備朝山林中鉆去。
可轉念一想,不對。
我為什麼要逃?就算被彭歪脖發現了我們,又能怎麼樣?他又不知道我們是來這里做什麼的。
如果今天走了,以后還能不能找到這個彭歪脖還難說。
這家伙和那兩個盜墓賊是一伙的,很有可能他知道關于三棵松活人地的,或許通過他可以解了三棵松的迷局,從而讓殷靈的母親可以順利投胎也難說。
我必須留下來,好好和彭歪脖聊幾句。
想到此,我便松開了練小茹,小聲朝道了一句:“小茹,要不你先走吧!我想問這家伙幾句話。
你放心,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倆的來頭。
沒事的!” 小茹聽我這麼說,便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先不出來。”
“!” 我朝練小茹答了一句。
“給我滾出來。”
彭歪脖已經快要走到我的面前了。
我只好站了起來,朝他賠笑道:“大哥,有事嗎?” “大哥!”彭歪脖手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小子,你說,你是到這里來干嘛的?藏得真深啊!竟然趴在這里頭一不,一定看到了我不事吧!” “嘿嘿!大哥,我是到這里來探險的。
結果掉隊了,不小心撞到這地方來了。”
我笑著朝彭歪脖道:“沒錯,我是看到你做了不事了。
而且看到你做法事了,很厲害很牛。”
當時,我心里想,先穩住這家伙再說。
看能不能和他個朋友啥的,以后有機會再慢慢的問他關于三棵松的事。
“大哥?”彭歪脖冷冷地笑了笑,忽見他的臉猛然沉了下來,握拳頭,一拳朝我的腹部打了過來。
“啪!” 一拳打在了我的小腹,痛得我差點直接坐了下去。
別看這家伙又矮又瘦,這力道還蠻大的,打得我差點就吐青水了。
“別給我玩花的。
說,你是不是來這里藏魂的?別當老子是傻子,見到這麼多的鬼,還能夠不出聲的,不懂法那顯然是騙鬼的。
我看你就是中午在大橋上撒錢的那個小子吧!說,你把我們的人樁魂藏哪里去了。”
彭歪脖拿著刀子在我的面前甩過來甩過去。
我的心中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小猛一發力對著這家伙的部踢了過去。
“去你妹的!” “哎喲!” 那家伙中招后,立馬蹲了下去。
他的兩名手下很快便沖了過來。
我轉拽起練小茹的手,喊了一句:“走!” 便飛快地朝林子里跑去。
“給我追!” 彭歪脖忍痛喊了一句。
我沒有理會,一直朝前跑,然而沒跑多遠,便發現前邊沒有了路,是一山崖。
后傳來了彭歪脖的冷笑聲:“小子!跑啊!你不是有本事嗎?” “怎麼辦?”小茹拽著我的手,張地問了一句。
“丫頭,你閃一邊去。
我來對付。
大不了我先和這歪脖子同歸于盡。”
我答了一句,心里已經做好了以死相拼的決定。
這一伙人連人魂樁都打得下去,殺人于他們而言,本就算不得什麼。
與其被殺,不如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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