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有些疑:「請問是哪裡?」
「池總的家裡。」高潔目視前方回答道,「池總他母親的住。」
……
池先生的親生母親和池家幾乎已經撇清關係。
所以,所指的,是池樹人的妻子,也就是池招的繼母。
宋怡一時失神。
「我去。」聽到自己的聲音。
宋怡曾經對池招說過這樣的話——「我想更多瞭解您的事。」然而,卻被池招以頑強又偏執的姿態回絕了。
他很提到自己的家庭,但在旁人口中,池家卻又充滿了塑造出池招的關鍵因素。
近乎本能,宋怡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在此之前,聽說過有關高潔和池招母親的一些傳言。
詹妮告訴過,高潔長年累月地在培養自己與池招他母親的關係。
毫無疑問,在池夫人那裡好度理應當是滿分。
這也正是高潔邀請去的緣由。
彎腰去撿剪刀時,高潔臉上其實是沒有表的。
始終在關注著池招。如所料,這些年來,他沒有任何與人進一步發展關係的跡象。
然而,也不知道為何,在電梯間裡鬼使神差向這個初次見面的書發出了邀請。
與其說是邀請,倒不如說是試探。
想試探的深淺,另外,不論是否有與自己為敵的意思,假如可以的話,想一鼓作氣讓失去鬥志。
這就是高潔的本意。
們如約面,然後駕駛著車輛去往市最為高級的住宅區。在車上時,宋怡稍微有些意外,因為池招在同一地帶是有單獨住宅的。
「不用張,」進門時高潔和藹可親地說道,「夫人是很好的人。」
池招的繼母安思越。
財團後裔、英子,自己也才華橫溢,結婚後低調卻不失檯面,《君主論》頭號信徒兼踐行者池樹人背後的人。
宋怡還沒有天真到因高潔的一句話掉以輕心。
池招家給人的第一印像是冷清。裝潢奢侈但秉持著歐式簡約的風格。
很難想像池招是從這種地方長起來的。
剛走進去,一個冷淡而沙啞的中音就從樓上傳來:「你的香水品味太差了。」
宋怡尚未反應過來,走在前面的高潔已經笑著道歉:「對不起,這是應酬用的……」
「你平時應酬不噴這個,今天去見了什麼特別的人吧。」人出現在了燈裡。
的氣質很難令人想到主婦。眉眼與池崇有些相似,但冷冽高貴,使人到高不可攀。
「這是誰?」隨而傲慢地坐到沙發上,「我不記得有允許你帶別人來。」
「這位…是小招的書。」高潔保持著笑臉。
宋怡立即欠問候。
安思越掃了一眼,說:「那個夏凡的終於被開了?」
真是一位說話特別刻薄的。
或許是托詹妮的福,現在宋怡對們這一類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來之前也做了心理準備,因此並不怎麼慌。
安思越沒讓們坐,但在高潔的示意下,們還是坐下了。
高潔明顯是這裡的客。接下來一系列說的話,都現出對池家的瞭解,以及時常來池招家與安思越來往這一點。
宋怡被隔離在外。
不進話,但也沒打算。是靜靜地聽,就已經令宋怡圓滿了。
終於來到了池招的家。
這就足夠了。
「今天我見到了小招,和他逛了逛公司,也聊了一些事。」高潔笑意盈盈地說著,「這一次他跟我說了很多話,兩個人相的時間也長了很多。接下來我還會和他接一段時間,要是能升溫一些就好了……」
在高潔滔滔不絕的大部分時候,安思越都在沉默中吸著電子煙。
這時,突然開口,還是那樣高高在上、不通人的口氣:「估計不行,別耽擱自己了。」
「欸?」不知是不是顧及宋怡在場,高潔的臉難得一僵,說,「可是我跟小招他……」
安思越吸了一口煙,波瀾不驚霍地說道:「你。」
正在觀察周圍的宋怡猝不及防,被拽回人之間的會面中。
「你,」安思越說,「什麼名字?」
宋怡定了定神,不明所以地回答:「我宋怡。」
「宋怡。我給你五百萬,」安思越抬手,宛如《西西裡的麗傳說》中豔的郎,說,「你去跟我兒子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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