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是活膩了,真的……我早就活膩了,你也別打我了,直接一劍砍了我算了……」李慶和一臉的憋悶,喃喃自語的樣子,就跟便不出來似的。
「到底什麼事,別跟我在這扯淡,你也不止是爺爺了吧?祖爺爺什麼的都有孩子在了吧?又不是讓你一天天的呆在家裡當個活寶,不開心了,大可變石像,遠遁他鄉,不管不顧睡他個幾千幾萬年也沒人說你,你倒好,給我干脆自殺了!?」我舉手又準備再來兩掌打醒他。
李慶和擋都沒擋,還把臉了過來。
我氣得背過手,怒道:「你有膽子挨我掌,沒本事解釋?」
李慶和咬了咬牙,說道:「一天,我就是不想活了!這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我都已經死了,你還把我撈出來幹嘛!」
「呵呵,為了把你撈回來,你的證道道基可都已經重置了一遍!你現如今跟我說這個?」我說完大手一揮,一陣煙雲化作一幕幕過往,快速的展現著他重生后的一切。
李慶和看著重生后的重重經歷,或者有傷懷的,或者有留的,也有親骨分離的,總絕對配得上顛沛流離這四個字。
他在這死了多年,在外間重生也就不知多歲月,經歷的一切,完全和現在背道而馳。
看著自己居然過得那麼慘,李慶和目瞪口呆:「怎麼……怎麼可能會這樣……不是,我怎麼就重生了這慫樣……」
「你以為,你重生后能擺一切后,就能消停了麼?道基的存在,只會延續著道基所有的一切,直至無法承道基的重,最終被該道基新生的強者奪走掌控權,所以你以為東山再起,不用背負什麼了麼?一樣難,甚至更坎坷!還有什麼比現在更舒適的麼!被人敬重,被人戴,被人所不好?!」我看了周圍張小飛和程晚畫、歐素一眼后,也決定不再給太多面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我……」李慶和看了一眼歐素,隨後撇過了頭。
我皺了皺眉,看向了歐素:「怎麼?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歐素張開口想要說點什麼,但臉一白,眼淚滾落下來的時候又搖了搖頭。
我立即看向了張小飛:「你來說,不說的話,以後別我師兄了!」
「師兄,別這樣嘛,我說就是了……」
「小飛!你別說了!我……我來說吧……」李慶和也不好讓張小飛背鍋,只能是咬了咬牙,說道:「是……是枕兒……枕兒已去,我自覺落寞得慌,雖然多年下來,大家都對我好的,可總不是那滋味,我也不是沒去找過……可我總找不著,積怨難消,也就趁著這次的氣運汐,乾脆自戕而去,想要……唉。」李慶和一臉的鬱悶。
我哼了一聲,看向歐素:「枕兒是誰?」
「是……是家中的小妾……」歐素幽幽的說道。
我抬起手,嚇得李慶和護住了臉,急道:「一天!我們也是紅知己好吧!」
「沒留下孩子什麼的?」我皺眉問道。
「就是沒……所以……」歐素多有點幽怨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都是什麼破事,既然是在證道宇宙之中的,再差也有道基,怎麼,找不到呀?」
「道基……唉,枕兒本就較弱,死之後,道基就被佔了……嗚嗚,枕兒……」李慶和又嗷嗷哭起來。
我氣得想要踹飛這傢伙,但這種意難平,確實很難消除,就說道:「你這麼重重義,想來新鮮勁兒還沒過吧?這枕兒是不是沒死多久?」
李慶和不敢吱聲,歐素作為髮妻,哪會連這都不知道,抹著淚說道:「是不久前染了複雜的毒法則,難以消解,最終鬱鬱而終……慶和這些年沒照顧他,幾乎又常年在外尋葯……」
我心中雖然惱火,但不在其中不好平叛對錯,我只能看向歐素,說道:「素素,既然我來了,復活這什麼枕兒是沒問題的,當然,如果你說一個不字,這事咱們就打住了,任誰來求都沒用,你也不必顧慮慶和的想法,你如果跟他破裂,我可許你與孩子們自選地方居住,不再他的氣了,家破人亡這些,也由他去吧。」
歐素眼淚汪汪看著我,淚水開閘似的滾落:「若是真能復活枕兒……若是能……素素願意接納,畢竟慶和那麼喜歡……」
「你不用顧慮他的,按照自己本能的意願,就說你願不願意就行了。」我一揮手,直接打斷了繼續說下去,並且又補充了一句:「我先說好了,李慶和那麼喜歡那什麼枕兒,你若是復活了,不管你是髮妻,還是什麼份,有在,慶和未必會念你而跟你親如當年。」
歐素抹掉了眼淚,看向了一臉期待的李慶和,頓時又哭了起來。
張小飛和程晚畫也都嘆了口氣,估計自己都替兩人糾結了。
李慶和噗通的跪在了地上,對歐素說道:「素!我答應你,只要你救了枕兒……」
不等他說完,我大袖一揮,李慶和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看得歐素是目瞪口呆。
「臉皮比我都厚。」我哼了一聲,隨後看向了三人,說道:「那就投票吧,這枕兒我不認識,若是你們三個中有兩人投票活,我就把拉回來,反之亦然。」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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