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萌轉發了很多消息到律所大群。

「蘇一諾朋友疑似出|軌？」

「出|軌對象年齡目測70+！」

「漂亮小姑娘，偏年上？蘇一諾悲劇！」

同樣的容，以五花八門的標題，配上高清照片，映葉知微的眼簾。

照片是昨天晚上，去接外公的時候被拍的。

提供照片的人很聰明，給外公的臉打了馬賽克，但是保留了挽外公的手、激地擁抱外公之類的細節，也就給吃瓜群眾保留了想像空間。

還有一些細節，能讓人恰到好地看出：外公年紀不小了。

最後一張，是跟外公走進酒店的背影——被放大了很多倍，生怕讀者看不清似的。

整個和盛雀無聲，所有人都在埋頭看新聞。

一般的網友或許只能看出來，葉知微挽著的人，起碼年過半百了。

但是法律從業者——尤其是昨天聽過江淮樾講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照片上的人是江淮樾！

和盛的人，更是全都看出來了。

昨天，葉知微沒去聽講座。

到了晚上，卻跟江淮樾在一起……

事實肯定不像新聞標題說的那樣，但他們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許多人看向葉知微，但目沒有探究或者好奇，只是關注需不需要幫助。

葉知微僵立在走廊上，臉蒼白，因為用力，手背上的管都幾乎要暴突出來……

突然收起手機，走向秦思萌。

秦思萌裝模作樣在看案件資料。

葉知微奪過資料丟到一邊，一字一句地質問：「網上的新聞，跟你有沒有關係？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哈？」秦思萌得意洋洋，「你在開玩笑嗎？新聞主角不是你嗎？跟我哪裏來的關係？」

葉知微幾乎可以篤定，秦思萌就是這起新聞的製造者，但沒有證據。

大腦有一道聲音告訴：保持理智。

可是，明顯覺到，憤怒快要凐滅的理智了。

秦思萌耍什麼花招，怎麼污衊，都可以見招拆招，但是照片上的人是外公，是最敬最的人，是許多法學生以及法律從業者心中的燈塔。

葉知微眼睛充，聲音乃至整個人都在發抖，「秦思萌，找到證據之後，我不會放過你。這一次，你徹底完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閉上眼睛先讓自己冷靜。

剛才只差一點，就對秦思萌手了，但不能那樣做，要先找證據，把秦思萌送進警察局。

跟外公的關係……也不能繼續瞞著了。

新聞已經在網上發酵，關注度節節升高，公開和外公的關係，是最快最有效的闢謠手段。

葉知微找到一家全家福，剛要先發到律所群里，手機就響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起走到電話間。

秦思萌冷冷地嘲諷道：「你們猜，葉知微接的是什麼電話？我猜，是蘇一諾打來跟分手的。蘇家這樣的家庭，不會要一個勾搭……」

秋亦夏就像是閃現到秦思萌面前的，目狠厲，「秦思萌，你敢再說一句，就永遠滾出律所！」

秦思萌不不願地閉了。

秋亦夏看向葉知微，已經接起電話了，但因為是在電話間里，又是背對著他們，沒有人看得清臉上的表。

不過，是江淮樾一手培養起來的法學生，葉嘉衍和江漓漓的兒，不可能輕易被這種事擊潰，一定知道怎麼面對。

更何況，給打電話的人，應該是蘇一諾。

秋亦夏沒有猜錯，的確是蘇一諾。

這是第一次，葉知微接通電話之後，沒有甜甜地「一諾哥哥」。

「微微，」蘇一諾知道葉知微肯定看到了，「我已經讓人撤掉新聞了，熱搜也有人盯著，跟這個事有關的任何詞條，都不會上熱搜。剩下的，就是澄清你和外公的關係，還有理秦思萌。」

第一次，葉知微的聲音帶著恨意：「我不會再給秦思萌留任何餘地了！」

「不配。」蘇一諾頓了下，「我剛收到外公的消息，外公的意思是……」

聽完蘇一諾的話，葉知微終於平靜下來。

不僅僅是因為蘇一諾的聲音，平了的緒，也是因為外公的方案，讓有了安全。

「但是秦思萌這個人，我要親自指控！」葉知微說，「就今天下午，我一分鐘都不想多等了！」

「嗯。」蘇一諾說，「下午，我跟外公同時出發，你在律所等我們。」

「好。」葉知微這一聲，聲音里終於有了一委屈。

蘇一諾聽的心疼，「你請半天假，我讓司機去接你回家？」

「應該離開律所的是秦思萌。」葉知微說，「我不會走的！」

蘇一諾保證道：「今天，是最後一次出現在你眼前。」

葉知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有人來問蘇一諾，什麼時候可以繼續會議？

猜到蘇一諾應該是正在開會，得到消息中途出來給打電話了。

深吸一口氣，恢復了一貫的口吻：「一諾哥哥，我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我們下午見。」

掛了電話，才看到外公發來的消息：

「微微，一諾跟你聯繫了吧？」

「別怕，有外公在呢。今天下午，外公就給你理掉這個麻煩。」

「新聞外公已經看到了，對我沒什麼影響，畢竟很多同事老友都知道你是我外孫，他們幫我在圈子裏澄清了。要不是我攔著，他們還要去理你那個姓秦的同事呢。」

「你安安心心等外公去你們律所。」

葉知微看到這裏，才有點想哭，「外公，我之前心，今天您才會被牽連。」

「傻孩子。」江淮樾說，「明明是有人居心不良，怎麼善良的人還自責起來了？今天下午，外公就讓你看看，居心不良的人是什麼下場。」

有了外公這句話，加上蘇一諾的話，葉知微就徹底平復了，走出電話間。

秋亦夏一看的狀態，就知道蘇一諾不會放過秦思萌。

秦思萌……

別看現在能能笑還一臉驕傲，但是在秋亦夏眼裏——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