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不知道阮眠心中所想,看著彷彿胎換骨的阮眠,的心裡滿是對曾經待阮眠的愧疚。
“眠眠,秦阿姨以前錯的離譜,你能原諒我嗎?”
如果當初沒有在顧聞洲面前極力撮合他跟阮薇,或許阮眠到現在還是自己的兒媳婦,一家子湊在一起和和的多好?
後悔了,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秦阿姨,您別這麼說,都過去了。”
不管是阮眠跟秦芳的婆媳緣分,還是跟顧聞洲的這場婚姻,都隨著那張冷冰冰的離婚證走到了盡頭,再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
“不,眠眠,阿姨心中有愧。如果當初我對你不是那麼的……你們聞洲也不會……”
秦芳紅著雙眼,對阮眠表達著心的愧疚。
可是阮眠已經不在乎了。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秦阿姨,好好照顧顧爺爺,我、我先回去了。”
本來想著一直陪伴顧老爺子的,可是因為秦芳在場,忽然覺得,這個空的病房,本沒有自己這個前任孫媳婦的位置。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討沒趣兒呢?
“對了,公司的事,我們都在盡力解決,您……別讓顧爺爺知道才好。”
秦芳連連點頭,
“這種事是絕對不敢讓老爺子知道的,你放心。”
秦芳言又止的看著阮眠,最終彷彿鼓足了勇氣,這才說道,
“眠眠,雖然我知道有點兒突兀,但是秦阿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可以幫阿姨去看看聞洲嗎?”
“你顧爺爺邊離不開人,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顧硯欽又……公司那邊都是聞洲一個人頂著,我這個當媽的,是真的心疼啊……”
說到容之,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單手抹了一把眼淚,淚眼迷濛的看著阮眠的臉,
“你幫阿姨這個忙好不好?自從上次跟你一起離開之後,這孩子一點兒信都沒有,我實在是太擔心了……”
阮眠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秦芳,那張有些慈祥的臉卻瞬間變幻了樣貌。
一個憔悴卻不失麗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雖然對方的廓模糊不清,可就知道,那是的媽媽。
忍不住想,媽媽當初被阮經天害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助的企求著那個禽不如的男人,好好照看唯一的孩子?
一定會的。
阮眠的眼神空,卻當著秦芳的面,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可以拒絕自己的前任婆婆秦芳,卻無法拒絕一個深孩子的母親。
所以,答應了。
阮眠開著車子在馬路上馳騁,車子很快就停在了顧氏集團總部的停車場裡。
此時已經是深夜,阮眠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在空的停車場裡。
沒有給顧聞洲打電話,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在哪裡。
可是心裡就是有一個強烈的覺告訴,
今晚的顧聞洲,一定會在公司。
事實上,猜對了。
放眼整個A城,上流社會的人們,沒有幾個會在這樣一個暗洶湧的夜晚中進夢鄉。
顧聞洲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一接著一的點燃著高階香菸。
彷彿只有置於那帶著尼古丁香氣的煙霧之中,他才能得到些許的放鬆與救贖。
記者招待會是他決定召開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那場幾乎是決定著顧氏集團生死的招待會,究竟是個什麼結局。
因為,距離顧氏集團的完勝時機還是不夠的。
他還有一段特別重要的證據鏈沒有收集到!
這種不確定的覺,像是千上萬只螞蟻,時刻不停的啃噬著他的心臟,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承著無聲的折磨。
他本以為睡著了就會好。
可是一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的,就是爺爺那張飽經風霜,滿帶病容的臉。
任重而道遠,幫助顧氏集團度過難關的責任重擔,就這樣在了他一個人的上,的他幾乎不上氣。
索……不睡了。
突然,顧聞洲聽到自己的辦公室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他看了看時間,深夜十一點。
滿不在乎的扯扯角,顧聞洲都覺得自己是力太大出現幻聽了。
這麼晚的時間,誰會專門到辦公室來找自己?
如果是助理齊瑩娜的話,一定會提前跟自己打招呼的。
彷彿等不到對方的回應,那有規律的敲門聲又一次傳來了。
顧聞洲了耳朵,再次聽到敲門聲之後,無比震驚的看著那扇閉的房門。
這麼晚來找自己的人,會是誰?
下一秒,阮眠狐疑的聲音自門板後面傳來,
“顧聞洲?你在嗎?”
連著敲了兩次門都沒有得到回應,阮眠都覺得自己太草率了。
人的直覺是準的,可也不能一味的依賴直覺不是?
看了自己剛剛在樓下買的一大盒小龍蝦和夾饃,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下好了,自己腦瓜子一熱跑過來,卻撲了個空。
等找到顧聞洲的時候,估計這小龍蝦要涼了吧?
阮眠認命的掏出手機,就要撥通顧聞洲的電話。
卻不想,面前閉的大門忽的一聲被人開啟。
顧聞洲驚喜又驚訝的臉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眼前。
阮眠著手機,佔時愣在原地。
“你、你在辦公室?”
此話一出,阮眠便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質問道,
“你都在裡面,為什麼我剛才敲門的時候不說話?”
顧聞洲渾僵的立在門邊,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阮眠,甚至連眨眼都不敢。
他怕。
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站著的小人就消失不見了。
卻不想,不知道他想法的阮眠本不給他怕的機會。
直接推開了當門神的顧聞洲,徑自走了進去,還不忘記將手中提著的食放在他辦公桌上的空地上。
“我覺得你晚上一定沒什麼胃口,就買了點兒開胃的東西拎上來。”
先是幫助顧聞洲收拾好凌的桌面,檔案一疊一疊擺放的整整齊齊,才將盛著小龍蝦的盒子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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