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界門，是黑的。

地界的界門，是金的。

這一點不同，寧天是曾有過疑的。

但，沒有人可以為他解。

如今，或許能解釋了。

如果地界，不是寧天曾以為的低等世界，而是一個高等世界。

那麼兩方界門不同，理所當然！

同樣的，地界如果是一個高等世界，那它是法則的源頭，也不奇怪。

但這一切，都只是推測！

“……不管如何。”

“回地界知一趟就知道了。”

寧天屏住呼吸，把小鐵收回識海，隨后朝金的界門，直接邁。

一步穿過界門，混沌的空間迅速遠去，等寧天再次見到亮，他已經來到了地界的不周山頂。

而他，也在到達不周山頂的一剎那，運起了法則之力。

幾乎是他運起法則之力的剎那。

狂風就在寧天的四周涌起。

呼！

不，不是狂風。

是法則的氣息！

那些瘋狂涌的法則氣息，讓寧天仿佛置波濤翻涌的大海，咆哮的暴風刮過他的臉頰，吹他的衫和長發，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到都是法則！

寧天微微瞪大眼眸，有些不可置信。

他從未到過，如此洶涌、澎湃如同汪洋一般的法則氣息！

甚至過于濃厚，過于洶涌，寧天只覺自己的口沉悶、發痛，識海不斷震，最后一口鮮嘔吐出來。

“太濃啦！”

“太濃啦——！”

小鐵再次尖出聲：“你的識海要了！”

咔！

寧天的識海果然出現一道裂。

他立刻停止運行法則之力。

也就是停止的一瞬間，寧天周圍瘋狂涌的法則氣息立刻消失了。

仿佛不曾存在過。

無影無形，風平浪靜。

只有寧天呼哧呼哧的息聲，和邊留有的跡，證明那恐怖的法則氣息曾經存在過。

“這……”

寧天的都有些發抖。

地界，真的有法則氣息！

甚至濃厚到讓人害怕！

“地界，真的是法則的源頭！”

寧天心中震撼，但迅速又生出疑：“可我為什麼，從來不知道？”

很快，寧天就想明白了。

因為地界的修行者之又，而且修行的等級，也是十分之低。

寧天之前在地界用過生死法則，那時候，他只是天仙！

而現在，他是神使初期！

天仙和神使，相差太多。

當你實力不同，你所知到的世界，自然也是不同的。

就像一只螞蟻，它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可一個人卻知道、明白、理解得更多。

“新的問題出現了。”

此刻，寧天浮現新的疑。

“我本來以為，是人帝公孫軒轅封印界門，才讓山海界那邊的靈氣無法溢散過來，才導致地界靈氣枯竭。”

“可現在，確定地界等級不低。”

“那地界的靈氣絕不可能依靠山海界而來。”

“所以，地界的靈氣會幾乎全部消失？”

寧天想不通，詢問了小鐵。

小鐵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你知道我的記憶八糟的，能想起一點，就不錯了。”

“不過，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飛羽星，可沒如此濃厚的法則氣息！”

聽到這里，寧天越發驚訝和疑。

能誕生神皇的飛羽星，都沒有這樣的法則氣息！

那地界，遠不止是一個高等世界？

“高等世界之上，還有世界嗎？”

小鐵再次翻了個白眼：“想不起來了，不知道。”

“你還知道和地界類似的世界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和飛羽星類似的世界，還有多嗎？

“不知道。”

……

寧天一連問了數個問題，小鐵都是一口一個不知道。

他沒有再問。

這些問題，暫時還太遠，現在不是刨究底這些的時候。

接下來，寧天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首先，我要盡快為地界的星主！”

“不，不止是地界，還有山海界和魔界！”

寧天目標明確：“我要在一年之，先拿下地界和山海界。”

“然后是魔界，一年之約滿，我也要拿下！”

地界，寧天是必定要守護的。

而山海界和魔界，各自有著相連的界門，完全可以從一個世界來到另一個世界，最后抵達地界。

所以，它們寧天也都得拿下。

何況，山海界和魔界之中，也有他太多在乎的東西。

寧天定下了目標，第一個問題就擺上了眼前。

如何為星主？

“小鐵，你知道如何為星主嗎？”

寧天再問小鐵。

小鐵依舊是那句：“不知道。”

行吧，寧天沒再追問。

看來這個問題，只能去問易千寶，或者他進寰宇后，再找人打聽了。

“我該回去了。”

寧天這一趟的目的達，當即準備回魔界。

可這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忽然響起：“你這一走，不知道何日再歸，不去見見你的親友嗎？”

寧天抬眼，發現來人是澹臺白。

居然也回來了。

“你說得對。”

自己這一走，去往寰宇，兇險異常。

走之前，是該見見親友。

寧天準備回玉京寧家一趟。

可這時候，一雙冰涼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也一起去吧。”

寧天出手：“你去做什麼？”

澹臺白勾起角，笑容帶著幾分溫和：“我可是你的靈魂伴，總該見見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