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病人的況不太好。太虛弱了,這樣下去肚子裏的孩子也保不住,而一旦流產,對的傷害也很大,很有可能就再無法生育了。”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男人一黑沉的西裝,坐在病床邊,俊逸的臉上緒寡涼,盯著病床上那張素淨的小臉看著。
昨晚暈過去後,到現在都沒醒來。
這時,病床上的人眼睫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薄斯禮眉目微,瞳孔裏有了亮,“你醒了。”
易歡蹙眉,隻覺得渾無力,稍微一彈,哪哪兒都疼。
“別。”
男人俯過來,將彈的人重新按回去,“你上的傷過了一夜,積了淤青,現在隻會更疼。”
易歡盯著他,眉心蹙起:“子驍呢?”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那個男人有什麽好的?你被人打的時候他不在,你吐那個樣子他也沒上前關心你兩句。甚至,他還和別的人眉來眼去,就這樣你還對他這麽死心塌地?”
薄斯禮是真的不懂。
早知道林子驍對易歡是這樣的,那從一開始他就該把易歡搶過來。
人發白,掀眸無力地看了他一眼。
“我隻是想和他說清楚……”
“還不夠清楚嗎?”
薄斯禮冷冷淡淡地看著。
易歡怔了怔,麵對這話,無可反駁。
“他來過嗎?”
“這是薄家的私人醫院,他來不了。”
男人語氣冷漠。
易歡垂眸,沉默無話。
將床頭的手機拿來看了眼,林子驍沒有聯係。
所以,他真的放棄了。
也對。
林家本來就不認可,現在肚子裏還有個孩子,易馨兒又把的事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
如今聲名狼藉,林家就更不可能讓林子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了。
想到這裏,易歡眼角垂下一滴清澈的淚。
薄斯禮就這麽看著,他想看看那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悟過來。
可真見哭了,他又心了。
“易歡。”
“你不要我。”
打斷他的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懷上這個孩子。”
更不會落下這麽一個難堪的名聲。
閉上眼眸,纖長的眼睫很快被淚水打。
“抱歉。”
他俯過來,輕輕用指腹替人拭去眼角的淚水。
“其實那晚我也被人下了藥。”
易歡掀眸,冷冰冰地看著他。
“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你主送上門來的。”
“你……”
易歡一頓,麵僵住,“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
隻是不小心倒在他懷裏,後麵的事,若不是他主,怎麽可能發生?!
“我沒有騙你。”
薄斯禮又幫攏了攏鬢角的碎發,繼續道:“我也不是故意讓你懷孕的,隻是……”
酒店裏的東西尺寸太小,戴著錮得慌,他便沒有用。
而且,他其實並沒有弄在裏頭。
這樣也懷上了,隻能說是天意如此了。
易歡盯他一眼,沒說什麽。
但薄斯禮看懂了的眼神,恐怕此時他在心中的印象,還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而且,因為他,還差點被易家的人生生打死。
但凡他昨晚慢了片刻,就遇不到。
很可能死在外頭。
其實事發生後,薄斯禮有想過找易歡,但被他父親派去國外理事務,一直沒有時間找。
不過,現在的時機也正好。
也讓看清楚了林子驍的真麵目。
他那樣的人,本沒有能力保護好易歡。
薄斯禮手機響了起來,接了一個電話後,他對後的人道:“這段時間你在這裏好好養傷,等你傷養好了,我們就結婚。”
丟下這句話後,易歡來不及反應,男人就已經離開了病房。
結婚?
薄斯禮還真要娶?
薄斯禮走後,易歡原本要離開醫院。
可病房外留了他的人,不讓走。
自從上次從薄家逃出去後,薄斯禮就多長了一個心眼。
易歡隻好重新折回病床,乖乖躺著。
重新拿起手機,看著林子驍的號碼,猶豫要不要撥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易歡猶豫著還是接了。
“易歡是吧?”
易歡瞳孔一震。
這個聲音,是林子驍的媽媽?!
“阿……阿姨,是我。”
易歡嗓音有些虛。
“聽說你肚子裏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你幹嘛還糾纏我們子驍不放?要不是你,子驍也不會和淼淼斷了婚約。一個不懂自重自的人,本不配進我們林家的門。你要是還有點臉皮,以後就不要來找我們子驍了。”
這些話語如利刃一樣刺得易歡的心生疼。
忍著眼淚,問:“這是子驍的意思嗎?”
“當然!”
“好……”
易歡嗓音有些啞,“阿姨您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和子驍聯係了。”
電話被掛斷。
易歡將頭埋在被子裏,哭了起來。
……
易家。
“那死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這麽久了還沒回家,該不會真死外邊了吧?”
易歡的養母景萍急得在客廳踱步。
“趙總的聘金我都收下了,這人要是找不到,我到時候怎麽和人家代啊!”
“行了行了。”
易連民白一眼,“多派幾個人找就是了,那丫頭還能跑去哪兒?肯定躲哪個橋裏去了。”
易馨兒撇撇,“該不會跑去找林子驍了吧?”
“瞎說什麽呢。”
景萍坐了下來,“我早問過林夫人了,林子驍知道易歡肚子裏有了別人的孩子,把自己關房間一天了都沒出來。”
易馨兒出了一個得意的笑。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自己的人給他戴綠帽子。
當初給易歡下藥,原本是要乖乖就範嫁給趙總,沒想到差錯,讓肚子裏懷了一個野種。
這樣也好,斷了林子驍的念想。
這下子,易歡是非嫁給那個老頭子不可了。
想想就高興。
“不……不好了老爺……”
這時,管家忽然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臉驚恐地道:“外麵闖進來了一群人,說要找昨天打易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