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連民好一會兒說不出話,眼珠子瞪大,消化著易歡這番話。
“你到底在說什麽?”
他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當年的事板上釘釘,就連老爺子後來都認了下來。這小妮子莫名其妙說要給他翻案,易連民便想當然地以為是想借此再次把易家卷進漩渦之中,徹底敗壞易家的名聲。
可剛剛那一番話從何說起,他竟一個字也聽不懂?
這事,和他有什麽關係?
易歡見他這幅模樣,閉上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
行吧,不是他,他不知。
易歡轉要離開,易連民喊住了:“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做老爺子是被最親的人構陷?你到底查出個什麽出來?”
易歡側,漂亮的臉蛋此刻冷得毫無溫度。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這話,易歡便離開了。
易連民一下子癱在椅子上,莫名地心悸起來。
當年的一些事重新卷腦海中,他記得,一開始老爺子確實是矢口否認,還說要查出真兇。
可後來,他忽然就妥協了。
難道,其中真有他不知道的?
易歡為著這事忙上忙下,花姐勸不休息,便差人去把薄斯禮請了過來。
薄斯禮點頭,很快到了後院,將小臉慘白的人扣住,不許再彈。
“薄斯禮。”
試圖掙開男人的錮,可薄斯禮圈得,不許再。
“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我現在要再去審一審景萍……”
“好了。”
男人出食指,堵住人嘰嘰喳喳的雙。
“你很累了,現在你需要休息。這些事,我會替你安排好。”
易歡拗不過他,隻好跟著他上了樓。
薄斯禮遞了杯熱牛,易歡喝了兩口放下,神有些恍惚。
見狀,男人便把抱過來,坐在自己上,語調悠然地和匯報自己剛剛審問得知的況。
“萬家的人已經審完了。”
聞言,易歡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這麽快?
“隨便用了點手段,全都招了。他們隻是貪點錢,事後拿著錢跑路了。後頭真正坐收漁翁之利的,是李氏藥鋪。”
“李氏藥鋪?”
聽到這個名字,易歡怔了怔。
李氏藥鋪,帝都最大的中醫藥連鎖店。
十年前就在帝都赫赫有名,後來爺爺的醫館倒閉,李氏藥鋪蒸蒸日上,在全國開了不分店。如今提到中藥鋪,人們第一個的想到的就是它。
“易氏醫館薄利,易老爺子醫高明,當年在帝都,不人都排著隊找他。而李氏藥鋪,藥賣得貴,有易氏醫館在前頭,他們的客流量越來越。所以,他便和萬家的人想出了這樣的損招,搞垮了易老爺子的醫館。”
易氏醫館一倒閉,帝都再無人敢去買便宜的藥材,紛紛投往李氏藥鋪門下,也讓李氏藥鋪自此輝煌,如今無人可敵。
“那李氏的人是怎麽知道老太太的藥方的?萬家的人招了嗎?是不是景萍和他們裏應外合?”
易歡顯得有些激。
薄斯禮抓住人的小手,讓冷靜下來。
“他們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老太太一死,他們能得到賠償,還能搞垮原本就有過節的易家,所以就做了。其他的事,他們也不知。”
易歡冷笑。
用自己親人的命去換取榮華富貴,他們還是人嗎?
“歡歡。”
薄斯禮將抱在懷裏,大掌人的秀發,讓緒平和下來。
“我已經吩咐他們把萬家的人帶來帝都了,其餘的我來幫你查,你安心養胎,嗯?”
易歡抬眸看他,“我沒事的,我想親手為爺爺查出真相。”
十分篤定。
男人眼眸微瞇,指尖在臉龐剮蹭了兩下,“傻不傻,這件事查到了李氏頭上,就沒那麽簡單了。”
易歡眨了眨眸子,“怎麽?”
“李氏是華國首屈一指的中藥企業,行業當之無愧的領頭羊,勢力盤錯節,你要搞它沒那麽容易。”
“那我也得查。”
易歡堅定道。
“我知道。”
他沉聲道:“所以,我幫你。”
……
薄斯禮的人又單獨審問了景萍一番。
與易歡不同,薄斯禮底下的人個個不是吃素的。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什麽都能做。
幾番折磨之後,終於撬開了那人的,要到了真相。
“易歡!你這個瘋子!你把我媽怎麽了!”
原本隻打算綁易連民和景萍兩人來,但易馨兒也跟著來了。
在房間裏等得昏昏睡,直到聽到景萍的慘,才瘋了似的跑出去,趴在窗前看到了他們對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嚇得小臉煞白。
扯著嗓子,滿都是質問和詆毀易歡的話。
最後被薄斯禮的人一個耳,打得昏死過去。
“承認了,是和李氏藥鋪的人裏應外合,把易老爺子的藥方告訴了他們。”
“還有呢?”
聽著底下人的匯報,易歡麵無表,毫不驚訝。
猜到了,隻想知道為什麽。
“說是被威脅的,一開始並不知道他們是想弄死那個老太太。李氏的人抓住了背著易老爺子收禮的把柄,以此要挾和自己合作,讓把萬老太太的藥方告知他們,並且給了一大筆封口費。事發之後,得知出了命案,嚇得不行。後來被老爺子懷疑上了,給老爺子磕頭,求老爺子放一條生路,老爺子就沒追究了。”
易歡指尖握,額角突突,果然是。
這個人,做出這樣的事,居然還有臉在爺爺死後跟著別人一起詆毀爺爺的名聲,簡直狼心狗肺!
“易連民聽到了嗎?”
“按夫人您的吩咐,他在一旁旁聽。”
“好。”
易歡閉了閉眸,“把他們放了吧。”
這件事,最大的主謀沒有出來,就無法翻案。
扣著他們,也沒有用。
“是。”
易家的人剛被趕出星湖灣,易連民就結結實實甩了景萍一個耳,氣不打一來。
“居然是你?!你怎麽敢的?!”
易連民說著,又要甩第二個,易馨兒忙擋在景萍麵前,哭鬧道:“爸!我媽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李家人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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