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揚眉:“初啊……怎麽描述呢。”
視線掃過現場幾個人,不著痕跡移開後,又似真似假地歎了口氣:“長相一流,智商一流,能力一流。可惜,喜歡搞暗。”
一句話說完滿場震驚。
“靠!大明星的初也這麽坎坷嗎?”
“連宋舒都而不得?”許園掩麵,“難怪我還單。”
周初檸也愣住了。
也算現場數幾個,對宋舒的初故事了如指掌的,畢竟還差點了故事裏的墊腳石。
可……裴遲有暗的人,怎麽不知道?重點是不知道,宋舒卻知道?
甚至都不清楚,兩人什麽時候心到這種地步了。
同樣一臉懵的還有周聞叡。
裴遲是誰?整個江州金字塔尖的男人,更別提他背後整個何家。
他會暗別人?別扯了。
再看當事人,一臉寡淡的劃著手機,對宋舒的炸發言置若罔聞。
周聞叡大腦都快宕機了……
幾遊戲過後,已知選了大冒險的——
賀斯煬:繞溫泉小鎮夜跑一圈,半小時了還沒回來。
許園:打電話向前任告了白,目前狀態活人微死。
場子很快熱起來。
這一,裴遲中鬼牌。
“啪——”周聞叡將牌甩在桌上,桀桀笑了幾聲:“遲哥,我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啊。”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角落燈昏暗,裴遲倚在沙發上,修長指尖著那張紙牌把玩,過了一會兒,才說。
“真心話。”
周初檸安靜坐在一邊,低頭抿了口杯中的涼水。
“你就沒什麽想問你哥的?機不可失啊。”周漾拱了拱的手臂。
“沒有呢。”笑了笑。
餘掃到裴遲那雙淡冷的眼,在說完這兩個字後,又平白降了點溫。
周聞叡不想放過這個惡整“宋舒初”的機會,還在盤算問哪個問題最勁時——
“最近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
沉默了一晚上的程鹽突然開口。
安靜片刻後,包廂裏很快響起“哇哇哇!”的起哄聲。
“勇士啊。”周聞叡讚歎地往程鹽肩上拍了下。
裴遲一向高深莫測,雖一起長大,與他們幾個卻算不上太親近。連一心想報仇的周聞叡,問之前都得思量下,什麽問題不會“越線”。
喧鬧聲裏,隻有周初檸全都停了。
程鹽剛剛,問了什麽?
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裴遲。
不可遏製地想到大半個小時前,從門後,到床上,這個男人捧著的臉,吻得既深又,一遍又一遍。
周初檸手指僵在側,連呼吸都忘了。
本不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幾乎無法麵對,想站起來當個逃兵。
裴遲扯著,把手上的酒杯放落回桌上,漠然無溫的眼看向程鹽,“這麽想知道?”
程鹽聽後一怔,朝他們坐的方向掃了眼,神有些深晦,卻沒回答。
手心已經了。
周初檸看不出兩人在打什麽啞謎。早知道還不如聽周漾的,隨便撿個問題來問,也不至於如此被。
半晌,裴遲傾彈掉煙灰,目很淡的從周初檸攥的骨節上掠過,不不慢說——
“不回答有什麽懲罰?”
現場霎時一片倒噓聲。
“遲哥,你行不行啊。”周漾笑著罵,“賀斯煬夜跑溫泉小鎮還沒回來呢,你這問題和他比起來,也太小兒科了呀!”
程鹽似乎也不執著要答案了。
他低著頭,看不清神:“懲罰麽,要不桌上的酒你清了。”
話說得有些不客氣。連一向玩得開的周聞叡都直皺眉,低聲音對程鹽說:“差不多行了。”
周漾也說:“是啊惟意都困了,自己人意思意思得了。”
聚會進行到末尾,桌上還剩整整兩瓶麥卡倫深棕威士忌,沒開封的。
程鹽沒鬆口,包廂裏氣氛有些膠著。暖燈下,裴遲向後倚著,手裏夾著煙,很鬆的從扶手上垂下,出整節冷白勁瘦的腕骨。
外表再冷淡無謂,也掩蓋不了男人骨子裏的孤狂和傲慢。
鋒銳的眼神掃過去,裴遲悠然道:“行啊。”
“哥……”周初檸沒忍住出聲。
“檸檸。”
裴遲打斷,朝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去找服務生來開。”
周初檸不好再說什麽。
二十分鍾後,裴遲麵不改地喝掉最後一杯,桌上兩個酒瓶空了。
期間程鹽一直沒說話,看他一滴不落的喝完,就起走了。
周初檸忍不住朝對麵看。不知道他的酒量在哪,除了臉有些白,看起來又好像沒事。
應該,沒事吧。
沒多久,惟意著眼睛說困,周漾要帶他先回房間,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散了。
“初檸,一起走?”周漾喊。
“你們先走,我收拾下東西。”
周初檸故意慢了幾步,等人都走了,才往裏側過去。
裴遲仰靠在沙發上,微闔了眼。白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從周初檸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結鋒利的凸起。
“哥。”輕輕推他,“醉啦?”
他沒睜眼,隻朝手。周初檸剛把手放進他掌心,整個人被一力量猛地拉向沙發,直直跌坐在他上。
骨節堅的手托著後頸,裴遲仰頭,吻了。
染了酒氣的吻比往常更,周初檸有些暈,主手環住他的脖子。
很久之後,他分開。
這樣的姿勢讓占盡海拔上的優勢。清楚看到男人立的眉骨,還有頂燈照下,那雙冷淡到幾乎不近人的眼睛,染上一點酒醉的迷離。
他手發紅的,低聲詢問。
“為什麽一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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