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猶豫幾秒。
「不要, 會被懷疑的。」堅持保險起見,「我自己開車。」
陳言肆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 順勢偏額上頸側,咬住耳垂, 含混道:「由不得你。」
他這次咬得有點重,溫書晗輕微倒吸一口氣。
講道理, 到底是誰咬上癮了?
悶哼一聲:「陳言肆你是狗嗎?」
「跟不跟我一輛車?」他還在妥協。
溫書晗耳垂熱,他只要一咬住就不肯放了,壞得過分。
算了,說是順路也行。
剛不不願「嗯」了一聲,陳言肆很快鬆口,手臂一圈就把抱起來擄走了,不準反悔。
...
車程近一個小時,溫書晗在副駕昏昏睡,終於趕在天黑時分回到崇園。
今天不是正式家宴,只是回家陪老爺子簡單吃個飯。
飯菜還沒備好,開放式廚房裡有幾名僱傭阿姨在忙活。
陳知棠也沒閒著,一向對廚藝有極大熱,先把一份鮮牛倒進杯子裡放進微波爐加熱,轉頭就折回另一邊,掀開砂鍋蓋檢查即將煲好的湯。
微波爐叮了一聲,陳知棠分神使喚兒子:「裴嘉彥!過來把牛拿出去,你晗晗姐要到家了!」
溫書晗進門正好聽見,快步走過去:「棠姨,我來弄吧。」
裴嘉彥一個閃現:「沒事兒姐!我來!」
小爺自覺接指令,早已經衝到前頭,生怕被母親大人嘮叨。
然而一時心急忘了戴隔熱手套,裴嘉彥啪一聲打開微波爐,另一手直接抓起玻璃杯。
「啊燙燙燙!」裴嘉彥被燙得手舞足蹈嗷嗷,杯子啪嘰一甩。
一大片牛白花飛溢在半空簌簌落下,大部分濺到溫書晗子上。
離得太近躲閃不及,帶著一陣熱往後一退。
低頭一看,玻璃杯碎在潔地磚上,角已經了一大塊。
溫度已經融散開,不是很燙,但料漉漉地在腰上,有點不適,小幅度吸了一口氣,有點茫然無措。
陳知棠一驚,連忙扔了鍋蓋上前:「沒事吧沒事吧?讓姨看看!」
溫書晗緩過神,寬容一笑:「沒事的,我待會兒換件服就好。」
「嘖,這倒霉孩子...裴嘉彥你給我滾回來!」
陳知棠已經三天沒打他了,下一秒憤然邁步,裴嘉彥見來勢洶洶,耷著耳朵轉頭就溜,陳知棠逮著他追。
廚房只剩下幾名僱傭阿姨,繼續專注備餐。
溫書晗站在原地,扯了幾張紙巾拭角,覺得得差不多了,剛要轉,腦袋突然撞到一個堅膛。
朝後一踉蹌,陳言肆捉著胳膊讓站穩。
「......幹嘛?」
陳言肆微垂視線,深暗眸落向擺,短絨深暈著一圈淺水漬。
「這麼不小心,這樣。」
話里別有深意,溫書晗一時啞然。
後就是島臺,一手攥臺面邊沿。
好鬱悶,眼前這人明明毫無作,眼神卻像一把薄刃挑起擺,刻意又骨。
兩人平靜對視,溫涼純白的牛痕跡暴在空氣里,水分子無聲蒸發,約聞到溫熱甜膩的香。
片刻,陳言肆眼底閃過一興味盎然。
溫書晗總覺得他有點病。
耐著子冷聲催他:「走開,我要上樓換服了。」
「一起。」
「陳言肆!」極其小聲地警告,凝眸瞪著他,「你不要來,家裡這麼多人,爺爺還在書房。」
陳言肆眉梢微挑,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對說:「又不是去書房換,你慌什麼?」
「你——」溫書晗跟他本無法通,索踩他一下,用力把他推開。
煩死了。
快步上樓進了帽間,陳言肆慢條斯理跟進來。
他手指一勾,反鎖了門。
溫書晗不想在老宅鬧出太大靜,心想他進來就進來吧,反正全上下他哪哪都見過了,待會兒一換完服就走。
這麼想著,打開其中一面櫃,隨意挑出一件薄,拿在手裡準備換上。
陳言肆忽然從後攬住肩膀,手臂橫在鎖骨前。
突如其來這麼一摟,溫書晗手裡的服倏然掉在地毯上。
被他懷抱束縛著,撿都撿不了,真的有點生氣了:「你講不講道理,連服都不讓我換嗎?」
「急什麼。」他懶散道,「先吃點兒東西。」
溫書晗疑,他以前可不會主表達「」,飯菜擺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看一眼。
在他懷裡艱難轉,抬眸盯住他:「不是馬上就要吃飯了嗎?」
音落,陳言肆眸沉了幾分,視線再次往下游移。
一片蘊著溫度的料在上,他不聲,修長手指挑起邊角,起來。
溫書晗警覺,原來要吃的不是飯,而是......
臉頰霎紅,推他:「不行!」
陳言肆神如常,只是眉間多了一克制的,他不由分說鎖住手腕,一翻將抵在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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