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殊親征回來後,和皇后小別勝新婚,很快又有了一個二皇子。生二皇子時,皇后難產,大耗元氣,從此落下了病。更慘的是,二皇子子也不好,沒長到兩歲就夭折。皇后又哀又病,很快也香消玉殞。
薛殊「大慟」,看破紅塵,出家了。
現在看來,上一屆的宮斗里,皇后雖然是金牌得主,但周太妃或最後贏家。
試問誰不想既能用薛殊的,又不用天天忍他的壞脾氣呢?
這半個月我在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緒中度過,時時想起薛殊。
想來想去,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太無聊了。前朝無事,後宮也和諧,除了聚眾八卦太上皇,簡直無事可做。
幸好,過了幾天,良貴人帶來一個炸的消息:皇上開始嚴查稅銀瞞報案,短短時間,已經有十幾個員下獄了。
我看這麼惶然,心中一,提了句:「我也聽說了,被抓的有個趙大人,還是……還是誰的門生來著?」
良貴人擔心道:「你說趙述?他是勛親王的門生又如何?總不至於要株連吧。」
哈哈,那可不一定囉。
第20章 皇上醉酒
小皇帝是薛殊手把手教大的,他五歲的時候就當上了太子。薛殊狠心剝奪他的懶覺時間,讓他天天穿著小朝服去上朝,九歲,他就監國了。
雖然年齡小,但是他心眼和他爹有一拼,治國手段高明。當年薛殊十三四的時候,民間還普遍覺得他不是真正的皇帝,只是「主」,可小皇帝登基以來,沒人輕視他,朝政也是實打實地在自己手裡。
放在從前,青蛇之流哪敢說出「朝廷誰做主」這種話。但是,薛殊這個突然搶劫的政策怎麼看都像是小孩子一時興起的決定,引起民間諸多不滿,反倒讓人懷疑起小皇上的心智來了。
我其實一直都沒有琢磨清楚薛殊的用意:真要搞勛親王,也沒必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吧。
別說我想不通,大臣們想不通,小皇帝本人也想不通。
他朝堂上遭遇很大力,這天晚上終於心態崩了,突然駕臨到我宮裡來。
我正在跟團圓二人跳皮筋玩,忽聽一聲「皇上駕到」,驚得我腳差點扭了。
宮太監們匆忙準備,我帶著團兒圓兒去迎接。
只見小皇帝小臉微紅,走路略微不穩,被一路扶著飄進院子裡,一見到我,就掙李公公,拽住我的手腕往房裡拉:「林如珠,來!你們都下去。」
什麼況?莫非這就到了著名小說套路——男主喝了催酒嗎?
給未年人喝酒算知不知道啊?!
我滿頭問號向四周求助,但所有人都聽話地停住了,團兒甚至一臉喜,給我加油。
我一激靈,趕推他的手:「皇上皇上,臣妾今天不方便,要不你出門左轉去找良貴人?」
小皇帝冷笑一聲:「朕就要你。」
「嫻妃娘娘會不高興!」
「不管。」
其實以我的手勁,完全可以把他反剪雙手當場制服,但是礙於大家的眼,我還是暫時忍住了,一直被他拖到房中。宮們被他揮退,我則被甩到椅子上。
小皇帝氣吁吁,問我:「為何他寧肯通過你傳話也不肯見朕?」
我一臉懵。
你問我,我問誰?
「皇上醉了,」我趕給他倒水,「快喝點水解解酒。」
「怎麼,你覺得朕在說胡話?你也覺得朕是個無知稚子嗎?」
他拂袖把杯子打碎,突然又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屏風後的臥房帶:「好,朕就讓你看看,朕是不是個大男人!」
我去,這是什麼恥的臺詞!!
結果此大男人沒有拉我一百三十五斤的軀。
我反手一拉,將他拽了回來:「皇上,難道一個男人是不是長大了,要靠這種事來證明嗎?」
他醉眼一瞇,仿佛薛殊附:「林如珠,你敢抗旨?」
「不敢不敢,」我撒手,起把這小祖宗請到椅子上,又倒了杯水,親手餵到他裡,「陛下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嘛。」
「趙述寫好招供書,死在獄中了。」他突然呆呆道。
「啊?」
「朕親自下令,親自任命守衛,可他竟然在朕眼皮子底下被毒死。父皇在位時,誰敢明目張膽地做出此等事來?!」說著,他又要砸杯子。
我眼疾手快地攔下,給他拍背:「皇上消消氣,消消氣。」
他了兩口氣,繼續說:「如今戶部聯名上奏,說洲水患,許多員卻非在獄中,就在停職查看,人手不夠,賑災事項無法落實,求朕息事寧人,暫停調查。」
大災當前,戶部這個態度相當於罷工要挾。調查一暫停,重啟的阻力就會更大,人放了,毀滅證據,抹殺證人豈是難事?
這次行賄案件,不知道牽扯了多員,多金銀。能讓他順利查清才是見了鬼了。
勛親王屹立朝堂十五年,勢力盤錯節,總不會真被這種小事打倒。況且,此時所涉及到的權貴,可能並不止一個勛親王這麼簡單。
想也能想到,此次事件的最終走向是:底層員當替罪羊,上面的推得一乾二淨——涉及到上層的證據想必已經銷毀了,本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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