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周太妃每留宿兩三次,必能懷上龍種。且「質孱弱」,兩個公主都是早產。
哦嚯。
一首《綠森林》送給薛殊。
我原本還抱著一點周太妃其實是好人的幻想,現在徹底破滅了。
走在回景和宮的路上,我的心很複雜。
趙太妃和霍太妃聽見薛殊的死訊,一滴假裝的眼淚都掉不出來,周太妃更是心積慮地聯合外人殺了他。他的孩子,有未出世就被害死的,有死在襁褓之中的,他唯一過的人最終離他而去,他最信任的陪伴他長大的妃子為別人生了兩個兒,無時無刻不想他死。
他坐擁萬里江山,邊卻是孤寂。
回到景和宮,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抬眼忽見天邊無垠的晚霞。
我對著那霞愣了很久,輕輕哼起那天薛殊吹給我聽的曲子。團兒嘆氣道:「小姐,你還年輕,何必『恨晚』。」
「恨晚?」
「這首歌的名字。」
「唱給我聽聽吧。」
團兒依言唱道:
「相逢便深,恨不相逢早。識盡千千萬萬人,終不似,伊家好。
別你登長道,轉更添煩惱。樓外朱樓獨倚闌,滿目圍芳草……
小姐,你怎麼哭了?」
我抬手向潤的臉頰。
是啊。奇怪,我怎麼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恨晚》我請人作曲唱了出來w
第51章 反
兩邊都有了些調查結果之後,我和小皇帝聚在一起開會。
後宮這裡,關於周太妃的狼人份,我把自己的推測講給了小皇帝。除了兩個小公主的事。
一來這畢竟是我的猜測,我只是眼看著兩個公主不像薛殊,但我又不是DNA檢測儀,周太妃質特殊早產兩次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二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們不該為上一輩的過錯付出代價。
前朝那邊,朝廷眾臣要小皇帝儘快為薛殊發喪,陸丞相擬了一堆諡號呈上來。還有一件事,恭親王揮兵北上了,朝廷涇渭分明地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
叛都能出現主和派,真是見了鬼了。
主和派有勛親王和馮將軍,他們的主張是,既然太上皇死了,那恭親王的確是上屆嫡長子,他想爭奪一些話語權也沒有問題,應該跟他講和,讓他來做攝政王。畢竟小皇帝年齡尚小,資歷尚淺,前陣子又搞得富人苦連天,失去很多民意,正好用請恭親王攝政這件事平息民怨。
這是看小皇帝爹不在了,想把他往權力外圍呢。恭親王太了,誰都能上去一把,讓他來當攝政王,等到把小皇帝架空之後,收拾他豈是難事。到時候,皇帝的寶座還不容易得麼?
戶部案時勛親王被小皇帝敲打了一通,剪除不羽翼,又看見了靖王的下場,如今果然起了歪念頭。此次靖王反叛背後的人想必就是他。
他此次念固然有薛殊撥的因素,但說他是被上梁山,我是不信的。他又是讓兒子求娶我,又是和馮將軍聯姻,幾乎把野心擺到檯面上來了。
他們在外頭暗中拉攏勢力,良貴人就在宮充當耳目。的消息靈通,在小皇帝邊也有耳目,任何事的進展都逃不過的法眼。並且,通過許人拉攏了許將軍,完地逃過了司的監察。
如今,薛殊已死,他們要收網了。
或許在聽到恭親王謀反的時候,他們就想好了要拿他當傀儡一用。如今薛殊死了,這位二皇叔算是又落到了他們手裡。薛殊讓他反,他就得反,勛親王讓他北上,他也得北上。
當然,小皇帝畢竟不是當年制的薛殊,他在朝中也有自己的勢力。李將軍防守京城不力,不知道被人參了多本,都被他下了,他算是他的心腹近臣,如今,他和新任皇宮軍總提領錢將軍以及太師等人是主戰派的領軍人。
朝中的鬥爭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暫未可知。
我們換完消息,面對面沉默了。
「你認為父皇真的……」他問我道。
「周太妃下手,他防不住。」
小皇帝顯得很疲憊。我張了張,並沒有說出安的話。
我說:「我告訴良貴人我懷疑是周太妃下的手了,過幾天我就跟說我有了線索。」
「嗯?」
「我要死。」
周太妃現在已經是方蓋章的死人了,我想的同夥不會介意再殺一次滅口吧。
小皇帝沉默了片刻,說:「所有參與其中的人,朕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我的子痊癒得很快,快得我都有些不適應了。
其實想想我還是很幸運的。哪個運員不想擁有二十五歲的經驗,又有十八歲的魄呢?
良貴人還是殷勤地來找我。我告訴,我找到了周太妃的犯罪證據,認為還在逃,打算自己查一查,如果能把揪出來,也是大功一件。
良貴人這個臥底雖然當得很功,但畢竟年輕,這些天見我對這麼坦誠,就放下了警惕,彎彎繞繞地鼓勵我自己查周太妃,不知道存的是什麼心。
我常去霍太妃那裡串門,安兩個悶悶不樂的公主。過了十幾日,太虛觀整理得差不多了,小皇帝在火災後第一次帶我去那裡祈福,公主們也跟著去祭奠在那裡逝世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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