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笑了下，「主要是您不自覺，起碼得先把這個療程做完。」

「行了，說正事，」老媽說：「我跟你爸商量了，今年過年咱們去外婆家過，老人家現在天天念叨你。」

「行啊。」沈度走出電梯。

「沈律早。」前臺的小鄒立馬放下手裡的三明治，站直了子。

他點了下頭，往辦公室走。

「你姥姥家人多，今年正楠一家都回來過年，你到時候多備點年貨。」

徐正楠是沈度的表弟，他姨媽的兒子，比他小三歲，今年年初剛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他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老媽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你……今年幾個人回來？」

沈度打開辦公室的門，無奈的笑，「您就非得這麼旁敲側擊嗎，沒談呢。」

老媽嘆了口氣，「你年過了都三十二了，一直這麼單著也不是回事啊。」

沈度打開擴音，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

「你要是不喜歡的……就算男朋友也得帶一個回來啊。」

第46章 你爸被警察帶走了

「男朋友？」沈度嗆了口水：「您想什麼呢？」

老媽是大學教授，去年剛退休，思想雖然說不上老古董，但沈度沒想到居然這麼前衛。

聽筒里繼續傳出老媽的聲音：「我跟你爸也不是不開明的人，你如果真喜歡男的……」

「打住，」沈度無地打斷：「我取向正常。」

老媽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你三嬸昨天還在咱家跟我念叨，說有個姑娘特別好，學歷長相都沒得挑，要不你這兩天找個時間見見？」

「媽，」沈度無奈道：「您兒子還不至於淪落到相親的地步。」

「你別那麼排斥相親，你平時工作那麼忙，能接到幾個人啊，就當認識個新朋友，萬一看對眼了呢？」

「我接的人夠多了，您真別心了。」

見他油鹽不進，老媽提高音調：「那你就沒上個喜歡的？」

沈度沉默了一瞬。

這陣沉默讓沈母瞬間來了興致，「有喜歡的姑娘了？」

「沒，」他下意識否認，「行了不說了，我這會兒有事，您記得去黃醫生那。」

自從發現對小姑娘的關注已經超出長輩範疇後，沈度一直在試圖忽略，並強行擺正自己的位置。

可當老媽問出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時。

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

他走到落地窗前，陷沉思。

—

最後一場考試不同學是直接拎著行李箱來的，考試結束鈴聲一響，大家都迫不及待往教室門口涌。

回宿舍的路上，林茉攬過姚念的肩膀，提議：「明天都回去了，我們去吃新開的那家泰國菜，順便再來個girls night怎麼樣？」

「好耶，」方依然很快搭腔：「正晚上宿舍沒門，我們吃完飯再去K歌吧？」

姚念正在給姚湛東打電話，林茉了的手肘，「怎麼樣啊，去嗎？」

「去唄。」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上次營回來後，姚湛東給回過電話，聲音聽起來無打采的，沒說幾句就草草掛了，現在怎麼又聯繫不上了。

走到宿舍樓下，姚念手機響了起來，以為是姚湛東，剛想接，一看來電顯示，是八百年沒聯繫過的姑姑。

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大人的事姚念很摻和，只知道喬淑珍跟這個小姑子關係一直不好，從記事起，兩家就很來往，只有過年去爺爺家才會偶爾上一面。

「你們先上去，」姚念跟們說：「我接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姚丹尖銳的聲音像是要劃破耳。

「你爸被警察帶走了！」

林茉看著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姚念，皺起眉：「這麼臨時買得到車票嗎？」

姚念胡地往行李箱扯著服，被林茉這麼一提醒才回過神來看車票。

現在正好是返鄉高峰，從下午到凌晨所有到淮北的車次都顯示售罄。

把行李箱的拉鏈拉上，盯著手機喃喃：「算了，我直接個車回去。」

姚念拉著行李走出寢室的時候還被宿舍門口的臺階絆了一下。

林茉眼疾手快地拉住的手臂，「誒，你慢點。」

姚念衲衲點頭，「那我先走了。」

林茉有些擔心地看著：「你路上注意安全，別太著急了。」

姚丹沒在電話里細說，只是說涉及到非法集資，讓趕回來。

到淮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別墅里卻燈火通明。

大門敞著沒關，一進門，原本喧譁的聲音忽然停了。

客廳里坐著好多人，除了程伯伯以外，基本都是姚湛東那邊的親戚，大伯蹙著眉坐在沙發上菸，大伯母不住地唉聲嘆氣，姚丹正在接電話，看見回來立馬放下了手機。

「你可算回來了！」

這個一臉焦急的人是姑父，也就是姚丹老公。

「你爸之前有沒有聯繫過你？」

姚念心一沉，深吸了口氣：「到底怎麼了？」

姚丹鐵著臉說：「年前你爸公司有個地產項目讓我們投資，意思是樓盤下半年就能開售，結果拖了大半年，還沒等預售證下來他就出事了。」

「什麼時候的事？」姚念聲音有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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