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片段不可控地在腦子裡回放，男人壯的膛，滾的結，細碎的氣息伴著那個令人沉溺的深吻……

幾秒後，像是終於反應過來，扯過旁邊的枕頭捂住臉，在床上滾了一圈。

誰曾想翻作幅度太大，姚念順著床沿滾下了床，重重地砸到地板上，發出「砰」得一聲悶響。

「呲——」

膝蓋在落地的瞬間砸到了床沿，姚念痛得齜牙咧，剛想嚎出聲，又立馬手捂住了自己的。

吸了口氣慢慢吐出來，直到痛稍微減輕了一點才慢慢坐起來。

低頭一看，右膝蓋上果然淤青了一片。

什麼樂極生悲。

好在這裡的隔音效果不錯，剛剛的靜沈度應該沒聽到，姚念又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瘸著一隻慢慢爬回床上。

—

這麼一摔也算把的注意力摔轉移，到後半夜總算是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點開手機一看，自己居然快睡到中午了。

微信上還有沈度一個小時前發來的兩條信息。

【我出門一趟。】

【廚房裡有三明治，醒了先吃早飯。】

姚念回了信息，接著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腳剛踩上地板，右膝皮下傳來作痛的拉扯。

沒當回事，疊好被子以後就進了浴室開始洗漱。

正刷著牙，門鈴響了幾聲，姚念還以為是沈度回來了，吐乾淨裡的泡沫後蹦著就出去開了門。

「新年好——」

季哲遠看到眼前的人時，裡的話戛然而止，眼睛猛地一下瞪圓了。

孩半瞇著眼，有些凌的長髮散在前，寬鬆的白t蓋過大部，一雙細長的毫無遮掩，白到發。

「哲遠哥？」姚念一愣。

聽到悉的聲音，季哲遠如夢初醒，結結地開口：「姚姚姚、姚念？！」

他甚至抬頭重新確認了一次門牌號。

姚念收回扣在門把上的手，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你為什麼會……會在這？」

「我——」

還沒等姚念解釋，季哲遠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杵這幹嘛？」

季哲遠猛地回過頭，沈度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後，手裡拎著兩個大袋子。

沈度順著他的視線往屋裡看，目一頓，皺著眉輕輕咳了一聲：「先去把服換了。」

姚念訥訥地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居然穿這樣就跑出來了！

窘迫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瘸著匆匆跑回沈度房間。

看著一瘸一拐的姿勢，季哲遠慢慢轉過頭，一臉的不可思議加難以置信。

沈度下外套，把手上的東西放到餐桌上，又瞥了他一眼，「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

季哲遠忿忿地下鞋，對著他就是一頓瘋狂輸出：「臥槽，你還是人麼！才十九歲！十九啊！人家一口一個叔叔你，你居然……居然……」

他怒道：「你良心不會痛嗎！」

第56章 他說你畜生

「不是，」沈度氣笑了，「你激什麼？」

「我能不激麼？」季哲遠指著臥室房門，「這姑娘才多大」

對於他的反應沈度其實並不意外，畢竟他們的年齡差距擺在這，正常人都得是這反應。

沈度朝客廳後頭的洗手間抬了抬下：「上廁所麼？」

季哲遠：「？」

「先去把你腦子裡的廢料沖沖乾淨。」

季哲遠松怔片刻，疑地盯著他：「所以……你沒欺負？」

沈度眼神里滿是無奈：「我還不至於。」

季哲遠鬆了口氣，屁剛挨上沙發，就聽見沈度話鋒一轉：「不過我們確實在一起了。」

他臉上的表眼可見地變得扭曲。

季哲遠張了張，沉痛地吐出兩個字：「畜生。」

沈度淡淡地嗯了聲，起走到門邊敲了敲：「服換好就出來吃早飯。」

說完他又進了廚房，把桌上的三明治放進微波爐里。

季哲遠跟在他後，一臉不解：「沈大律師，我請問你的道德水平呢？你的職業守呢？」

「我們律師從來講的都是法律，什麼時候講過道德了？」

微波爐「叮」一聲，沈度拿出三明治，又從袋子裡取出剛買的牛倒上，慢條斯理道：「法律上，小姑娘年了，我單未婚，我們也不屬於持續親和三代以的旁系親，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季哲遠張了張，半天都沒能應出聲。

門鎖輕輕一擰，穿戴整齊地姚念慢吞吞地從房間走出來，腳步看著有些不利索。

沈度把三明治和牛端到餐桌上，「怎麼了？」

「不小心磕到床腳了。」

姚念剛坐下，就發現季哲遠一臉痛心疾首地盯著看。

「怎麼了嗎……」有些不著頭腦。

見沈度往客廳走，季哲遠扯開椅子在對面坐下，義正言辭問：「妹妹，你跟哥說實話，是不是沈度欺負你了？」

「沒有啊。」

姚念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那你倆……真在一起了？」

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靠，」季哲遠嚎了一嗓子：「這沈度真他媽不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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