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彈得是趙紫驊的《你還好嗎》。

姚念不得不承認，蕭馳的聲線很適合這首歌，特別是唱到那句「那想念的人看不清，回憶的夢做不醒」，像是被濃茶烈煙燻染出的暗啞，腔調慵懶又散漫。

林茉正沉浸其中，手機卻一直在震，不耐煩地看了眼來電顯示，隨即轉頭看向姚念。

「媽呀，沈律師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第71章 撒沒用

姚念愣了下，往沙發上左右看了眼，眼神有些飄忽，「誒？我手機呢？」

林茉把自己手機給，「肯定找你的，你先接吧。」

忙接起電話，「餵？」

「林茉嗎，姚念有沒有跟你——」話還沒說完，沈度馬上聽出是的聲音。

「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姚念捂著聽筒往外走，「什麼？你大點聲。」

沈度聽到電話里的嘈雜，沉默了下，話鋒一轉，「你在哪？」

走到酒吧門口，被風一吹，腳步都有些不穩，「在學校旁邊的清吧。」

沈度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明天不上課？」

「上課啊。」

「幾點了，你們寢室回得去？」

姚念拿下手機看了眼屏幕，啊了一聲，意識有些混沌，「依然，依然心不好，晚上又喝多了，我一下沒注意時間。」

電話那頭傳來汽車發的聲音，男人扣上安全帶。

「地址。」

姚念抬頭看門牌，把清吧地址報給他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要過來啊？」

「嗯，」他看了眼導航上的路程，「二十分鐘到。」

電話掛了後，姚念重新進了酒吧，蕭馳已經不在臺上了，是一個穿著印花長的孩在臺上唱歌。

把手機還給了林茉，隨後搖了搖方依然的胳膊，試圖醒。

林茉站起，「那我們走吧，不然我估計能在這裡睡一夜。」

姚念覺自己暈乎乎的，手撐著腦袋說：「再等會，沈叔叔說要過來。」

聽到這個稱呼，林茉頓時無語道：「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不到二十分鐘，酒吧大門被推開，男人在忽明忽暗的燈下搜尋著。

他很快鎖定視線，朝們那桌的方向走去。

姚念看到來人，隨即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來啦。」

沈度看了眼桌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很快皺起眉，「喝酒了？」

「就……兩瓶。」姚念比了個二。

孩兩腮緋紅，雙眼帶著一游離，明顯就是喝多了的樣子。

唯一清醒的林茉默默補充了句：「外加一杯龍舌蘭，現在估計後勁上來了……」

沈度嘆了口氣，扶起姚念讓靠在自己上。

「林茉，你喊一下依然。」

方依然半夢半醒地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況，就被林茉一把架起。

不遠的吧檯里，男人微瞇著眼眸，指尖猩紅一點。

他慢慢吐出口煙圈，輕哼一聲：「有主了啊。」

沈度的車就停在門口打著雙閃，姚念剛走出酒吧，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湧。

「等等，我有點想吐。」

他掏出車鑰匙先解了鎖，跟林茉說，「你們先進車裡。」

接著便下外套，墊在門口的臺階上扶著姚念坐下，「想吐就吐出來。」

姚念忍下間的酸，眼睛有些迷離地看著他，「沈叔叔，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度氣笑了，「我什麼？」

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你不要生氣，生氣容易變老。」

男人扯了下角，「跟你比，我確實老的。」

姚念說話斷斷續續地，毫無章法可言，「如果……如果你哪天不喜歡我了，一定要跟我說清楚，不能像程旭對依然那樣。」

氣氛靜謐一瞬。

「那你呢？」沈度側頭問。

夜里，小姑娘的聲音帶著朦朧的醉意，格外人。

「我不會不喜歡你呀。」

沈度稍稍一愣。

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是實實在在的，滿心滿眼都是他。

他低頭親了親的額角，「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姚念點了點頭。

沈度牽著的手走到車前，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等等。」

男人步伐懶散，踱步走到二人面前。

蕭馳淡淡瞥了眼他們握的手，轉頭把手裡的手機遞給姚念，「同學，你手機掉了。」

「謝謝。」

沈度剛手準備接過， 他忽然收回手，目鎖定在孩上，挑了挑眉，「我得給本人。」

沈度本能察覺出眼前這個男人眼神里不一樣的意味。

挑釁，似乎還帶著莫名的敵意。

姚念懵懵地接過，「謝謝啊……」

蕭馳單手回兜里，漫不經心地勾起角，「有空再來玩。」

沈度了眼他離開的背影，重新打開車門將姚念扶進車裡。

這個點宿舍已經回不去了，他將車開到華大附近一家酒店。

房間開好後，林茉扶著搖搖晃晃地方依然，非常識趣地說：「我照顧依然，姚念就給你了。」

沈度將房卡給，「你們明天早上幾點的課？」

「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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