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小龍包問起, “念念哥哥, 我沉嗎？”

陳念被他問得笑了起來, “不沉的。”

小龍包笑道，“那念念哥哥就多抱小龍包一會兒~”

陳念：“……”

陳念角微微上揚，忽然想, 他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在爹娘面前, 許相面前，還有大伯面前都是如此？

看著小龍包, 陳念角的笑意仿佛便沒有停下過。

也恰好, 苑中有侍上前, “娘娘，沈相來了, 說朝中有急事要找娘娘商議, 娘娘眼下可有時間？”

“沈相在哪？”許驕問起。

沈凌有分寸，知曉在見陳念, 若不是急事不會讓侍來這里通傳。

侍應道, “沈相在明和殿，是帶著卷宗來的，聽說娘娘在見殿下, 沈相沒往這里來, 讓先問娘娘一聲。”

許驕頷首, “讓沈相稍后, 我去明和殿見他。”

“是。”

等侍退了出去，許驕才朝陳念道，“朝中有些急事，我先去一趟再回來，你同小龍包在一，有事葡萄。”

葡萄再一次拱手。

“好。”陳念點頭。

許驕又朝向小龍包，語氣切換了與小孩子一時，“小龍包，要聽念念哥哥的話，娘一會兒就回來。”

小龍包朝眨了眨眼睛，“知道了娘親，我會聽念念哥哥話的，而且也不會跑，不離開葡萄的視線。”

嗯，待的都記住了，也人小鬼大，還知道朝眨眼睛了。

小人一個……

葡萄則在一側跟著笑了起來。

陳念也知曉小龍包還小，單獨同他一不合時宜，總要有旁的侍衛在。

陳念也朝葡萄頷首，算是招呼。

葡萄看在眼里，也看得出燕韓東宮的教養很好。早前在立城的時候，他同榆木大人還有柏靳殿下一時見過珩帝，但好像東宮同珩帝長得不那麼像，反而……

葡萄總覺得燕韓東宮像他見過的某個人，但葡萄又一時想不起來，只能作罷，看了看看到陳念同小龍包一時，耐心，友善，葡萄又覺得燕韓東宮真不差！

一側，小龍包看到錦盒里的糖葫蘆了。

一雙烏黑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落在糖葫蘆上離不開了，“念念哥哥，這里怎麼會有糖葫蘆呀？”

小寶貝的目還是沒從糖葫蘆上離開。

陳念知道，全天下沒有小孩子不喜歡糖葫蘆的……

陳念應道，“我生辰，娘娘送我的糖葫蘆。”

“真的！”小龍包目還是在糖葫蘆上，“它看起來好好吃。”

陳念笑道，“我也覺得。小龍包，你想吃糖葫蘆嗎？我們可以一起分。”

小龍包機靈笑了笑。

……

聽到小龍包口中咬碎糖的聲音，陳念目中都是暖意。

他小時候也攙糖葫蘆，方嬤嬤怕他蛀牙，他就打大伯的主意。雖然大伯回回都堅定拒絕，最后還是會同他一吃糖葫蘆，也會口是心非附上很嚴重的警告，要他吃完就趕回宮，雖然回回都不如意……

但一轉眼，都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偶爾想起來，還是會很想念大伯……

大伯對他的護，同爹娘不一樣。

他也會特意他大卜，就似稱，只有他同大伯兩人知道。

要是沒有大伯，他的年會缺失很多東西；但因為有大伯在，他的年才完整。

忽然間，他很想大伯了。

陳念微微垂眸。

一側，小龍包一連吃了兩枚葡萄做的冰糖葫蘆，然后自覺手放回了錦盒中，聲氣說道，“娘親說了，冰糖葫蘆太甜了，吃多了會長蛀牙的，所以不可以多吃，最多只吃兩顆，我已經吃了兩顆了~”

陳念被他逗樂，“這麼聽話啊？”

小龍包點頭，“要聽娘親的話，才是史上最可的小龍包，沒有之一~”

嗯，也是許相教的，沒錯了……

如果小龍包不是東宮，他好想他的臉。

小龍包吃完，便又開始同陳念聊天，“我也快要生辰了，我馬上要就滿四歲了！而且，我還和我父皇一天生辰呢~”

“這麼巧嗎？”陳念耐聽著小龍包說著話。

小龍包點頭。

小龍包同他見許相時一樣大，看他，真的好像在看小時候的自己；而他，就像那時候的許相……

“念念哥哥，你怎麼同我娘親認識的？”小龍包往他跟前湊近。

陳念微怔，原本在想應不應當說，但看到小龍包邊還掛著糖的可模樣，陳念手替他掉，原本到邊的話咽了回去，輕聲應道，“就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認識的，娘娘對我很好，我一直記得。”

“娘親也對我很好！”小龍包趕附和。

陳念不知今日里笑了幾回。

也會想，當年許相同他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經常被逗笑。

小龍包歪了歪腦袋，忽然認真問道，“念念哥哥，你喜歡我娘親嗎？”

嗯？陳念忽然間就臉紅了，腦海中也冷不丁冒出一個片段，是他小時候同許相說，他要娶許相……

—— 許相許相，我可以娶你嗎？

—— 不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 那你喜歡他，也可以喜歡我啊，我就喜歡大卜，還喜歡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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