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那裡之後，儘管進了屋，中間卻放下了一道紗簾，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明。

絮絮將人攔在紗簾外，半點口風都不。

沈蓁道：「我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夫人好不好……」

堅持著，絮絮不好與嗆聲，便讓在外頭候著自己進去同夫人回報。

裡頭坐在妝鏡前的知虞卻還在怔愣。

離了某種環境後，記憶停留在了懲罰結束的最後一幕——

籠門打開後，男人的手掌溫輕在的背上，說：別怕……只是服用了花瓣才會這樣。

知道的，他平日裡也不會這樣，是不是？

做事要想想後果。

不然下一次罰……

掌下輕地拍，同時卻又好似為充滿擔憂：又要被嚇壞了怎麼辦？

知虞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答，只是沒止住一個哭嗝，不知是嚇得岔了口氣，還是涼所致。

但心有餘悸的滋味並不好。

回來後，就在鏡子裡看見脖子上的紅痕，像被一隻巨大的蚊蟲叮咬過一般，在白頸子上晃眼至極，好似那酸疼中含著慄的滋味仍在徘徊……

勉強忽略上極異樣的。

直覺告訴知虞，對方一定是察覺出了什麼，且隨時都準備捕捉的破綻……

想要撮合男主的事突然變得棘手起來。

絮絮見心不在焉，不由又繼續問：「夫人，還有最後一劑藥……再不想法子給郎君送服就遲了……」

來不及平復心，絮絮的話無疑在提醒知虞劇的迫。

竟這麼快……

第六劑是撮合男主的最後一個步驟。

可剛從那個鳥籠里離開，知虞無疑是膽的。

的心頭一團麻。

要將自保和全男主都做到位，到底該怎麼辦……

就像是被迫奔跑在進度條上的工人，本連半點丨息機會都無。

哪怕只是為了劇，讓知虞現在去接近書里那位頗為捉不的男主，也是一萬個不願意的……

長久的怠慢終於惹惱了外面阿冉。

「虧得我們姑娘在郎君面前幫夫人求，不然夫人 以為自己能輕易被郎君寬恕？！」

「住口……」

輕微的呵斥隨之而來。

可卻讓知虞心頭微微詫異。

原來……是這樣？

想不通的地方終於得到了解釋。

原來他突然放過自己，是因為沈蓁。

知虞想，沈蓁的一句話這麼有用，那……

做什麼還要接近男主？

電石火間，一個既可以保全自己又可以促劇的兩全其法子突然浮上心頭。

知虞再度梳理了下思緒，這才慢慢起簾子出去見客。

沈蓁見到出來，本能解釋，「阿冉不是那個意思……」

話未說完，沈蓁眼底微微地流出幾分詫異。

印象中的夫人不僅沒有像想像中那樣消瘦憔悴，反而白裡紅。

不知，期間沈將知虞的飲食拿得極其到位。

餐食歸餐食，零兒歸零兒，包括一些補湯，知虞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要接。

無法挑食的人烏髮滋養更為，也水細，就連一時興起的木瓜湯好似也能生出效果。

只是知虞自己沒有察覺，沉浸在張緒中都未曾發現過。

「沈姑娘，我怕……」

突然示弱的語氣讓沈蓁忽而回神。

接住那雙主落到掌心的白細手，有些逾越邊界的舉讓怔了怔，又愈發驚訝。

沈蓁有時候覺得這位夫人其實很可憐，費盡心機都得不到心之人的側目，只能不斷用上些卑劣手段。

遲疑了下，緩緩道：「夫人，先前我沒有給你兄長藥材，不是一點錯都沒有，你兄長若還有需要，你可以說……」

知虞卻道：「沈姑娘，一直以來我都困住了郎君，我不是不知道自己過分。」

「但這樣你都還願意幫我，沈姑娘可是可憐我？」

沈蓁僵了僵指尖，委婉道：「夫人何必妄自菲薄。」

「可你與郎君這樣互相折磨，對郎君，對你……都不是很好，不是嗎？」

只是隨意說出口的告誡，並不指被人放在心上。

可這位夫人聽到後，卻反常地在意起來，「我經了這麼一遭……不是不願意離開郎君，只是有些不甘而已。」

「沈姑娘，我若願意放過郎君，你能給我什麼好？」

沈蓁有些不可置信，「夫人想要什麼？」

知虞看似認真想過，隨即收斂著心迫切緒緩緩提出，「我想要三件事如何？」

因為不甘心丈夫的冷落，也不甘心地位總是高於自己的沈蓁。

所以才會提出讓沈蓁滿足三件事，好出了心口鬱氣再離開冷薄的丈夫邊。

說是三件事，其實只有兩件。

最後一件便是在事發後，讓沈蓁保住的底牌。

……

沈最近得了閒，幾乎每日都會府里用膳。

期間每每用晚膳時，香殊苑那邊都不曾來。

這樣迴避的姿態讓沈蓁心中似有了數。

「夫人今日也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