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浴清爽後替拭乾淨，卻還拿來了專門的膏脂, 一圈一圈塗抹至上的每一。

「這裡不必……」

稍稍抬手遮掩住口, 阻了婢子同樣要細膩塗抹的位置。

可對方卻聲道：「夫人怕是有所不知, 如今天氣正是乾燥，若不仔細以膏脂護養，那些皮的人倒也無所謂，但如夫人這般細的子一旦乾燥蛻皮是會疼難止的……」

見目純的人什麼都不明白，那婢子又微微一笑, 溫聲道：「就算是那枝子上嫣紅的花也需要雨水滋潤, 方能常艷, 夫人年紀輕，自然不懂，只需由奴婢們細細呵護便是。」

話話都有，毫無置喙的餘地好似也在告訴知虞，這一切都是主人的吩咐，是完全都違抗不得的命令。

按的手法化膏脂並不難，反而該很是舒服。

一些久經人事的正房夫人私底下很喜歡，只會恣恣意地打開，任由旁人細膩服侍。

可知虞這樣的哪裡能領會其中樂趣？

活像是上刑般在人榻上讓們順著寸寸完了香膏，接著卻又要拭另一盒藥。

「勞煩夫人將膝蓋分開，不然奴婢們不好幫夫人抹藥。」

似乎怕震懾不了這位的人，話頓了頓復又強調，「這也是郎君的意思。」

這也是郎君的意思……

讓膝蓋分開、上藥。

知虞指尖掐得發。

並沒有傷。

只是靠近的位置有青的指痕……

一看，便知曉當時那人下手有多失控。

就像是要保養一隻緻昂貴的花瓶，一點點傷痕都不可以留下。

可知虞不是花瓶，是個會呼吸會抖的人。

如果是沈在面前做這些恥的作，決不會答應。

可換了這些婢來替代他的口，他的手，人著眼睫，腦袋裡本想不到那麼深、那麼複雜。

反而會被這些人一點一點地哄騙著，潛意識中便接了自己被人這樣對待。

婢們的指腹，作也更加細緻。

服侍完後，又默然退下，隔天便會再度出現。

那樣服帖周到的照顧，不僅不能讓人放鬆，反而愈發到懸在後頸上的刀。

鋒利冰冷的一面對準著頸後，不知到什麼時候就要猛地掉落下來。

幾日下來，知虞終於有些不住。

讓們去告訴沈，好了。

病好了，就意味著該將正經的事都代得清楚仔細。

本就逃不開的事索也不再拖延。

知虞同那些婢說完後，隔天便想一口氣兒睡到晌午再起面對那些煩心的事。

但不曾想，沈不不慢地忙完手頭上的事後，在清晨早朝結束後就找上了的房門。

彼時知虞都並未起榻。

甫一睜開惺忪睏倦的霧眸便瞧見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喝著早茶。

那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對著的床榻，似乎一早上便已經將翻來覆去的幾個凌睡姿打量的一清二楚。

睡意霎時被驚得無影無蹤。

知虞撐起手臂，察覺上妥當，這才緩了幾分繃。

只是四下竟無一人通報和提醒。

對方的進出毫無阻礙同時也提醒了知虞另一件明晃晃的事實——

他是的丈夫。

他想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都可以。

僵著思緒還沒想好要如何應對，忽然察覺到異樣的視線徐徐落下，知虞忙就將眼睛又闔上。

沉寂的屋裡發生了輕微響。

先是茶盞清脆落在桌面的聲音，再是輕微步伐緩慢靠近。

架子上的子挑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指尖。

接著被丟在了的枕畔。

等了幾乎一上午，沈也是一副饒有耐的模樣。

「再不穿，出門就要遲了。」

他等了半晌，竟是要帶出門？

知虞見他已經察覺自己醒來，裝也裝得不像，只好又睜開了霧濛的睡眼。

「是要去哪兒……」

初初醒來時嗓音微微沙啞，故作不解地詢問。

「你覺得……」

沈倚在帳子旁，低頭俯著，緩緩啟的瞬間便掐滅了心懷的一希。

「哪裡才是審問犯人的最好地方？」

知虞：「……」

那……自然是他的刑房。

他想將帶去他的刑房不……

知虞再不聰明也知道，在那裡走過一遭的人，再出來時，上焉能還有一塊好皮？

便是杖責，都是要將袍子起，將子扯下來，出溜的腚來打。

真到了那兒，便是真的沒有了一一毫的自尊可言……

縱使提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仍是止不住的張起來。

「我不想去……」

是想想，那樣的地方都難以接。

「薄然……」

人的嗓音愈發得輕，喚沈時仿佛就將他的字親昵的含在齒間，像是有隻細的手在人心口輕輕弄。

可實際上，的眼角又開始泛紅，掩在心口的手指輕輕打。

因為一些足以預知到的恐懼，而提前開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