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用手推開，人也無法後退。

便只能默許抵在鼻尖綿香甜的存在，隨即平靜地開口提醒，故意說出頭髮落在他臉上的託詞……

「算算這子的月信，只怕也是這個月上旬結束沒幾日吧。」

知虞心口促促的跳，眼神卻有些僵凝。

話雖如此，可不同子的生理期也可以誤打誤撞下產生重合，即便是再惹人鼻管發熱的曼妙段，也未必只有一個子會有。

任何一項單獨說出來都未必不能被說是巧合。

倘若換在別人面前，也許知虞都還能夠瞞天過海。

偏偏的破綻對於沈而言，實在是太多了。

他握起一壺涼茶，將空的茶盞徐徐注滿，口中復又提及，「蓁蓁還寫的一手簪花小楷，很是漂亮。」

可那段時日那子在他手心裡寫的字，雖不能現到紙上，但大抵也很難達到觀的效果。

知虞起初還不明白沈蓁寫的一手好字和又有什麼關係，但細細再一想，人又漸漸懵住。

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可以細緻到這種程度……

令尷尬的是，在寫字這方面……的確不是很擅長。

他每分析到一個地方，都讓人面頰上不由得微微蒼白。

這些東西分開來可以狡辯，若合起來呢？

合到一時，恐怕會有那麼多巧合出現在同一個人上，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捲曲長睫因為心虛忽而撲閃得厲害，每一揭穿都讓著瓣，無從辯駁。

到了這個時候，幾乎沒有分毫應對頭緒，接著才冷不丁地想到這幅的原本主人。

倘若是原在這裡，對方又會如何……

知虞想，倘若是原在這裡，對方莫要說辯解，甚至本不會做出幫助沈蓁的事。

原惡毒跋扈的格便是對這件事最好的反駁。

腦海中忽而掠過的一縷思緒讓不由地垂死掙扎。

「郎君不相信我一心慕於你？」

原最大的缺點，便是太過於得到沈。

現下又了知虞手裡企圖用來擺嫌疑的有力證據。

「為你的妻，又那樣慕你……」

極力仰起白膩脆弱的雪頸，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理直氣壯些。

「我好端端地去幫沈蓁做好事，這說不過去。」

縱使有千萬條疑點在，可要替沈蓁做好事，將沈拱手讓人，這完全都不符合原主的心和所能做出來的行為。

「是啊……」

沈垂眸細細地審視，顯然也很認可這一番辯駁，「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總不會，你其實是冒充的知氏吧？」

男人在說這些話時眼皮都不眨一下。

在話音落下的剎那，知虞幾乎是瞬間驚出一層皮疙瘩。

前所未有的危機迅猛地卷上心頭。

對方漸漸揣測到的容越來越離奇，反而也越來越靠近一些不可言說的真相。

「郎君何出此言？」

愈是心虛，愈是強調，「我的確一心慕著……」

若不然，又怎麼會不惜手段卑劣利用知家的勢力脅迫，也非要強行嫁給沈。

「哦？」

沈對口中的「慕」兩個字似乎到很是玩味。

「我現在就在這裡，可以任由你為所為，你何不試試？」

每個月十五都要用不折手段的法子來試他的反應。

可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就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

甚至更多時候會畏懼與他的獨。

下藥都想得到他的妻子，若突然間連試都不敢，那皮囊下的芯子還會是嗎？

層層的迫幾要彎知虞的脊背。

男主的意思已經清清楚楚。

要麼說出原因，要麼就說服他。

他給的時間不會太多……

也許只要再稍加猶豫一下，便足以讓他得出斷定的結論。

知虞掐了掐掌心，嘗試用原主的語氣問道：「郎君果真任由我為所為？」

沈似笑非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知虞甚至都不敢與他對視太久。

試探之前需要先解開他的服。

在這個過程中，也許……不等全都解完，他自己就會忍無可忍地制止。

又也許……

賭他和從前一樣，對原沒有任何覺。

細白的手指看起來漂亮養眼，可剝起男人上的服卻十分生笨拙。

乃至剝到最裡面一層，沈手掌向後撐著，都仍沒有任何制止的意思。

再繼續下去，便只能去解他的子……

指尖因為過於張猶豫，無意識中便掐在他窄腰上，惹得對方頭滾過一聲輕微的悶哼。

知虞立馬慌得收手，聽他飽含暗示的嗓音徐徐自上方響起。

「上的配飾都還沒有取乾淨，就這樣來……也不怕硌得慌？」

明明該是曖昧的事，卻生生變了一場讓人脊背生涼的考驗。

接著著眼睫替他解開腰間所有的配飾。

他似笑非笑，沒有分毫反應，可目仍舊盯住。

知虞被看的頭皮發麻，只好繼續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