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鎖很是袖珍,因此也不備一個完整鎖頭的構造。
它本就是個玩意兒,並不是用來認真去鎖什麼,是以在鎖孔里有微微凸起分開的翹頭。
只要用力將那兩翹頭合攏,鎖頭便會立馬解開。
可問題就在於這凸起的翹頭只出鎖孔表面丁點,既沒有足夠的借力點,指尖的力氣也完全不足以將兩端翹頭在一起。
鐵鉗雖有將東西擰到一塊作用,但即便現在真找來了,那鐵鉗用在這樣袖珍的什上,也屬實大的過分。
這件非金非銀,很是堅實,著知虞的,一個不慎便會將弄傷。
所以想要快些解開,便只能想法子將鎖孔里兩端比針尖都不了多的翹頭合攏。
「怎麼辦……」
知虞微微地出神,發覺一些方法都行不通,正想詢問其他方法時,卻突然發現膝蓋側被髮得有些發。
知虞低下頭去,瞧見男人的模樣專注。
他人幾乎已經半跪在地上,一手撐著椅子邊沿,一手托著鎖頭似乎想出了什麼頭緒。
即便他神專注地像是解開了一道難題。
可從知虞的角度來看,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氣一陣陣都朝面頰涌去,即便挪開視線,可餘仍能瞧見對方的顱頂。
靠得更近,他今日束髮的玉冠便到了。
沈亦是察覺,對知虞道:「替我解開。」
坐在椅上的人心跳快到耳邊都要聽不清楚聲音,兩手擱在扶手上甚至都不敢。
「什……什麼……」
男人起眼皮,瞳孔里映著對方赧垂首的模樣,黑眸更是幽沉。
他舌愈發,卻故意語氣淡淡地重複了一遍,「替我將發冠解開。」
發冠上有尖銳的簪子,解開的過程,若是一個不慎,也會將劃傷。
他的要求完全合合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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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
◎「請夫人下車。」◎
將簪子取出, 又將束髮的玉冠拿下。
黑的長髮散落下來,將對方原本冷清正派的模樣好似添三分邪肆。
舒朗的眉眼間有種引人墮落的妖冶。
知虞聽見他嗓音磁沉地說「別」時, 只覺耳廓都微微發。
手掌攥住椅子上的纏枝如意紋扶手, 死死克制著自己想要將膝彎並起的衝。
正因為上的鎖鏈不好解開,所以才更該配合。
偏偏沈將那張慾的面龐近時,知虞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攔也不是, 不攔也不是。
生怕耽擱他解開這蓮花鎖頭的進度, 到時候他好心幫,反而了個拖後的。
這個位置的確不好靠近,但當下再顧忌下去,只怕稍稍一下, 這細鏈便要更加收一寸。
到時候勒得皮開綻,細細的鏈條嵌里都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沈以口銜住那蓮花鎖時,知虞甚至到位置被對方高的鼻樑所到。
可即便如此都還遠遠不夠。
為了將牙齒恰好卡在鎖孔里微微突出的兩邊翹頭上,鼻尖也只會更加深地抵其中。
直到齒關找準蓮花鎖那兩截翹頭,齒合攏……
知虞面頰的意也幾乎都要蔓延到脖頸。
在鎖孔發出「咔噠」一聲的同時, 椅上人咬得紅瓣也因男人偏頭的舉止而微微溢出聲音。
可下一瞬,知虞便死死捂住了自己的, 耳紅得幾乎要滴出來。
琉璃眸底漫開一片迷茫無措, 繼而變得不可置信。
幾乎都不敢相信, 那樣恥的聲音是從自個兒裡發出來的……
偏偏男人似乎都全然沒有察覺。
那蓮花鎖頭解下來後便含在了沈向來冷漠淡薄的齒間。
那畫面,讓知虞一個子見了都到微微地口乾舌燥。
他抬手將鎖從口中取下來,淡然的臉上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可捉。
「往後再這樣時……」
沈嗓音愈發低沉,似一些危險意味的警告口吻,「不許扯我頭髮。」
知虞怔怔地看著他薄一張一合, 直到聽見「頭髮」二字時, 才發覺自己指裡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
這才猛地想起方才激之下, 手指似乎也沒控制住,穿他的髮難耐地扯住……
「鎖……鎖解開來了?」
曲睫下的霧眸水迷離,轉移話題的模樣像只食的小貓,心虛到不敢直視。
那細鏈忽然鬆開的滋味,讓知虞到一陣酸與鬆開束縛的鬆快。
這樣的滋味仿佛也完全不能掩蓋方才他鼻尖不經意間磨蹭到的麻與不可言說。
讓知虞心神都還有些陷在恍惚。
恥到了極致,淚也從眼角又染了幾長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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