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知虞才會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在一無所獲要離開倚危閣時,伺候在這的婢子卻忽然疑道:「夫人,郎君方才可是說了要晚上過去過夜?」
知虞:「……」
如果是真的,他過來,他們本就是夫妻,以原的立場似乎本拒絕不了他任何事才是……
可如果是假的呢?
如果是假的,那知虞似乎就有理由將以上兩件事可以開始著手試探起來了。
回去後,管事已經將這次可以跟隨主子去參與春狩活的僕人名單都發放了下來。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也有不願去的,想將機會讓給極想去的下人,要調換起來,又是熱熱鬧鬧地一頓忙活。
知虞見們極歡喜地討論這次外出的事,就知道,留給的時間不多了。
的目的並不是要和沈談說,亦或是做什麼恩夫妻。
而是利用一切可行的法子,讓沈在宗玨背刺他之前,即便不能立刻對付這位新君,也絕不能將對方當做朋友。
這種因為缺失了主角以後,劇本難度瞬間直地獄的困難程度,要讓一個惡毒人丨妻來補救,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事。
但卻是眼下最為刻不容緩的事。
天晚之後,沈忙到將近亥時才回寢院裡沐浴準備休息。
今夜白寂當值,照例抱著懷裡的長劍。
他冷著面龐,靜靜思考著過段時日的狩獵活上,自家郎君吩咐的一些細節。
大皇子的那些餘黨在宮裡也許一直都有應,這才導致前幾次都未能徹底一網打盡。
所以下一次最好的時機便是接下來的春狩。
白寂作為沈向來看重的心腹,自然要將郎君叮囑過的話,再三丨反覆推敲,確保當日的每一個細節都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年臉越來越沉凝,甚至連遇到落網的殺手之後怎麼避開對方要害留下活口的過程都在腦中推演。
尤其是……
白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
他微微分神抬頭,在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臉上的表卻漸漸僵凝。
人上披著單薄的裳,半乾的烏髮也顯示著剛剛沐浴過的狀態。
今夜的月打在表面,恍若鍍了層朦朧的瑩,就像是剛沾過水的鮮花,艷帶的模樣愈發得不可方。
甚至,在的懷裡還抱了一隻看著便極極好睡的香枕。
白寂都要傻眼。
知虞了懷裡的枕頭,心臟張地明明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偏偏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看向守在門口的白寂輕聲道:「我要進去。」
白寂:「……」
「進……進去做什麼?」
他甚至懷疑是走錯了寢院,沒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進去……」
而這位夫人則是語氣綿地愈發弱不可聞,「睡覺……」
知虞腦子完全都不夠用,實在是想不出更加高明的法子。
因為不管是胎記還是查看沈床底下是否真的有個室,好歹都得想法子留在他寢屋才行。
也虧得沈白日那句來房裡過夜的冷話,給了些許靈。
他若真要過來,那似乎也不好拒絕,畢竟原這麼「慕」他,怎麼可能會拒絕他?
哪怕知虞上已經是千瘡百孔的破綻,那也沒有道理自己主把自己披的皮給下來。
既然留下來後橫豎都要面臨同床共枕的風險,那……那還不如自己豁出去了,好先有機會爬他的床辦事。
白寂:……見鬼了。
知虞見這年輕的侍衛似乎都沒什麼反應,便抱著枕頭悶不做聲地往屋裡鑽。
白寂震驚之下甚至都沒能手將抓住。
他記得,上次被仇家派過來爬郎君床榻的細作已經化灰了。
對方好歹是的,不至於像夫人這樣……
這麼地囂張跋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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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
◎既要勾他,為何又半途而廢◎
沈沐浴結束後, 直接從浴房回到了寢間。
他發梢仍,隨手扯下櫸木架上細布, 正要上榻, 卻在垂下眼瞼的瞬間,看到榻上有一小團隆起。
腳下緩緩一頓,黑沉的視線落在了被子底下。
待那被子揭開之後, 被下的人驀地一僵, 這才緩緩睜開一雙迷離悵恍的眸。
捲曲長睫翹,一雙琉璃眸含著三分朦朧水霧。
弱的肩微微撐起,烏髮也傾泄在雪頸,似乎剛才將將就要睡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
知虞眼睫驀地一, 霎時發覺自己剛才差點真要睡去。
緩緩抬眼對上男人審視的視線,心口微微地繃起來。
「我過來睡覺……」
「今晚上發現床板上似乎有蛀蟲,不太好睡……」
知虞垂下眼睫語氣認真地同對方解釋:「郎君又說可能要去過夜,僕人們在收拾,我這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