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那日忽然提到孩子,也提醒了知虞。
倘若他們不小心弄出個孩子來,那日後對沈做的那些惡都要由這孩子承擔,才是造孽。
是以這天夜裡,在對方糾纏上來之前,知虞便將白膩的手指抵著對方膛,面頰滾燙地轉過臉去,不許他再親吻。
沈察覺了的異常,自是目沉沉地打量著。
知虞緩了緩呼吸,才低聲道:「那日郎君問我是不是想要孩子……我便私底下尋大夫去查過了……」
「大夫說,我若想要有郎君的孩子,還得先調養一下子,在喝藥的期間,我們……至一個月不能同房……」
一個月都是再三斟酌猶豫的期限,生怕太長,會他不耐。
沈聽到這話似乎怔了怔,語氣愈發古怪。
「你竟然,真想懷我的孩子?」
同樣的話,他這次又重複了一遍。
知虞這才約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由生出了迷,「郎君不想要嗎?」
了解過這裡的風土人,為了開枝散葉,夫妻倆沒有孩子甚至會納妾。
哪怕真的沒有生養能力,也都要從旁人家裡抱一個孩子來養。
以至於一些買賣竊孩子的行當也從不缺乏。
是以在知虞的認知里,後代對於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來說,不該是更加重要?
可事實上,沈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後代。
他垂眸,語氣不似作偽。
「我不喜歡孩子。」
知虞微僵,緩緩擁著衾坐起來。
倒是沒有見過他這樣的……
被他這麼一堵,只得改變了措辭。
「可是……我想要孩子……」
輕輕眨著眼睫,語氣道:「以後我們的孩子,長得會像郎君,也會像我。」
「孩子的骨里不僅流淌著我們兩人的,可以將毫無關係的我們綁在一起……」
「我……我心裡是想要的……」
餘下的措辭怎麼也編不出來了。
人霎時微微紅了 眼圈,發覺他一點都不好騙。
在他面前總要這麼挫敗,每次都是如此。
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他竟然還不喜歡孩子。
沈聽這些說辭,覺很怪。
可也算不上有什麼太大反應,只是心口就像是被一隻不起眼的小蟲給叮了口。
不疼,卻莫名酸脹了下,很快又沒了緒。
他冷眼看著裝哭,即便看穿了,思忖了片刻也只是垂著眼睫好似可有可無地道了句「隨你」。
他的確對孩子沒有什麼特殊的喜歡。
但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完全地無趣。
反正丨府里養了這麼多人,就算多一張小吃飯,也是養得起。
只是兩個人對這件事討論地並不是很愉快。
知虞這份措辭也只是為了方便推接下來那些極容易讓人分心又讓力不繼的事。
見他雖勉強鬆口,但到底也算是了。
可偏偏,在經過上一次知虞在桌案前,為了丟掉信件,而主男人去吃另一時,他從而發現了子另一惹人憐的地方。
於是男人看似答應了下來,夜裡不再刻意糾纏。可白日在沒人的地方,還是會用鼻尖抵開的襟口。
握住的腰肢,肆意品嘗。
有時便在那把椅子上,圈著,吮著。
有時卻在書櫃後,他更喜歡抱孩子般將托舉起來,方便抵在牆上欺負。
那些輕微的水聲讓知虞覺得恥,又讓害怕會被旁人發現。
想埋怨他,也只勉強想到了日後孩子的話題。
沈聽到這樣的話卻只似笑非笑道:「即便有了孩子也會有娘照顧。」
言下之意,竟霸道地好似不打算讓自己餵養孩子。
只管給他一個人好生疼就足夠了。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知虞說不過他,便只能面紅耳赤地避開這個話題。
生怕又被那些婢子們給聽出什麼端倪,那就更沒有臉見人了。
先前的試探都一一驗證了一部分方法的無效。
餘下的景,知虞便更加頻繁地想要在沈耳邊說宗玨的壞話。
誠然,自也會說旁人的壞話,免得他察覺出自己針對的目標太過於明顯。
若換旁人整日在沈耳邊這樣喋喋不休,不得是多多舌,好似鸚鵡一般的長舌婦。
沈沉著喜靜,自然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偏偏是知虞在說。
往日做什麼都很自在,唯獨在做壞事,說人壞話時,讓他看在眼裡都覺得對這些事很是努力的模樣。
也是個會看人臉的,說之前唯恐他會沒有耐心聽去,便每每都他吻個盡興。
纏完後明明眼神還迷離著,氣息還微微丨,卻又忙不迭地把吹枕邊風、說旁人壞話這些事項促地安排上。
一時說今日過來的某個大人,聽聞他對家裡母親不孝,對妻子不好,在沈手底下辦事,不該給他升遷。
沈神不明地聽著,偶爾會回應,倒更像是點評一般,語氣淡淡。
「他的妻子對他必然充滿怨懟。」
「既然他母親也弱多病,只要有人找到他的妻子,讓他母親『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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