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尖怎麼也會有傷痕?」
他突然問道。
知虞眼睫驀地一。
宗玨盯著,只稍稍一想,恍若突然間看穿了什麼。
怎麼會那麼巧,又那麼像,還剛好也被琴弦或是細線類的東西劃傷了同一個位置。
而且,傷痕的形狀和走向幾乎都和那日在青樓里的子一模一樣。
後來沈獻給他的子,雖然能歌善舞,很會琴,可卻讓他沒有什麼興致,還當自己當日飲酒多了產生錯覺。
他微微一笑,「孩子家的皮總是很,薄然怎麼捨得你上留下疤痕。」
說話間,他已經鬆開了掌心裡那隻若無骨的小手。
方才仿佛也只是無意。
人聽到他的問話,那雙漂亮的琉璃眸瞥了他一眼,而後曲睫微微低垂。
就像第一次,勾撓他手掌心的形一般。
水汪汪地盈滿一泓瀲灩春水般,眼波人卻不自知。
著那一池子爭食的錦鯉,語氣含糊道:「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是不知道手裡有這樣一道不易察覺的疤痕,還是,不知道他們背地裡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不經意間相握過的手……
好像不管哪個,聽上去都很怪。
宗玨見無礙,似乎也只是出於禮貌隨意與關懷兩句,便轉離開,甚至不再多看知虞一眼。
除了方才因為要拉住,短暫地到了手,顯然也不會是輕易接近誰的人。
知虞記得他在書里好像也不曾有過任何私德敗壞的事,想要破壞他的名聲,似乎也沒那麼簡單。
且若非知虞自己一開始因為認錯人,主撞到他眼皮底下,做出了疑似勾引他的舉……恐怕他也本不知道是誰。
知虞掃了一眼拿著魚食回來的婢子,同對方道:「陛下握過我手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郎君。」
這婢子阿藍,是一直在沈府里伺候的,也一直忠心於沈,聽到知虞的話後難免到驚訝,然後快速低下頭去說「是」。
知虞面上不顯,可掌心微汗,心裡還是有些怕的。
要試圖在宗玨和沈這對無疑是書里最為危險的兩個男人中間企圖做些什麼手腳,都怕挨不過第一回 。
可不這樣做,沈他未必會對宗玨產生懷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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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
◎「他私底下對你這樣魯?」◎
回到府里後, 知虞還是覺得莫名心虛,想要回香殊苑去休息。
晚間沒有瞧見阿藍, 是另外一個婢服侍。
才剛聽到婢子提到郎君今日似乎稍稍穩定了那邊的局面, 知虞抬起眸,便瞧見了剛好這個時候回來的沈。
本能地想要低垂下眼睫繼續向前,卻聽見沈將不不慢地住, 「阿虞。」
知虞只得僵住腳下的步伐, 緩緩抬起頭,朝他看去。
橘四角燈籠下的人周籠罩著一層淡淡朦朧,似乎何種時候於何種畫面,都會有別樣的人。
男人高大的影從翳一步一步走近, 走到影之下,才人看清他那張古井無波的俊臉龐。
他淡然自若地握起的指尖,盯住那雙霧眸,在略微停頓後,慢條斯理地遞到畔了, 語氣淡道:「怎麼一看到我就要走?」
知虞眼底掠過一抹慌意,似乎本就心虛, 又似乎……因為他吻得那樣準, 恰好吻在右手食指指腹的那道疤上。
一道進了屋去, 待揮退了下人,知虞才同沈輕聲開始解釋。
「……今日在那錦鯉池邊,我不慎摔倒了。」
「虧得被陛下扶住,所以……」
沈面沒有分毫改變,似乎對說出的這些容都毫無意外。
「我知道。」
「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
沈道:「給我看看膝蓋。」
知虞微微迷, 將擺捲起, 這才發覺自己膝蓋白日磕在石凳上時, 竟然磕出了淤青。
自己竟然都還一直沒有發覺。
當下看了,便立馬到膝蓋上湧來極酸的痛。
「難怪我一下午都覺上很不爽利……」
沈替塗了藥,垂眸道:「明日你不用去宮裡了。」
知虞:「這是為何?」
「我選了兩個手藝極好的繡娘,可以明日送進宮裡去幫清和。」
知虞登時對這件事不能同意。
「公主手裡缺的自然不是繡娘……」
對方顯然是將知虞當做朋友,才請一道幫忙。
事實上二人手藝都比不上那繡娘的一半,可親手繡的才顯得更有誠意,會請知虞,也只是方便一起作伴。
「我難得才到公主這樣好的朋友……」
知虞語氣里微微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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