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行心中有了底,心道,這個時候,果然還得是容昭的名頭好用……
“阿昭與我關系好,定會為我做主,而且,阿昭子直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謹王不看我父親面子,那容太傅呢?”張長行大聲說著,十分有底氣的樣子。
眾所周知,容昭與張二張三、趙瑜等人關系好。
而且,滿朝當中非鹿王黨的,只有一個容昭能確保下一朝依舊威風。
畢竟有銀行與戶部,還有海貿。
再者,是子。
有時候子這層份讓人忌憚,有時候,這層份又讓人不安。
因為,一切皆有可能。
韓昌已經完全變了臉,看向崔云詞:“崔公子!”
崔云詞著頭皮開口:“你莫要誆我,容太傅憑什麼替你們做主?”
張長行抬著下,冷笑:“那你可以試試,會不會幫我做主!滿朝皆知,阿昭行事不羈,我們若是死了,會對你們做什麼,自己掂量吧。”
崔云詞手瞬間握拳。
趙瑜這時又道:“我們只是不敢待在里面,你放我們到外面帳篷待著,也不是不行。”
這是給了個臺階,一步步談判到現在,兩人配合極好。
崔云詞手松開,與韓昌對視一眼。
他低聲道:“等他們出來,立刻控制住,先關起來,等謹王死了再放。”
韓昌點點頭,隨即,立刻下令:“先放他們出去。”
把人放出來,但是先控制著不準報信,等謹王死了,這兩人的死活也就沒關系了。
張長行與趙瑜都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對視一眼,而后,一起往外面走去。
士兵拉開拒馬。
兩人走過,繞開陷阱,后他們帶著的二十人也跟著一起。
崔云詞喊道:“不行,其他人不能出來!”
這一聲有些大,當即驚到了后面的百姓。
“開了開了。”
“為什麼不能放我們出去?”
“我不要在里面等死,我也要出去!”
“我們沖出去!”
……
瞬間民變。
張長行和趙瑜面大變。
壞了!
果然,崔云詞喊道:“快,殺掉,全部格殺勿論!”
士兵們舉刀與長**向百姓。
沖在最前面的百姓已經被刀和長**中,倒在了地上。
張長行回頭看到這一幕,目眥裂。
他猛地從上出一把刀,喝道:“手!”
時機不是最好。
但是等不及了。
他們若是現在不手,這些百姓都得死掉。
張長行這段時間跟著謹王治災,他知道這些百姓有多想活著,曾經他不理解容昭的那句“人人生而平等”……
這次治災,他反而有些領悟。
都是一樣的人,都只有一條命,都在這世道努力活著。
他們在洪水這樣的天災中活了下來,不該死在骯臟的政治斗爭牽連當中……
張二話音落地,趙瑜等人全部行了,撲向崔云詞與韓昌。
擒賊先擒王!
崔云詞面大變,往后跑去:“你們果然有問題!抓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快——”
韓昌也喝道:“抓住他們!”
后那些士兵聽到命令,哪里顧得上民變的普通百姓,刀槍改換方向,沖向張長行一行人。
百來人的普通百姓,得以。
“鏘!”
刀劍相擊,無數士兵從帳篷區沖了出來。
張長行的目標是韓昌,他沖在最前面,喊道:“我是張丞相之子,誰敢殺我?!”
趙瑜目標則是崔云詞,嘶吼道:“我是京城府尹之子,容昭容世子好友,誰敢我!”
容昭二字,無人不知。
士兵果然遲疑,不敢手。
崔云詞反應快,已經退到了士兵之后。
另一邊,韓昌慌張拔劍,喊道:“張二公子,你住手——”
丞相之子,他不敢殺。
崔云詞咬牙,目毒:“韓昌,他們一旦跑掉,我們都得死!”
聞言,韓昌立刻反應過來,長刀攔住張二,狠狠往后一劈,就將張二帶倒在地。
張長行抱住他的,對著趙瑜喊道:“快走!”
趙瑜拿不下已經躲在士兵后面的崔云詞,聞言,咬牙直接扯過一旁的馬,翻上去,勒馬轉。
這是商量好的計劃,所以他們一開始就在看馬的位置。
他們帶著的二十人都是謹王的人,此時全部護衛趙瑜,助他突圍。
一個個倒下,但趙瑜沖了出去。
“攔住他——”崔云詞嘶吼。
韓昌咬牙,一腳蹬開張二,見趙瑜嚷著“我是京城府尹之子、容昭好友,誰敢攔我”往外沖,那些士兵竟真不敢攔……
當即便是瞳孔一,他喝一聲:“上馬,攔住他,快!”
他們帶來的馬不,但此時在周圍的不多。
韓昌跑向其中一匹馬,那些反應快的士兵也都騎上了馬。
張長行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前。
出去的路只有一條,他攔在路前,握著刀張開雙臂。
滿臉泥濘卻掩不住眼中的兇,他聲音嘶啞吼道:“若想過去,就從我的尸上踏過!我乃丞相次子,誰敢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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