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鎧的顯著特徵是四四方方、跟個盒子似的,甲、背甲和肩甲都是平平的,本防不住子彈。
一言以蔽之,這甲冑本不適應當前的戰場環境。
關於酒吞子為何要穿這種過時的笨重甲冑,桂小五郎曾找了個機會特地詢問當事人。
是時,對方是這麼回答的:“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就只是個人喜好罷了,你不覺得我穿上這套甲冑很英武嗎?”
但凡是一支正常的軍隊,就只能有一個頭。
這支“聯合軍團”的名義上的總大將,非是旁人,正是酒吞子。
讓酒吞子來當老大……“長州系”的桂小五郎等人對此頗有微詞。
然而,他們再怎麼不滿也只能強忍著,不便發作。
畢竟,“天沼矛”是法誅黨一手策劃的,用來運載部隊的三艘戰艦也是他們花大力弄來的,他們居功至偉,讓人家來當這“聯合軍團”的總大將,確實不算打長州。
正當酒吞子端坐在馬背上,意氣風發地遙東方地平線的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自其旁傳來:
“酒吞子大人,急信件!”
只見河騎著一匹快馬,氣吁吁地遞出手中的信件。
“河,辛苦你了。”
酒吞子手接過,出信紙,一目十行地快速閱覽。
不一會兒,他就像是看見什麼有趣的容,眉頭輕挑,眸中閃爍著興的眸,兩隻角分別向左右咧開,都快咧至耳。
“……河,幫我向全軍傳令——停止前進,就地休整!”
桂小五郎此時恰巧就在酒吞子的邊。
聽見酒吞子勒令停止行軍,他立即出聲問道:
“酒吞子,出了什麼事兒了?”
酒吞子收起高高咧起的角,抿一笑,緩緩放下手中的信紙,轉頭看向背後的西方——這一瞬間,他眸中的興之更濃郁了幾分。
“新選組……仁王來了!”
……
……
秦津藩,大津,橘邸,軍議室——
總大將、三長(副長、局長、總長)、三位助勤(副長助勤、局長助勤、總長助勤)、各隊的隊長、各隊的副隊長……新選組的高階將們全在這兒了!青登大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其餘人按照份地位的高低在其前左右兩側依序就座。
其中的部分人風塵僕僕的,一看就是剛抵達大津,連服都來不及換就被來開會。
雖然臉上染滿倦意,但他們無不打起神,聚會神地凝視眼前的地圖。
只見他們的面前擱著一張細緻的地圖,其上繪製了從京畿到江戶的地形地貌,以及各津要的位置。
“……以上,便是當前的戰況。”
山南敬助說著一邊收回手中的用來指示地圖各的細棒,一邊坐回至原位。
方才,他刪繁就簡地概述如今的局勢。
在得知駿府城失陷、長州軍已經深駿河國腹地後,在座的不人錯愕得合不攏。
原田左之助抓了抓頭髮:
“喂喂……這不是很不妙嗎?從地圖上看,長州軍都快打到江戶了啊!”
永倉新八沉聲道:“沒辦法……只能拼命趕路了。”
藤堂平助了角:“開玩笑的吧……我們剛剛完‘第二次中國大返還’,就又要展開‘東海道大追擊’?”
井上源三郎搖了搖頭:“不可能的。軍士們都累了,為了儘快趕回大津,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了!在短時間他們已無力再展開什麼‘東海道大追擊’……”
原田左之助急聲道:“即使如此,也只能拼了啊!近藤師傅、筆嬸嬸……他們都還在江戶啊!一旦江戶失陷,他們豈不糟糕了?!”
眾人爭論不論。
原本相當寂靜的軍議室逐漸變得嘈雜起來。
“……”
冷不丁的,青登沉默著出手,虛了幾下。
眾人見狀,紛紛閉上,止住爭論。
前一秒還吵吵鬧鬧的軍議室,這一秒重新變得落針可聞。
“稍安勿躁。”
青登一邊收回開的手,一邊緩緩道。
“在考慮‘追擊’之前,我們得先考慮‘如何擊破前來攔截我們的敵軍’。”
此言一出,立時有不人朝青登投去困的目。
藤堂平助歪了歪頭:
“‘前來阻截我們的敵軍’?橘先生,長州軍不是已經深駿河國的腹地了嗎?他們又怎麼會來阻截我們呢?”
青登微微一笑:“不,他們一定會兵分二路,一路繼續進攻江戶,另一路回師東方,阻截吾等的西進!”
他的語氣鏗鏘有力,令人不自覺地深信。
永倉新八斷斷續續地反問道:
“這……橘先生,難不你已經收到相關的報了?”
青登搖了搖頭:
“不,這是我個人的判斷——假使我是長州軍的總大將,我一定會兵分兩路!若不設法擋住新選組的兵鋒,努力拖延時間,我是絕不敢放開手腳猛攻江戶的!”
……
……
駿河國,長州軍的本陣,大營——
“……綜上,事就是這樣,青登已經率領新選組回到大津了。”
候立在酒吞子側的河,以平靜的口吻簡述他方才獲悉的“仁王歸來”的報。
霎時間,營外充滿恐慌的空氣!
仁王來了!
這句話帶給營諸將的衝擊,毫不亞於“十萬天兵突然降臨在他們頭頂”!被青登打得一敗再敗、從未在青登刀下討著好的“長州系”將領們,臉上無不變。
就連桂小五郎和高杉晉作也不蹙眉頭,用力雙拳,如臨大敵。
法誅黨的幹部們雖能勉強保持鎮靜,但他們頰間的表同樣變得很不好看——當然,酒吞子除外,從剛才起他臉上就一直掛著抹淡定的微笑,令人看不他現在的所思所想。
“這、這不可能……!”
濡倒吸一口涼氣,臉煞白。
“從長州腹地到大津……他們只用了13天就跑完這麼長的距離?!這不可能!”
濡道出了在座不人的心聲——他們怎麼也不敢想象,新選組居然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趕回京畿!
“濡,別慌。”
冷不丁的,酒吞子斜過眼眸,朝濡投去責備的目。
“雖說你是新來的,但你可是咱們法誅黨的幹部啊。躁躁,何統。”
“是、是……抱歉,讓您見笑了……”
濡低下頭,滿面愧疚。
面對酒吞子的斥責,毫不敢反駁,就跟乖寶寶一樣默預設錯。
下一息,酒吞子稍稍坐正子,換上明朗的聲線:
“正如諸位方才所聽到的,仁王回來了。”
“現在是戰時,浪費時間乃重罪,所以我就把話直說了——我準備兵分兩路!一路由我指揮,繼續向東攻打江戶!另一路則由其他人指揮,回師向西,佈置防線,阻擋新選組的進軍!”
轉瞬間,驚愕的目在營中游走。
牛鬼咂舌:
“分、分兵?酒吞子大人,這不對吧?既然仁王回來了,我們現在應該集中力量,爭取早日拿下江戶才對啊?為何要分散本就不多的兵力?”
酒吞子淡淡道:“此時此刻,仁王就在我們的屁後面——在這樣的狀況下,我們有辦法集中力攻打江戶嗎?”
這句話直接讓那些面不解的人啞口無言。
酒吞子接著往下道:
“新選組只用了13天就從長州腹地趕回大津——這說明他們備極強的行軍能力。”
“他們既然能用這樣的速度來趕回大津,那保不準他們也能用同樣的速度來追擊我們。”
“別小瞧江戶城!”
“江戶城乃德川家族耗費重金修築的銅牆鐵壁!”
“更何況,江戶町還有男谷一郎、千葉定吉等未知的戰力。”
“一旦我們在攻打江戶時久攻不下,讓新選組趁此機會追擊過來,猛擊我們的腚眼子……試問到那個時候,我們要如何是好?”
眾人:“……”
無人反駁。
須臾,海坊主幽幽道:“可是……既要攻打江戶,又要攔截新選組,我們的兵力夠用嗎?”
酒吞子微微一笑:“不必擔心!只要據守那個地方,僅用極的兵力就能拖住新選組!”
……
……
秦津藩,大津,橘邸,軍議室——
“依我看啊,那支折返回來阻擋吾等的長州軍,絕對會在此地佈防。”
說罷,青登俯下,在面前的地圖上一指。
眾人看清他所指的位置後,紛紛面玩味的神態,面部表發生彩的變化。
永倉新八倒吸一口涼氣:“咦……這地方不是……?!”
藤堂平助怔怔地眨了眨眼:
“在此地開戰?真的假的……”
原田左之助一臉茫然:“怎麼了怎麼了?這兒是什麼地方嗎?桶狹間嗎?”
山南敬助微微一笑:“不是桶狹間。它比桶狹間更有名!”
土方歲三冷笑一聲:“繼‘中國大返還’之後,我們又要效仿戰國時代的名場面了嗎?”
青登無視眾人的複雜緒,淡淡道:“長州軍一定會在此地佈防!所以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
青登/酒吞子:
“即刻前往二分天下之地——關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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