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程江笠護送袁鹿到家。
出了地鐵,袁鹿的勁酒差不多就過去了。
地鐵距離老洋房得過一條老街,街道兩邊開著些雜七雜八的店鋪,沿路種植梧桐樹,樹幹都很,有些年頭。冬天樹葉都掉完了,禿禿的。
快要的時候,袁鹿遠遠瞧見路邊停著一輛車。
走近些,看清楚車牌,便了然。
停下來,對程江笠說:“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送佛送到西,都到這裡了,看著你上樓會比較好。”
“可以了,這邊治安還行的。老洋房門口就有攝像頭,你快回去吧。”
執意如此,程江笠也只好先走。
袁鹿站在原地,瞧著他走遠,才轉朝老洋房去。
進了院門,快步上樓,秦爺爺家門沒關,裡頭傳出來談的聲音,最後三個臺階,直接上去,也不敲門,直接就進去了。
秦正好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瞧見,高興道:“小鹿回來了,正說你呢,今天這麼晚。”
“加班呀。”下挎在上的包,隨手擺在櫃子上,“表哥,你來都不提前打個招呼的,這是要突擊檢查啊。”
盛驍坐在客廳沙發上,坐姿端正,茶幾上擺著棋盤,剛開局沒一會。
下的象棋。
袁鹿走過去,拉了把小凳子坐在茶幾邊上,看兩人下。
吃了烤,上免不了一味。
不過走了這一路,氣味也散的差不多了。
秦爺爺鼻子特靈,“喝酒了?”
袁鹿笑嘻嘻的,說:“喝了一點。”抬手,自己聞了聞,沒聞出味來,“秦爺爺,你這鼻子也太靈敏了吧,我怎麼沒問出來味道。”
“他那是狗鼻子。”秦拿了個橘子遞給袁鹿。
盛驍:“不是加班麼?怎麼還喝酒。”
“下班以後喝一杯放鬆一下,就喝了一點。你怎麼來海市了?工作麼?”
“否則呢?”
秦爺爺說:“否則就是來看小鹿的。”
袁鹿雙手捧著臉,“我這麼可,來看看我也是應該的。”
確實是喝酒了,還有點上頭。
盛驍看了一眼,從口袋裡拿了車鑰匙放在茶幾上,說;“來的時候,袁阿姨我帶了東西,在車子後備箱,你自己去拿。”
“好的好的,等我吃完橘子就去。”忙點頭,“我下個月可能要去總部,到時候去看看二姑,前兩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懷孕了,是不是真的?”
袁鹿是真的上頭,有點口無遮攔了。
盛驍盯著棋盤,“嗯,是真的。”
袁鹿其實並不在意這個,就是隨口提了提,剝完橘子,弄了一半給盛驍,放在他的手邊,然後拿了車鑰匙下樓去拿東西。
每次盛驍出差來海市,袁華總會讓他捎帶些東西過來。
雜七雜八,什麼都有。
袁鹿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去而復返的程江笠。
“姐姐。”
這一聲姐姐,含糖量有點高。
袁鹿吸了口氣。
門的人都聽到了,秦朝著門口探了兩眼,一下就瞭然了。
袁鹿立刻超前走了兩步,消失在門前,“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程江笠:“你的皮筋,忘了還給你。”
他抬起手,那條淡的皮筋套在他手腕上,皮筋上還配著一個的心掛飾。
袁鹿了自己的手腕,這才想起來,吃完烤出去結賬的時候,把皮筋摘下來的,放在桌子上就給忘了。
沒想到給他撿去了。
袁鹿盯著他手腕上的皮筋,響起了現在小年輕們的套路。
正要去拿的時候,程江笠放下了手,“要不送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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