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單子的量比汪總還大，更重要的是，陳總不會被汪總一頭，也不必聽他的吩咐。所以孤注一擲在他上，還會有點希。

電話那頭有喜悅的聲音，那種聲音許是染了江韌，他邊泛起點點笑意，那是發自於心的真誠笑容。

景菲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生的笑意，微微愣神，隨即也跟著笑起來，“恭喜你了。”

江韌：“謝謝。”

……

江韌在醫院裡修養了三天才出院，不過眼下公司的危機算暫時解除，他也稍微鬆口氣。

這天出院，他注意到手機可背後好像夾著個東西，他的手機殼是黑磨砂的殼，很薄，半明的。

他掀了殼子，將那字條取出來，袁鹿的留言。

【喝點吧，小心喝死了。——袁鹿】

嫚餘看到，一眼就瞥到落款人，江韌重新摺好，塞回了手機殼。

他問：“陳總那邊沒橫生枝節吧？”

“沒有，走正常程式，單子已經下到廠裡。我房叔監督，不會出什麼問題。”

“最好是，就看背後那人肯不肯放過我。”

“什麼？”

江韌搖頭，“沒什麼，走吧。”

……

袁鹿手裡一個落地廣告出了點問題。

廣告紙都印出來了，明天就要投放，發現印錯了上面的號碼，最重要的是這號碼，竟然是同型別商家的熱線。

這樣的錯誤出來，廣告公司是要賠錢的。

袁鹿氣的發抖，這明顯有人要坑。熱線號碼印錯，錯一個數字還可以解釋寫錯，寫另一個商家的熱線，這就是故意的。

這廣告當然是不能上，但廣告位都已經談好了時間，錢都出去了，不上的話，這錢等於打水漂。要是電子廣告倒是好辦，偏生是廣告紙。

商家那邊打電話過來，一頓罵，要追究責任，並表示明天要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就要十倍賠償廣告費。

掛了電話，袁鹿重重將手機砸在桌子上。

訊息倒是傳得快。

程江笠看了一下廣告頁的設計，熱線號碼在中間的位置，比較搶眼，手改都改不好。

他對比了兩個號碼，萬幸的是兩個號碼差別的不是特別多，就有三個數字不同。這樣的話，倒是好改，但又不能破壞了廣告本的。

他把廣告紙鋪開，想著要如何不著痕跡的修改。

袁鹿接到電話的時候，兩人正一塊吃飯，最近程江笠幾乎包了的晚餐，天天帶胡吃海喝，花樣不斷，導致最近牙齦發炎，疼了好幾天了。

本來就被牙疼折磨，這會又遇上這種破事兒，沒法一下冷靜下來。

只一個勁想罪魁禍首。

“你在幹嘛？”

“想補救辦法，不然呢？”

袁鹿垮著臉，看著那張廣告紙，默了一會，才沉下氣，說：“沒別的辦法，就只能手改了，這是最快的方式，但如果只是塗，會破壞整個廣告的設計，商家肯定不會滿意，到時候還會找茬。說不定這一單都要白費力氣，廣告打了，錢還得退回去。”

“這個客戶的廣告是我全權負責，到時候問責的肯定是我。”

程江笠側目看一眼，笑了笑，說：“急什麼，不有我在麼。”

“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還在想。”

“有什麼想喝的？我去給你買。”袁鹿拿了手機。

程江笠遞了車鑰匙給。

袁鹿接了，“我開車技一般。”

“不怕，我修得起。”

他的車子停在地下車庫，袁鹿出了電梯，加快了腳步，夜裡的地下停車場，氣森森的。

程江笠的車停的有點遠，耳邊是自己急促的腳步聲。

快走到的時候，猛地回頭，空無一人，自己把自己嚇的不輕。

剛要拉開車門，腰上猛地襲來一陣尖銳的疼，伴隨著一陣電流。

回過頭，是一個眼裡充斥著怒火的男人，邋遢之極，像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