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奔波了一天,很累,可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家裡現在這種三人的況,讓覺得很詭異無法放鬆,另一方面是因為萬歲的事兒。
項七被放出來了,他找到他的第一天就這麼一頓揍,知道這事兒不算完。
背對著櫃躺著,也沒玩手機,室一片漆黑。
夜深人靜,櫃子發出一點靜,袁鹿拿起手邊的抱枕砸了過去,示意他不要。
他是個很回去想過去的人,他幾乎不回憶過去。
然而這一刻,他腦子裡無端冒出一些場景,他被人鎖進櫃子,他在櫃子裡,嗚嗚的哭,卻沒有人來解救他。
他們說他是神病,他很危險,要被關起來。
小朋友都不敢接近他,拿皮球砸他,用鉛筆劃他。老師不信他說的話,爸爸也不信。
他們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個神病。
嘭的一聲,櫃門像是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江韌立刻用雙手抱住頭,腦海裡閃過一抹腥的畫面,他用力要了牙關,心臟跳的很快,像是要衝破腔。
這時,隙裡進來一道,袁鹿開燈了,隨即他聽到男人的聲音。
江韌沒有睜眼,他只是抱住自己的手,抿著,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他害怕,他怕發出聲響,會被外面的人發現,他不想被發現。
“你還沒睡?”
袁鹿嗯了一聲,聲音綿綿的,完全就是在人。
“想來你可能睡不著,就進來看看。”
餘諾坐在了床邊,朝著櫃這邊看了眼,問:“怎麼放那麼多椅子?”
袁鹿坐起來,“怕滾下去。”
“你個人睡,還怕滾下去?”
點點頭,“之前滾過一次,吸取了教訓。”
餘諾:“要不要我陪你睡?”
袁鹿:“好啊,你能忍的話。”
他笑了笑,而後江韌就看到他上了床。
燈滅,一切陷黑暗,陷靜寂。
袁鹿枕在餘諾的口,耳邊是他的心跳,也有自己的心跳。
黑暗中,朝著櫃看過去,那櫃安靜的佇立著,彷彿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這一夜,袁鹿沒睡。
清早,餘諾很早就起來,他去樓下買了早餐,與說了一聲,就先回了一趟家。
等他走後不久,袁鹿拉開了椅子,開啟了櫃的門。
江韌還是昨天的姿勢坐著,只是這會低著頭,聽到靜,他慢慢抬起頭,眼裡布著,眉眼間是難掩的疲態。他眸很冷,淡淡瞥了一眼,垂著頭沒什麼大的反應。
袁鹿見他不,有些不耐煩,“出來。”
他這個姿勢保持了一夜,手腳早就麻木的不了,語氣輕輕的,的,說:“拉我一下。”
袁鹿:“自作自。”
手扯了他一把,他順勢出來,雙腳落地後,雙手扣住的肩膀,江韌雙發麻,一下子站不穩,袁鹿也是徹夜未眠,這會上沒有力氣,兩人誰都架不住誰。
而後雙雙摔在地上。
江韌臉不是特別好,呼吸稍微有點急促,趴在上,語氣虛弱的說;“我有點頭暈。”
“別死我家裡。你表姐剛給我發資訊了,過會就來接你。”
他雙手圈住,的,不撒手,他掌心涼的嚇人。
他閉著眼,突然渾發,掐著的手越發的,袁鹿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掙扎,他卻抱得更。
先是陷了某種緒中,無法從中離出來,他彷彿抓著的是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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