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第二天的拍攝下午四點就結束了。
在山上還拍到了特別好看的夕。
當時設備都已經收起來了,辛夷是用手機拍的照片,然后下意識的想要發給別人看看。
但當打開聊天件的時候,作卻又很快停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應該發給誰。
按照這三年的習慣,自然是發給談近的。
但此時打開手機后才想起——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甚至他的聯系方式都已經被刪除。
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刪除的那一刻辛夷都還沒什麼覺,但此時看著分的頁面時,卻覺得心臟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
那種覺說不上鉆心刺骨,卻也好像是……空了一塊。
“辛夷姐,你怎麼哭了?沒事吧?”
小助理的聲音傳來,辛夷這才回過神,然后抬首間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是一片淚水。
先頓了一下,隨即手將眼淚掉,“沒事,這兒風太大了而已。”
小助理皺著眉頭,辛夷卻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走吧,回去了。”
下山后,辛夷接到了一個電話。
還是上次的未署名號碼,辛夷依舊沒有接。
但這次那邊的人卻沒有輕易掛斷,依舊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著。
旁邊的人都有些奇怪了,辛夷不得不接了起來。
“你總算接電話了。”那邊的人輕笑一聲。
“有何貴干?”辛夷直接問。
“我想跟你見一面。”
“有什麼話你就在電話里說。”
“你不見我,那我就會一直聯系你,換幾個號碼都無所謂。”
那邊的人態度堅定,辛夷的不由抿了。
在過了一會兒后,到底還是點頭,“行,你定地方吧。”
他們到市區正好是晚高峰,等辛夷抵達餐廳時,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
厲池柚倒是還坐在那里。
上穿著白的連,頭發扎魚骨辮,加上那恬靜優雅的氣質,周圍不人的目都落在上。
辛夷頓了一下后,直接走了上前,“抱歉,我遲到了。”
厲池柚看了看,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既然答應,我自然會來,你到底有什麼事?”
辛夷的話簡單直接,或者應該說是……不耐煩。
厲池柚看了一會兒后,這才慢慢說道,“昨晚你就這麼走了,我覺得有些話應該說清楚。”
“什麼話?”
“關于你和阿近的。”
辛夷不說話了,只坐著等著的下文。
“昨晚你走后,阿近和陳堯打了一架。”
厲池柚這句話倒是讓辛夷有些意外,“哦,然后?”
“因為你。”厲池柚說道,“陳堯對你是什麼心思,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辛夷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用裝了。”厲池柚說道,“這些年你跟阿近大大小小的矛盾不,哪次不是陳堯在阿近面前幫你說好話?他為什麼這麼做,你能不知道?”
;厲池柚的話說完,辛夷臉上的表不由變了變。
然后,突然笑,“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需要別人幫我說什麼好話?還有,你對這些事怎麼就這麼清楚?”
“因為我覺得我有責任和義務。”
“什麼義務?”
“你和阿近是因為我才在一起的,雖然是個錯誤,但我也希你們可以幸福,所以……”
“夠了厲小姐,你再說我可就要吐了。”辛夷忍不住將的話打斷,“就算當初我們兩個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你后面的話又是在說什麼?希我們幸福?”
“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昨晚如果我真的答應了談近,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瞞著我加談近的公司,拿著鑰匙直接進他的家,半夜醉酒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這是你一個普通朋友應該做的事?希我們幸福?你是不得我們散了吧?”
辛夷一長串的話讓厲池柚的臉越發難看。
也不管,只繼續說道,“那你今天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麼?跟我說談近跟人打架了,讓我回去安他?撮合我們兩個和好?”
辛夷的這句話厲池柚猛地抬起了眼睛!
這反應讓辛夷覺得越發可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晚談近會突然求婚……也是你的主意吧?要不然,他做不出這麼毫無準備的事。”
“一定是你看見了那枚戒指,所以干脆攛掇他跟我求婚,因為你知道在那種況下,我本就不會答應他,而你還帶了那麼多人在現場,談近是個什麼格的人你我都清楚,所以這場求婚最后的結局,只能是我和談近分崩離析。”
“然后今天又約我見面,告訴我陳堯的事,讓我覺得我是破壞他們兄弟兩個的罪人,不就是想讓我和陳堯也聯系麼?只要我跟陳堯也聯系,那我跟談近見面和好才更不可能。”
“厲小姐,不知道我剛才分析的這番,對了多?”
辛夷一番話下來,厲池柚幾乎都是啞口無言的狀態。
說真的,這種撕人面的事,似乎還爽的。
但此時辛夷卻完全沒有這種覺。
——談近又不傻。
能想到的,談近能想不到麼?
他認識厲池柚的時間可比自己要長,相的時間……也多很多。
如果他連這些都看不懂,那辛夷只能說自己這幾年真的是瞎了眼睛,上了一個傻子。
但他什麼都沒有破,甚至任由厲池柚繼續留著甚至去聽了說的話提的建議。
那只能說明——他并不在乎厲池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或者該說,他割舍不下和厲池柚之間的,所以不愿意去計較這些。
至于昨晚的求婚……
或許是厲池柚攛掇,但或許也是他太過于自負。
他自負的以為自己還是和從前一樣會接他的和好信號,他自負的以為姜辛夷和從前一樣,只要他給一點甜頭,就能傻乎乎的咽下那十分的苦。
但是……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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