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的話音落下,談近的眸立即沉了下來,那掐在自己腰上的手也越發用力,辛夷甚至可以看見他手臂上的一下子鼓了起來!
“姜辛夷,你剛才說什麼?”
好一會兒后,談近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什麼不一定結婚?”
“是因為我昨晚說的那句話?我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事發突然,我也僅僅是想要問你一句而已。”
辛夷抬眸看著他。
然后,緩緩開口,“是,也不是。”
談近皺著眉頭,“什麼?”
“如果你母親真的出什麼事,你一定會怨恨我吧?”辛夷輕聲說道,“你別急著否認,就算你不會把錯都推到我頭上,但之后你每看見我一次,肯定就會想到你的母親,想到是因為你堅持要跟我結婚,所以才會出事。”
“姜辛夷,你說的是如果。”談近沉著眼睛咬著牙,“你現在就為了這個假設在跟我鬧?”
鬧?
辛夷輕笑一聲,再搖頭,“我不是在鬧,談近,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說這件事。”
“說真的,我原本還以為你母親已經接我了,也送了我禮,但今天我才發現不是這樣。”
“不過是因為你而妥協罷了,那些表現也不過是出于的教養,可能厲池柚父親說的才是所想,在眼里我就是個蠱你的狐貍,畢竟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回到靳家。”
“其實我還是能夠理解的,甚至如果我是,我未必能做到像這樣,我甚至連表面的功夫都不會做,直接會讓人滾蛋。”
“所以我知道,不會接我,永遠都不會。”
辛夷的話說完,談近突然笑了一聲,“姜辛夷,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那不是別人,是你的母親。”辛夷說道,“你平心而論跟我說一句,如果真的以死相,你還會繼續跟我結婚麼?”
“不會。”
是,不會。
但眼前的狀況跟以死相又有什麼區別?
辛夷倒是寧愿干脆一點,這樣談近也能更快做出選擇。
而不是這樣溫水煮青蛙,甚至還對著自己笑臉相迎,卻在他們心上都蒙上一層后輕飄飄地說一句,沒有阻攔他們啊。
——讓人無從招架。
“所以姜辛夷,現在是你想退了對嗎?”談近的聲音傳來。
辛夷看了看他,“我只是不想將來被你怨恨。”
“我說了不會。”
談近的呼吸越發沉重,“姜辛夷,你不要跟我扯這些假設的事。”
辛夷不說話了。
談近盯著看了一會兒后,干脆俯咬住的。
他是真的咬。
不帶,甚至都不是發泄,只懲罰似的。
辛夷吃痛,手也下意識要將他推開,但這掙扎很快激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手一把將的按住。
辛夷頓了頓后,干脆也不掙扎了,卻是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談近又很快將的臉掰了回來。
;他一次次的吻著,借用換的呼吸來勾起的。
辛夷心里抵,卻又臣服于他稔的技巧。
想,也許人就是這樣的,下賤又善忘,也食髓知味,難以收斂。
只是在快樂的同時,神卻是可以離出來的。
就好像是靈魂中的另一個自己,此時正飄在半空中,冷眼看著自己,嘲笑著自己。
辛夷眨了眨眼睛,淚水到底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覆在上的人到了,卻沒有停下作,只在微微一頓后,低頭將臉頰上的淚水一一吻去。
第二天醒來時,屋只剩下一個人。
手機上是談近在一個小時前發給的信息,說他去看他母親了,等一下回來就直接帶回藤城。
后面還讓醒了回復他。
辛夷沒有管,自己起了床后,將掛在臺上的服收下換上。
心里記掛著事,所以出門的時候也本沒看左右,直到側有聲音傳來,“姜辛夷。”
停下腳步。
——厲池柚就站在談近家門旁邊,定定的看著自己。
手上還拿了個食盒,那盯著自己看的眼睛像是在質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
辛夷就平靜的跟對視著。
一會兒后,厲池柚又突然笑,說道,“原來你這兩天是在這邊睡的,是談近帶你來的?”
辛夷沒有回答,因為覺得這就是一句廢話。
“你要去哪兒?吃飯?”厲池柚晃了晃手上的食盒,“正好我帶過來了,一起吃吧。”
“不用了。”辛夷回答,“我有事要出去。”
話說完就要往前,但厲池柚卻將攔下,“正好,有些事我們也好聊聊。”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怎麼,你害怕?”
“厲池柚,你一直都是這麼自負和愚蠢嗎?”辛夷說道,“我是不想看見你,懂嗎?”
的話說完,厲池柚卻并不生氣,甚至還笑了笑,“沒關系,那我在這邊等你好了。”
話音落下,厲池柚也直接轉手,從左邊窗臺的花盆中取出了鑰匙。
然后,稔的打開。
辛夷就站在原地盯著的作看。
原本是想要轉離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腳步卻又生生的不能挪半分。
然后,看見厲池柚將食盒放在了餐桌上,又手將茶幾上的東西整理好。
注意到辛夷的目后,又笑了笑,“要不你還是先進來把東西吃了?哦對,正好我今天也是來帶樣東西走的,你在這兒看著也好。”
“什麼東西?”
辛夷忍了幾忍,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厲池柚只挑了一下眉頭,再直接往談近的房間走。
先看了一眼旁邊的床。
目在床單上停留了一會兒后,再輕飄飄的轉開,打開了旁邊書架的屜。
——那是一張合照。
和談近的合照。
上面的兩人約莫十五六歲,穿著藍白的校服,笑得自然而燦爛。
“我就知道他還留著。”厲池柚將照片遞給辛夷看,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們要結婚了,這照片就當是送給我做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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