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發!”
辛夷忍不住喊了一聲,但談近沒有管,只一手拿著吹風筒,另一只手捧著的腦袋開始幫吹干。
“我不要你!我自己來。”
辛夷還想要掙扎,但談近的力道從來都爭不過,反而將自己的頭皮扯得生疼。
辛夷忍不住哼了一聲,“你輕點!”
談近冷笑。
但手上的作到底還是放輕了。
辛夷抿了抿,再閉上眼睛。
他調了風,恰到好的溫度讓人覺很是舒服,辛夷漸漸地也有了困意。
但下一刻,談近卻突然又將那托著自己的手一松!
辛夷忍不住一晃,整個人差點直接栽了下去!
雖然下是的床墊,但這突然失重的覺并不好。
辛夷坐直后就轉過頭去瞪談近,再抬腳要踹他!
談近什麼也沒說,只抓住了的腳踝,再順勢將在下。
“你干嘛?放開!”
辛夷還在氣頭上,此時只手腳并用地要將他推開。
談近皺了眉頭,手臂上的一鼓,辛夷那還在揮舞著的拳頭就這樣被他了下去!
“姜辛夷,應該生氣的人是我吧?”他還在使勁,聲音沉。
“為什麼?”辛夷反問。
“你說為什麼?誰準你吃藥的?”
“我的我做主,我憑什麼不能吃藥?”辛夷反駁,“而且我也沒有吃,我是明正大的吃。”
那理直氣壯的樣子讓談近的眉頭皺的越發了,眼睛也定定地看著。
那眼神讓辛夷突然有些心虛,但很快又深吸口氣,抬起下跟他對視著。
談近看了一會兒后,這才說道,“姜辛夷,我沒說你不能做主。”
“你要是不想要孩子可以直接跟我說,應該做措施的人是我。你知道那些藥對你的損害有多大嗎?”
他的聲音還帶了幾分冷。
但那說出的話卻是讓辛夷反駁不了。
的表變了變,卻始終說不出回答的話。
而這個時候,談近也將握著的手松開了。
辛夷抿了抿,這才將手收了回去。
談近也沒再說什麼,直接翻下去。
接著,辛夷聽見臺傳來“咔噠”的一聲響。
伴隨而來的,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在聞到這悉的氣味時,辛夷才有些恍惚的想起——自己好像有段時間沒有見到談近煙了。
似乎是從他上次闖過鬼門關后。
所以,他好像是真的在認真地備孕。
辛夷想著,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跟他道個歉。
然后告訴他,自己不想懷孕跟他沒有關系,只是因為沒有準備好生育一個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去保護他。
——上次失敗的經歷還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現在好像一切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他們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但這并不是故事的結局,他們的生活……還在繼續。
而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這種不確定讓辛夷覺得不安。
也不敢再犯險。
但這些話,似乎也不應該跟談近說。
因為……跟他沒有關系。
現在的他,已經算是做的很好了。
是自己還沒能走出來。
告訴他,可能也只是將這份悲傷再在他上重復一遍而已。
辛夷想著,人也慢慢睡。
第二天,他們還是照常去外面游玩。
碧藍的海水,大團的白云。
風景如畫,周圍也多的是跟他們一同出來玩的人,但兩人之間那僵的氣氛卻仿佛有個明的屏障,將他們和周圍的世界隔開來。
談近的腳步很快,往往都是走出一段路后再停下來,轉過頭看著辛夷。
辛夷就慢慢地走著。
等到就要追上他的時候,他又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這一路上兩人都是如此,吃飯的時候也是面對面,卻是誰也不開口。
這樣僵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周四。
兩人一同上了飛機。
辛夷剛坐下來就跟空姐要了眼罩和毯子,然后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談近也沒有管,只低頭看著平板上的數據。
辛夷睡到一半是被他跟空姐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有些迷糊地拉開眼罩,轉過頭時,正好看見空姐那通紅的臉頰,角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辛夷皺了眉,轉過頭時,果然發現談近正看著。
“先生,這是您要的咖啡。”空姐甜甜的說道。
“謝謝。”談近回答。
“您是深城人嗎?我之前在別的時間航班也見過您。”空姐又說道,“我是R城人,飛了深城好幾次了,但一直不知道那邊什麼地方好玩。”
“差不多就是那些地方,你喜歡游樂場麼?”
談近似乎并沒有發現辛夷已經醒了,只兀自跟空姐說著話。
空姐立即點頭,“喜歡呀。”
“那可以去游樂場。”談近說道。
“一個人去好沒有意思的。”
談近只是笑。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此時角一揚,眼角也跟著上挑,看得對面的人仿佛目眩神移了一般,神都開始飄忽。
就在這時,辛夷突然開口,“麻煩,給我一杯水。”
突然的聲音,將兩人之間原本漾的濃意,直接丟了塊石頭。
空姐也終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收起那甜的笑容,轉頭對辛夷回答,“好的,您稍等。”
辛夷也不睡了,就坐在那里等著給自己送水。
談近倒是表現得很淡定。
既沒有被打擾的不快,也沒有被發現的心虛。
他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平靜地低下頭繼續看著自己的平板。
辛夷也不管他,空姐把水遞過來后,就喝了一口,再繼續躺下去。
空姐大概也發現了不妥,后面倒是沒再過來。
但當他們要下飛機的時候,卻悄悄往談近的手里塞了張紙條。
過那白的紙張,上面仿佛還有個口紅印。
辛夷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談近接過紙條,也聽見了的冷笑,再看向。
微微瞇起的眼睛,像是在詢問什麼。
辛夷也直接說道,“你知道你這把戲已經被我看穿了嗎?好幾年了還用這招,你不嫌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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