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過后,郭純靜又提議去附近的酒吧中坐坐。
鐘丹早就已經知道這個安排,只乖巧地點頭,再轉頭看向辛夷。
“談太太用不用給談總報個備?”郭純靜笑著說道。
辛夷看了一眼時間,估算著談近那邊的會議應該還沒結束,便順口應下來,“也好。”
“那走吧。”
郭純靜將手包一拿,再踩著高跟鞋走在前面。
鐘丹原本是想要跟上的腳步,但很快又想到什麼,作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辛夷。
辛夷正低頭看著手機。
原本還真打算給談近發個信息的,但想了想還是作罷——自己要是說了,他也不會同意。
所以還是算了。
一直到辛夷進郭純靜安排好的包廂時,才算是明白過來談近下午說的這邊有點是什麼意思。
郭純靜指著那一字排開的穿著制服的小男生,“看看,喜歡哪個?”
辛夷從小在這個圈子長大,見過的市面也算不了。
但還是第一次真的“招鴨”。
所以此時不免有些發愣。
“你喜歡哪個?”郭純靜告訴,“你放心,這里的老板是我朋友,信息絕對保。”
辛夷無奈,“不是,我……”
“你別不好意思呀,之心人皆有之。那些男人自己可以出去找年輕的小姑娘玩樂,憑什麼我們不行?”
“沒錯。”鐘丹在旁邊認可地點點頭,再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就喝個酒而已,不做什麼的。”
辛夷倒不是擔心,只是單純的沒有興趣。
畢竟單論相貌,談近比眼前這些小男生長得要好看多了。
不過郭純靜和鐘丹都在攛掇,辛夷也只能跟著隨手指了一個。
小男生過來后,立即要幫辛夷倒酒。
辛夷攔住了他,“不用,我喝飲料就好。”
“姐姐不喝酒嗎?”
“嗯,我不好。”
辛夷這句話倒是讓小男生一頓,然后再說道,“姐姐,我上有任務的,要不你開兩瓶給你朋友喝?”
辛夷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發現郭純靜和鐘丹已經跟邊的人喝起來了,也不知道其中一個說了什麼,郭純靜立即笑了起來。
“姐姐?”
小男生的聲音再次傳來,辛夷這才收回目,無奈地說道,“開吧。”
“姐姐豪氣。”男生立即笑,又往邊湊了湊,“姐姐沒辦法喝酒沒關系,我來敬你吧,你喝飲料就好。”
辛夷聽不得他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正準備糾正他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躁!
辛夷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包廂門已經被推開了。
“全部不許!舉起手來!”
……
談近會議開完后,發現自己手機上還是沒有辛夷的電話或者信息。
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隨即撥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機聲響起。
談近的臉頓時更差了,正準備繼續打的時候,另一個陌生的電話過來了。
;“是談先生麼?”
“我是。”
“你太太現在在警察局,麻煩你過來一趟吧。”
“警局?”談近立即站了起來,“出什麼事了?人有沒有傷?”
“你放心,沒事。”那邊的人很快說道,“是被我們同事帶進來的。”
“什麼意思?你們什麼同事?”
“負責打黃打非的同事。”
談近一愣,然后,他直接罵了一句臟話,再咬著牙說道,“我馬上到。”
話音落下,他也抓起了桌上的車鑰匙。
他的腳步很快,甚至都已經聽見了后有誰在自己的聲音,但他的腳步依舊沒有任何的停留。
——打黃打非。
——會所陪酒。
剛才那邊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談近的牙齒忍不住咬了,臉也越發的難看。
等他到警局的時候,郭純靜和鐘丹已經被人領走了,姜辛夷倒是還在里面。
跟他隔著黑的欄桿。
原本是低著頭的,在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后倒是立即抬起頭來。
但在對上他的眼睛后,又很快將頭埋了下去,不敢看他。
談近深吸口氣,將怒火強行下去后,這才轉去找人保釋金。
因為當時執法人員進去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做什麼,再加上這幾人的份都特殊,因此談近在完保釋金后,對方倒是痛快地讓自己走了。
談近走在前面,辛夷就跟在他后。
倒是知道心虛,整個過程都垂著眼睛不敢看他。
談近也沒有管,只徑直上了車。
上了副駕位。
談近盯著前方的警局看了一會兒后,這才拿出香煙和打火機,點了支煙。
然后,他了一聲,“姜辛夷。”
“我錯了。”
這次回答地倒是干脆,“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第一次去,而且當時我們剛坐下不久,我連酒都沒喝。”
的話說完,談近卻是冷笑一聲,“是沒喝,還是來不及喝。”
“我真不打算喝來著。”
“那這是什麼?”
談近將剛才警察給自己的消費清單遞給看,“這不是你開的酒?”
“是我開的……但那是因為那小男生說……”
辛夷解釋著,卻發現談近的臉越發難看了。
只能閉。
談近也不再說什麼,只將咬在牙齒間的香煙取下,狠狠掐滅后,發車子。
這一路,他都是踩著限速的當口開的車。
越接近家里,辛夷的心里越覺得不妙。
好幾次都想開口解釋什麼,但話到了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歸于沉默。
很快,他們的別墅到了。
談近將車停穩后,也轉過頭看,“下車。”
他的聲音冰冷,眼眸同樣如此。
說真的,辛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了。
況且今晚算是有錯在先,此時心里不免也有幾分發怵。
的思緒輾轉著,那邊的談近卻已經不耐煩,直接手準備拽。
辛夷立即說道,“其實你仔細一想都知道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你見到那個小男生了嗎?他長得比你差多了,我為什麼要放棄你去找他呀?”
辛夷的話說完,談近的臉倒是緩了一下,然后,他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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