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這次的談話是不歡而散。但這之后，沈肆就真的再沒出現過。

拍攝正常進行。

雖然投資人這邊沒有催促的意思，但監制和導演這邊還是想趕一趕進度。宋綿知道陸導的想法，想盡快拍完，還能趕上明年下半年的一個國際電影節。

陸導這幾年，國的獎已經拿了個遍，所以目早就放到了國際上去。

這樣一來，工作人員就要辛苦一點。

好在陸導這人平時就很隨和，和工作人員打了一片，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標，倒也是斗志滿滿。

這一天宋綿有一場夜戲，一直拍到凌晨兩點多。

不相關的工作人員早就被安排先離開了。

隨著導演拿著對講機喊一聲咔，宋綿的這場戲總算是順利過關。

陸導走過來詢問，“怎麼樣？辛苦你了。”

宋綿抿著搖搖頭。

今天這場戲的確比較辛苦。

已經是主角生過孩子之后了。為了生計，在會所和一個男人好上。獲得了一點好。誰知道半夜離開的時候，被男人的老婆上潑了一桶油漆，那人對著威脅，“下次潑的就是硫酸。不要臉的人！”

人走后，主角坐在地上，用手抹了臉上的油漆，鼻子尖充斥的味道足以讓作嘔。可只是朝著人離開的方向笑嘻嘻的豎了個中指，“老娘怕你麼！”

鏡頭轉到到一個骯臟的公廁里面打開水龍頭想把油漆洗掉。可是發現本洗不掉，臉上頭發都是。火起來，從公廁走出來，正好附近有個年紀很大的補鞋匠，直接將人家的剪刀搶過來，又沖回到公廁。對著鏡子把自己的頭發一剪刀一剪刀的減下來。偶爾抬眼看到了鏡中的自己，把剪刀扔到一邊，捂著臉突然哭了起來。

這一幕結束。

宋綿現在還是很狼狽。因為戲太深，現在一雙眼睛還是通紅的。

陸導每次看，即便是戲份結束，都有一種恍惚的覺，好像宋綿已經不是在演繹，就是劇本中那個人。

“快去洗洗，今天結束了。明天還是一場夜戲，你白天可以多休息一會兒。”陸導用手拍了一下的肩膀，手上也沾染了油漆。

其實可以用別的更易清洗的染料來替代。但宋綿和陸導達了一致，力求真實度，就要用真的油漆。

陸導指尖捻磨一下，說，“還真的夠黏的，幸虧是假發，不然這頭頭發可就可惜了。”

宋綿玩笑說，“幸虧陸導沒有要求藝的真實，不允許我戴假發。”

陸導笑起來，“我也沒有那麼古板。你為藝已經夠奉獻的了。快去洗洗吧。”

宋綿點頭。

助理遞過來干凈的服還有巾，宋綿徑自去了衛生間。

讓穿著這坐車再回到酒店，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的。

至先換上干凈的服，到時候回去再洗澡不遲。

宋綿把假發摘下來，先用巾把能到的地方掉，其他的回到酒店再理。

正認真洗，聽到外面有些腳步聲。

;宋綿也沒多想，這衛生間，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會用。反正現在留在片場的工作人員還有不。

可是一會兒宋綿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低頭，就看到格子間隙里面著的一雙男人的鞋子。

且那雙鞋子停留在跟前幾秒，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宋綿瞬間警惕起來，讓自己冷靜的去手機，因為靜太大，怕會讓那人直接沖進來。

一邊手機，一邊用腳抵在了門板上，用了力，卻又不敢發出聲音，但愿這樣能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手機找到，宋綿第一想法不是給助理打電話。男人已經進了衛生間，助理要麼是被支開了，要麼就是被敲暈了。調出陸導的電話，這個時候他能救。

可就在撥號鍵的時候，一張男人的臉突然從上方湊過來，宋綿嚇得第一反應就是拿著手機朝那人的臉砸過去。

男人還是被砸痛。接著門板就被人在外面猛踹。兩下，宋綿就覺得那門板已經支撐不住。

手機已經接通，宋綿整個在門板上和陸導說話。

幾句話之后，宋綿突然發現后已經沒靜了。沒有人踹門，甚至是別的靜都沒了。

也不敢出去，大概十幾秒鐘之后，外面響起了陸導的聲音。

宋綿這才敢把門打開。

臉上已經嚇得鐵青。

“綿綿，你沒事吧？”陸導后還站著好幾個男人，都是工作人員中比較強壯的男人。

宋綿搖搖頭，“我沒事。”

“知道是誰嗎？”

宋綿搖頭，“只是看到一張臉，當時太害怕也沒看清。好像……”宋綿說到一半，就注意到墻上明顯有些打斗的痕跡。

問，“陸導，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別人了嗎？”

陸導說，“沒有。真要看到什麼人，鐵定給他摁住了。或許是這周邊的狼之類的，看到你進來就跟進來了。人沒事就好，把你嚇著了吧。別了，先回酒店吧。”

即便是真的狼，那為什麼又突然不見了？而且能覺到不止一個人。

宋綿突然推開眾人，幾乎是跑著出去的。

左右尋找著，突然又沖到了片場的后面。

然后在那里看到了一輛悉的車。

宋綿呼吸都輕了幾分。下一秒毫不猶豫的幾步走過去，直接將車門拉開。

車的兩個人看到宋綿同時驚了一下。

“宋，宋小姐……”先開口的是劉助，他有些慌的把手回來，說道，“我和沈總沒什麼……”

宋綿，“……”

沈肆此刻外套掉，襯衫也被起來。劉助一條半跪在座椅上，手是放在他腰腹的，第一眼看起來的確是乖乖的。

宋綿難得對劉助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平日里都關注什麼呢？”

劉助尷尬的起。

宋綿側開，劉助便下了車，對沈肆說道，“沈總，我去上個衛生間。”

劉助一離開，沈肆便慢條斯理的將襯衫擺放下來。

作像是在表現的自然。

宋綿卻抬手將他的擺給揪住了。

沈肆還要放下來，只是稍稍使了一點力，發現宋綿還揪著不放，他就放棄了。聲音低低的說，“我來找陸導說點事。”

“什麼事要深夜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