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胡蟬與榮鑫戰鬥的熱鬧，顧雲萱和溫舒就結伴去圖書館看書了。

    秦思洋懶得和趙四方顧雲鵬閑扯淡，不如自己回屋裏睡一覺來得實在。

    到了招待所，剛上床，被子都還沒有捂熱，就又被趙龍飛到了辦公室。

    秦思洋推開門。

    趙龍飛歎了口氣：“你怎麽還是不敲……”

    “下次一定。”

    秦思洋一屁坐在沙發上：“趙校長，今天找我做什麽？我可是從被窩裏爬出來的，最好是有點重要的事講。”

    趙龍飛看了眼牆上的表：“中午十二點，你上床睡覺？”

    “午休。”

    趙龍飛瞧著秦思洋吊兒郎當的模樣，沒由來地想踹他兩腳。

    “兩個事。第一個事，是張迎瑞的記憶讀完了。”

    “張迎瑞的？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件事。趙校長，這次怎麽讀記憶的時間比上次讀山本太郎記憶的時間要長許多？”

    趙龍飛吐了口煙圈，悠然自得：“自然是因為腦中有價值的信息量不同。”

    “張迎瑞這家夥，本來就高位，接到的比一般人多得多。再加上他還有一個序列技能是過目不忘，更是哐哐哐地往自己腦子裏塞信息。”

    趙龍飛不咋舌：“他腦袋裏裝著的容，湊出一部大英百科，一部聊齋誌異，一套二十四史，外加一本金平眉。”

    秦思洋忽然來了興趣：“最後一本你說的是什麽？能不能細說？”

    趙龍飛擺擺手：“跟你細說不著。小小年紀，別沉湎在沒有意義的事上。”

    秦思洋略有失：“行吧，他的記憶報告給我看一下。”

    “沒記憶報告。”

    “嗯？”

    “東西太多了，搜集出來後就直接分類整理，沒總結報告。”

    秦思洋當即不樂意了：“趙龍飛，你該不會是要吃獨食吧？！”

    “吃獨食不至於，但確實是沒空整理報告。最近趙家部……出了點事，能夠理機文件的人手銳減，維持正常的運行都捉襟見肘，哪還能有餘力搞報告這類形式主義的玩意兒。”

    “親信銳減？趙家沒事吧？”

    趙龍飛無所謂地說道：“肘腋之患，不除不行。好在還沒有到病膏肓的程度。”

    “是因為趙家組建序列部隊消息泄的事？”

    “差不多吧。不過點人是小事，哎，我還得空去見母老虎一趟，才是真的愁人啊。”

    說著，趙龍飛有些痛苦地撓了撓自己的腦門。

    “我家的事就不說了，還是聊張迎瑞吧。”

    趙龍飛掐滅了煙，認真地看著秦思洋：“張迎瑞的腦子裏，確實有不值錢的消息。”

    “那些消息裏，價比最高的部分，也就是油水厚不費力的那些，已經都被韓老頭拿走了。”

    “韓朔？”

    “是。我派人核實過，張迎瑞記憶信息中的都被吃幹抹淨了。結合韓朔在殺張迎瑞之後有些作，應當是他讀取記憶之後先分走了大部分蛋糕。”

    “之後你把給了胡蟬，胡蟬和俞紫英把剩下蛋糕裏，有關澤世教的那一塊切走了。”

    “嗯？那豈不是說胡蟬這小子賺翻了？！”

    “也還好吧。他和俞紫英還得看著我的臉，所以沒有做絕，隻拿走澤世教相關的利益，餘下的都沒有。”

    秦思洋氣得直拍大：“天天跟在我屁後麵‘秦總’，的了利益居然敢自己獨吞！我找機會非得好好治治這個忘恩負義的狗剩子！”

    “狗聖子，狗剩子？你起外號也是一絕。”趙龍飛笑了笑：“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了。不算太盛，但也不算太寒酸，馬馬虎虎吧。”

    秦思洋瞟了趙龍飛一眼：“趙校長，你這麽說，一般意味著掙了不。”

    “我也不用瞞著你。韓朔和胡蟬都吃不到的蛋糕，也可以說不願意費力去吃的蛋糕，都需要依靠龐大的報信息網絡，或者堆積人力力解決。”

    “可是，終究有利益在啊。胡蟬寄人籬下有顧忌可以理解，韓朔為什麽不將利益一網打盡？”

    趙龍飛道：“給你打個比方。一群著肚子的人排隊吃飯，你是第一個上桌的。麵前有燜豬蹄、醬牛這種可以大快朵頤快速管飽的菜，以及一盤要自己的小龍蝦，你先吃哪個？”

    “問我？我全都要。”

    “你全都要個屁！你隻有兩隻手，能拿的東西有數，後麵還有人馬上也要上桌。”

    秦思洋歎了口氣：“那就隻能哪個多拿哪個了。”

    “就是這樣。韓老頭現在還蹲在一邊啃豬蹄，兩隻手都沒騰出來呢，哪有空跟我搶小龍蝦。”

    “……他要是搶你小龍蝦呢？”

    “你是不是傻！他要是搶小龍蝦，那我就搶他豬蹄啊！”

    “有道理。”

    “韓老頭基固然深厚，可終究是自己一個人，手掌比我們趙家小得多，能拿的有限。他肯定清楚，守住自己的豬蹄，就該知足了。從我手裏搶，實在不明智。”

    秦思洋點點頭，又問道：“那趙家這次賺得還行？”

    趙龍飛意有所指：“小龍蝦雖然難，但是味道也算不錯。”

    “趙校長，你們的小龍蝦，應該有我的份吧？”

    “今天你來就是談這個的。”

    “張迎瑞留下的利益，去掉人力力的本，最後的淨收益，整個趙家跟你三七分。”

    秦思洋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忙活半天，才拿三，有點吧。”

    “你想多了，三是你的，趙家七。”

    “憑什麽？！”

    “沒有趙家，你連這三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到，給你三已經夠客氣了。別忘了，是整個趙家拿七，你自己拿三。上一個和趙家這麽合作的人，顧威榮。顧家拿四，趙家拿六。給你三，別不知足了。”

    “不行，我不管，至五五分！”

    “小秦，別鬧。趙家現在很缺錢。”

    “趙校長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也缺啊！！”

    趙龍飛一挑眉：“你？”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個序列團要養啊！”

    “不過是一個序列團，一千人而已，你嚷嚷什麽。”

    “我……”

    秦思洋剛想反駁，但看著趙龍飛略帶輕蔑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趙龍飛眉心：“小秦，你諒下吧。趙家現在的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