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樣的,這個問題楊擒虎還是隻敢在心裏想,不敢直接問出來。
因此此時麵對楚煊的詢問,他隻能沉默不語,期楚煊能夠給出解釋。
但楚煊卻毫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淡漠地道:
“借來的勢,終究不會長久。”
“依靠外力者,也終究會被外力所拋棄!”
“隻有自強大,才是本!”
“沒有了護國利劍又如何?我依舊是我!”
實際上,無論是暗皇殿殿主之位,還是護國利劍,楚煊其實從來都沒有在乎過!
從始至終,他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複仇!
暗皇殿和護國利劍,隻不過是楚煊複仇路上的兩個小小輔助工。
沒有了它們,楚煊照舊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楊擒虎被楚煊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自所震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他才吐出一口氣道:
“楚先生,是我想錯了。”
隨後,他又話鋒一轉問道:
“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麽辦?”
“按照龍都那邊傳來的消息,孫瑾閣老很快就能帶人趕來了!”
“還有北境天王王如來,據我收到的消息,他也正在率領大軍快速趕至中海!”
楚煊搖了搖頭道:
“這些事先不著急。”
“戰部那邊呢?有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楊擒虎聞言,搖頭回答說:
“還沒有。”
楚煊麵沉,道:
“看來戰部那邊還沒有審問出什麽來啊!”
“無妨,我親自去一趟!”
楊擒虎自然是連忙應下,當即就親自駕車,將楚煊送到了戰部。
車子剛剛到達戰部基地門口,車上的楚煊和楊擒虎,就看到楊勝男站在門口,親自迎接。
在的後,還站著羅峰。
看到車上的楚煊後,兩人當即立正,恭敬行禮道:
“見過教!”
“見過教!”
楚煊下車來到兩人旁,對他們點了點頭,這才問道:
“審問的怎麽樣了?”
楊勝男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回答說:
“進展不順。”
“所有的刑罰我們都用了一遍了,但對方始終不開口。”
“此人畢竟是神境強者,意誌力太強大了!”
說完,楊勝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此事,由不得楊勝男無能為力。
自從昨天羅峰將那人帶回來之後,他們加班加點審問到現在,卻毫都沒能撬開對方的。
那可是一名神境強者啊!
雖然他已經被楚煊廢掉了丹田,但其強大的還在,千錘百煉的武道意誌還在。
戰部的審訊手段雖然厲害,但那隻是針對普通人或者是普通武者而已。
對於經曆了千難萬險才突破到神境的強者來說,自然是無效的。
楚煊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聞言隻是淡淡點頭道:
“我知道了。”
“你直接帶我過去看看吧。”
楊勝男聞言,當即立正領命,在前麵帶路。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戰部關押重刑犯的監獄。
這裏是戰部的最核心區域,安保程度自不必說。
就連牢房的門都是特製的,比銀行金庫的門都要厚,連核彈都轟不開!
如此布置,是用來專門關押實力強大的武者的。
當然,這裏還是第一次關押神境強者。
一行人穿過監獄空曠冰冷的走廊,最終來到了最深的牢房中。
楚煊抬眼一掃,就見到裏麵站著一個枯瘦老者。
老者一囚服,頭發花白,麵容普通。
但其一皮卻是黝黑。
不過他並非是黑人,而是長期在太底下勞作,被紫外線照出來的那種黑。
此時這老者胡子拉碴的站在牢房裏,沒有一點兒強者的派頭,看起來反而更像是一個農民工。
大夏境,這樣的老者千千萬萬。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竟然是一名神境強者呢?!
楚煊也是今日才得見對方真容,畢竟之前對方都是蒙著麵,隻能聽到聲音。
他眉峰微挑,轉頭看向旁的楊勝男,問道:
“他的份調查清楚了嗎?”
楊勝男聞言,臉上表更加慚愧。
搖頭回答道:
“沒有!”
“檔案庫裏沒有他的資料,他的指紋、NDA也沒有記錄。”
“這個人……”
說著,楊勝男皺起眉,滿臉的無法理解:
“這個人就彷佛本不存在一樣。”
“在所有的檔案中,都找不出他的一痕跡!”
楚煊聞言,不由得嗬了一聲,有些嘖嘖稱奇。
“真是有意思!”
一名神境強者,就算是放眼整個大夏,也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一個大人,竟然無名無姓?
這怎麽可能呢?
恐怕,是有人故意遮掩了對方的存在。
不過,這也正是說明了此人背後勢力的強大啊!
楚煊示意楊勝男等人退後一步。
他自己則走上前去,看著那老者道:
“聊聊?”
老者聞言,轉頭掃了楚煊一眼,終於開口了。
他冷哼一聲道:
“沒想到老夫竟然栽在了你這個頭小子手中!”
“技不如人,老夫認栽了,要殺要剮隨便!”
“至於其他的,你就不想要了。”
“你想要從老夫口中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更是做夢!”
楊勝男和羅峰忙碌了一晚上,此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老者說話。
兩人全都盯著他,滿眼驚奇。
楚煊聽了老者的話,卻是頓時笑起來。
“看來你是個骨頭啊!”
楚煊笑道:
“很好,我就喜歡骨頭!”
說完,他轉頭吩咐楊勝男說:
“弄一套銀針來!”
楊勝男想到楚煊那出神化的醫,頓時明了,當即轉離開,前去取針了。
枯瘦老者聽到楚煊這話,卻是嗤笑一聲。
他看著楚煊,眼中滿是輕蔑和嘲諷,譏笑道:
“銀針?”
“小子,你是想笑死老夫嗎?!”
“別忘了,老夫可是神境強者!”
“雖然如今被你廢了丹田,但我的依然是神境,我的意誌依然是神境!”
“想要拿一套銀針來老夫就範,你完全是異想天開!”
楚煊聞言,不置可否的一笑說:
“繼續吧。”
“畢竟等會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