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暖冬

程強聽完之後臉都綠了，田媽媽的一個無心之問，墨晴朵這個小心眼的丫頭是一定會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程強未來幾天之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程強聽完田媽媽的描述之後，只代了一句讓田媽媽好好看店，拔就向店外衝去。

和朋友吵架之後，如果不想過著悲催的日子，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衝出去把朋友追回來，不然的話，你懂的。

「晴朵！晴朵！」程強一路小跑之後，一邊呼哧呼哧氣，一邊扯著嗓子嚎，他是真心佩服墨晴朵的力，明明看起來就是細胳膊細的小丫頭，怎麼每次生氣甩頭跑掉的時候，速度和耐力都這麼驚人呢。

「大城牆！你去哪裡？晴朵姐姐怎麼了？」田沫沫一隻手握著冰淇淋，一隻手挽著尹峰的胳膊，沖著正在奔走的程強喊道。

程強驚詫于田沫沫深秋時節還在吃冰淇淋，扭頭做了個鬼臉，然後風一般消失在了田沫沫的面前。

「額……他們沒事吧？」田沫沫苦著一張臉說道。

「傻瓜。」尹峰掰過田沫沫的腦袋，輕輕用食指抹了抹的鼻尖，說道：「你沒事吧？冰淇淋都吃到鼻子上了，難道沒有覺嗎？」

田沫沫了腦袋，嬉笑道：「嘻嘻……可能是剛剛轉頭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

尹峰跟著笑了起來，寵溺地一把奪過田沫沫手中的冰淇淋，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冰淇淋就到此為止了，這麼冷的天小心冒。」

尹峰說完之後，不等田沫沫撒反抗，就把冰淇淋一口塞在了裡，叼著整隻蛋筒，騰出雙手來，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那條一年之前田沫沫織給他的圍巾，圍在了田沫沫的脖子上，接著又了田沫沫上的大，生怕凍到。

田沫沫俏臉微紅，著尹峰這個大男生帶給的寵和幸福，忍不住往他懷裡了。

另外一邊，程強好不容易追到了墨晴朵，立馬抱住了，再也不願意鬆手。

「你抱著我做什麼？怎麼不去找你的老相好。」墨晴朵吃醋地撅著。

程強知道墨晴朵的脾氣，輕輕在額頭上吻了一下，慢慢平復著因為長時間追逐而砰砰直跳的小心臟。

「晴朵，陳可欣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就是喜歡我們都過得比差，如果你認真，你就輸了。況且就算你不相信，你也應該相信我吧？你老公什麼名號你不知道啊？」程強壞壞地一笑，說道：「我可是本世紀唯一新好男人與世紀才子程強啊。難道你對我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墨晴朵捂住了耳朵，每次只要想起陳可欣當年為了得到程強所使用的那些卑劣的手段，心裡就會特別不爽，心的不爽得不到發泄，就只能找程強這個傢伙練練槍，責怪一下他當年的意志不堅定。

「傻瓜，我程強註定了這輩子會是你的人，不到你死或者我亡，我都不會鬆開你的手。再者說，人家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嗎？你就算不要人家也改變不了人家是你的人這一事實。」

程強說這些話的時候，故作狀，就像一個又氣的小媳婦兒，墨晴朵最看不得他這種娘炮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真是敗給你了，跟你和周聰比起來，我們這些生的人味簡直都弱了，怎麼說也有被你們甩了十幾條街的樣子。」

「媳婦兒，不管你說你老公是娘炮還是弱我都認了，但是有些事你能不能答應我？」程強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墨晴朵一副懶散的樣子，虛著眼問道。

「咱能不能別老是一生氣就狂奔？你老公已經追了你十幾年了，別的沒什麼長進，上的腱子倒是越髮結實了。人家談都是麼麼噠啪啪啪，這些你不給也就罷了，整天帶著我練健我可不了。」程強盡展示他的風趣幽默，而這一招對孩子顯然比較有效，墨晴朵撲哧一聲樂了起來。

「老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你，你是我唯一的媳婦兒，唯一的老婆，以後不許為了一點小事，折磨你的老公，聽到了沒有？」

你知道的，如果墨晴朵像只乖乖的小綿羊一般窩在程強的口，用的聲音說知道了，那一定不是墨晴朵。果不其然，墨晴朵使出了慣用的翻白眼技能，說了一聲：「切！」

程強這一次破天荒地沒有和墨晴朵爭辯，他摟住了墨晴朵的肩膀，時間已經不多了，過去這個冬天之後，程強即將全力以赴的去準備他的出國考試，到時候再想和墨晴朵親親我我、膩膩歪歪，就很難找到機會了。青春歲月總是匆匆，遙想當年我們都還是青的，臉上寫著「稚」二字的年，我們的一切都有父母持，只要按照既定的人生軌道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可以了，在上大學以前，充實大多數人人生的，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以考上大學為目標。直到我們實現了那個目標之後，才發現，大學只是人生的一個新的起步點，生活的多姿多彩在這裡也只是管中窺豹而已。而我們漫長的一生就像一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尾的小說，結局早已既定，而長短和容的彩程度，卻都是未知數。能將這個未知變現實的，往往還是我們自己。

深秋和初冬纏綿悱惻，難捨難分。

陳可欣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一棵一棵看邊掠過去的法國梧桐，禿禿地只剩下了枝幹，偶爾還能停留在枝幹上的，也只是屈指可數的殘枝敗葉。

「呼……真冷。」這個冬天對陳可欣來說，不算多麼溫暖，了外套，還是覺得有點冷。

「把暖寶寶在腰上吧，這樣可以暖和一些。」笑笑的聲音，溫暖而親切。

陳可欣想起曾經有人像那樣把一暖寶寶遞在的手裡，然後溫地叮囑。

那時還是春天，雲彩稀薄，風還有些涼，陳可欣穿著單薄的小禮服替剛剛興起的模特社撐門面。沒辦法，誰讓腦袋一熱，答應了這個名周聰的年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社團呢？既然已經加了，那就好好表現，也許這會是陳可欣在退出創業社之後的一個新的契機。

陳可欣剛剛下臺，周聰就遞過來一杯溫水，水裡泡著一隻碩大的檸檬片。

「喝掉它吧，能預防冒，還能白呢。」周聰笑笑說道。

陳可欣接過周聰遞來的檸檬水，淡淡地笑了，抿了一口，那麼大一片檸檬沒有白放，確實……非常非常酸。陳可欣不知道檸檬水是不是能預防冒，至於檸檬水本不白也是很多年之後陳可欣才從電視節目上得到的真相，但是那個時候，是真的很激，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對那麼那麼好，最關鍵的事，是那個男生主的，而不是要的。

「謝謝你。」陳可欣的禮貌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多餘，因為周聰本不在乎結果，他只是想單純地對陳可欣好，僅此而已。

燥熱的夏天過去，清涼的秋天也遠走，冬天來了，又是寒冷的天氣了，再也不會有人把一片暖寶寶塞在陳可欣的手裡，再也不會有人在溫水裡放上一片好看的檸檬。

陳可欣站在一棵落了葉子的法國梧桐樹下面，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記得是多久。

「叮叮叮……」手機鈴聲響起，陳可欣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周聰」這兩個碩大的字。

莫名心跳，儘管知道今時已不同往日。

「可欣，下周有新人要會，是張娜的朋友，你看著接待一下。」周聰的聲音里沒有工作以外的其他緒。

「嗯，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以後由我來帶吧？把的手機號告訴我吧，我會主聯繫的，什麼名字？」陳可欣的語氣也是同樣程式化。

「李小萌。」周聰的回答簡短而實用。

「嗯，知道了，社長放心吧。」陳可欣說完之後就要掛電話。

「等下……」周聰忽然張口說道。

「嗯？」

「沒事了……」周聰言又止，主結束了這通電話。

陳可欣道別之後，看著手機屏幕，心裡很空，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到手之後卻又主放棄，連陳可欣自己都看不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周聰在電話那頭呆坐著，桌子上面放著剛剛用過的手機，手裡把玩著一隻明黃的檸檬，水果的香氣過油質的表皮在屋裡子蔓延，周聰原本想說的是，我這裡有一顆檸檬，天冷了，拿去泡水吧。

然而，終究誰也說不出原本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那些話。

「社長。」薇薇敲敲門走進了周聰的辦公室。

「薇薇，有什麼事嗎？」周聰面對的時候，通常都比較熱，這是男生的天，算不得花心。

「這周末有空嗎？我想約你去看名模KIKI的秀呢。」薇薇巧笑嫣然。

「KIKI嗎？」周聰一陣激，KIKI是國頂尖的模特，是近幾年T臺的新起之秀，也是周聰最喜歡的模特之一，如果非要用什麼詞來形容KIKI這個神在周聰心目中的最突出形象的話，那一定是「巨」。

「是啊，是社長最喜歡的名模KIKI，這周六在天壇市有的品牌秀，天壇市離我們很近的，要不要一起去呀？」薇薇的笑意更甚，為了勾搭到心儀的男神，也算是下了本。

「啊……在天壇市啊……」周聰有些猶豫，他當然很想去看偶像KIKI的秀，但如果是和薇薇一起去，他就要慎重考慮一下了，這在模特社是很容易落人口實的。

「哦，對了。」周聰忽然想起一個關鍵問題，遂問道：「薇薇，場券很難買到吧？現在才買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吧。」

薇薇點了點頭，說道：「場券確實很難得，但是半個月之前，我就用我和你的份證號買到了場券，只是……」

薇薇的臉紅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周聰不得不容，薇薇算是個有心的孩，被這種神級別的孩子喜歡，是每一個男生夢寐以求的事，周聰當然會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是，可是他心裡到底還裝著另外一個人，想要接薇薇總是有些難度。「可以退票嗎？」周聰沉半晌才問道，他不是不知道這句話很傷人，但是用一個有別人的心去接薇薇，那才是對最大的傷害。

「什麼？」薇薇的臉陡然一變，俏臉上面寫滿了失和難以置信，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心積慮拜託朋友才訂到了KIKI秀的場券，就是為了對癥下藥，用這個來討好對不理不睬的周聰，如此用心竟然也會被周聰拒絕。

周聰話從口出，就開始後悔了，幹嘛要這麼赤^地拒絕薇薇，哪怕借口自己那天有事，也比這樣要委婉得多。

可惜話已出口，想要挽回已經難了。

「我……我只是想和你去看那場KIKI的秀，因為我也很喜歡……我沒有別的想法……如果讓你有力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好了，對不起……場券我可以退掉……打擾了……」薇薇沮喪到了極致，低了腦袋才讓淚水沒有湧出來，低著頭說完這番話，轉就要離開了。

「不是……」周聰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去，我只是……只是那天有個聚會而已……」

薇薇沒有給周聰繼續解釋的機會，轉過頭來，懂事地對周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畢竟大家都很忙……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薇薇說完再一次轉過了去。

周聰心裡千百萬中糾結，去還是不去？要不要那麼徹底地傷害薇薇？要不要相一下試試？和陳可欣要不要徹底結束呢？周聰好茫然，可是這些話不足為外人道，也沒有人會告訴他正確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