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問有沒有男孩子追你。」
突然的問題讓時月無言以對,無辜地搖頭,「沒有,我都不認識他們。」唯一認識的一個安然還是即將畢業離開的老學長,時間上來算渺茫,相貌上……哎,那麼好看的人也只能是暗自歡喜一下。
「哎,你呀。」斷定時月不會說謊而鬆一口氣,想想顧亦安張揚的個,若是看上時月定不會躲躲藏藏。只是林衍卻不知道,不會說謊的小姑娘會藏,個張揚的兄弟會曲線妹。
「那個,小叔叔~」時月笑著坐到林衍旁,回頭看看確定方圓一米之沒有人,在一顆八卦之心的支配下小聲問,「有沒有男孩子追你啊。」
「……沒大沒小。」不承認卻也不反駁,意外的回復,時月彷彿明白了什麼,笑得別有深意。
抱著林衍的胳膊乖巧地賣萌,「告訴我嘛,告訴我嘛,是誰是誰?」
林衍低著頭一本正經地拆小魚乾的包裝袋,卻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撕不開,「沒有。」
時月會意,笑著接過包裝袋一把撕,倒出一半安排好六月再回過頭賊賊一笑,「那——你追的他?」
「……」
林衍沉默著拒絕回答,向來不變的沉穩慢慢多了一抹淡淡的笑,甜的狗的。
時月看著莫名扎心,開心著也傷心著,開心的是小叔叔真的找到命中良人,傷心的也是小叔叔找到命中良人。
看著林衍一臉幸福的模樣,只有嘟著咬小魚乾出氣的份,「有了媳婦就不管侄了,哼。」覺得不過癮,再咬兩口,添兩句「哼哼哼。」
「怎麼會呢?」聽出時月的小緒,也聽出時月是不滿自己瞞著,打開一杯熱飲遞過來,「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疼的侄。」
「這還差不多。」陪著小魚乾喝一口飲料,一口下肚又有些嫌棄,「怎麼是牛啊。」
林衍笑著掩飾,沒有辦法說許長寧喜歡晚上喝熱牛,只得輕點時月的腦袋,拿出小叔叔的威嚴來,「給你補,喝了。」
「哦。」時月無法抵抗,餘一瞥竟還有兩杯,怕不是讓帶回去給舍友吧。
小叔叔,你到底有幾個侄,真是讓人懷疑。
喝一半再分一半給好兄弟六月,還沒等實施就被林衍抓了個現形。只見那個小叔叔,打開另一杯推給六月,目一瞥時月就收到信息,乖乖地埋頭自己解決這杯,不敢再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對了,我小叔夫長得好看嗎,不好看我可不認。」
「好看,那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瞬間,時月能夠理解為什麼最近小叔叔有些奇怪了,還真是能讓人變,啊不對,是轉,「你再這樣我要吃醋了啊。」
「他是天下最好看,你是天下最漂亮。」
「最可!」
「好好好,最可。」
「那什麼時候把最好看領給最可看看?」
「下次吧,今天他有事不在。」
「不在?不在學校的不在嗎?」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
「好了,」出手扯扯時月的臉,打斷的腦補,「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
這個東西,能過種族時間和別,卻往往不過社會的輿論,太多的人拿著自己的標準去評定別人的對錯。太多時候抵抗不住也無法抵抗,逆流而上,逆著整個社會的流而上,那份力往往是所不能承的。
時月點點頭,不再說話也不再問,一個人知道就一分危險。祝福這種事,兩個人雙方明白即可,重的是心意而非一種實際的形式。
接著吃宵夜,越吃越覺得沒有味道,像是在嚼一團紙。停頓一下,看一眼手裡的白小魚乾,一瞬間覺到一殺意。
突然間想起,好像與某隻貓約好了一人一包不爭不搶的。
心虛著把吃了一半的小魚兒塞回袋子里,故意迴避六月的深仇大怨。想來若是六月有賬本,自己應是在上面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怎麼了?」不知前因的林衍疑地看著奇怪的兩個月月,「不好吃嗎?」說著出手去拿一條來嘗嘗。
「別別別,」時月一把抓住林衍的手,與此同時六月出爪子把整袋小魚乾拉到自己的保護範圍,帶了的子一彷彿再說「你們這群刁民竟敢吃朕的食」。
時月小聲在林衍耳邊解釋,「那包是它的。」再指一指一旁紅得發看一眼都覺得要辣出火的,「那包才是我的。」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林衍笑了,這倆活寶還是配的,看來六月找上時月是正確的。或許放手讓時月去帶六月也未嘗不可,只是再想到許是顧亦安的一個局就沒了一點想笑的覺。
看了看六月帶了三分敵意的目,笑著把時月的牛推過去,「把這個補償給你。」兩把六月的腦袋,在中間做個和事老,頭不生氣。
「乖啦,別生氣了,來,拍著照片。」拿出手機才注意到新的微信消息——
新朋友?橙子?
不認識!賣水果的嗎?點開,只見備註上寫著「藝團團長司澄」。
一個小時之前的消息,突然間想起廁所里打得那個電話,似乎是那個時候。恍惚中有種攤上事的覺,有些好奇蕭曉那天面試到底說了做了些什麼,居然還吸引了團長親自來找。
啊,難不打電話的那是就是藝團團長?笑笑啊笑笑你可坑死我了啊。
一旁的林衍察覺到時月的異樣,又不好窺看時月的手機,只得問一句,「出什麼事了?」
「啊,沒事,社團的消息。」
「哦?」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再帶上幾分老父親般的欣,終於是看到月月開始向外邁步了,「參加的什麼社團?」
額,這個問題嘛,該怎麼回答呢?我沒參加,一場誤會而已。
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真相潑小叔叔的冷水,只好著頭皮承認,「藝團。」
「三大社團之一,不錯。」
「嗯?三大社團,什麼意思?」
「記者團、藝團還有心協大學生心理健康協會,三足鼎立並稱三大社團,這是常識啊。」
「那為什麼沒有學生會?」
「學生會還用比嗎?」
「哈哈哈哈,說得也是哦。」畢竟那三個字即是招牌,這麼說來,笑笑這麼忽視藝團還有些可惜呢。多人求不來卻被從團長開始徹底拒絕。
忽略還是接呢?算了,當做沒看到吧,畢竟人家找的是面試者蕭曉。
心裡裝著這件事抱著六月各種拍照,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拍照,不論拍得怎樣都保存著,等著蕭曉發話留哪張。
最後的最後,喂好了六月再孤獨地回宿舍,林衍找了借口出門的時候給時月指了方向後背道而行。不是不想送而是還有個小妹許長寧在等著他吃晚飯,妹妹跟侄,都是最親,卻又的的確確不是一家人,沒有認識的必要,或者說,還不到時候。
然而究竟何時才合適或許他說不清,如果可以,他想這樣不相打擾度過餘生。
看著時月的影消失在拐角才徑直朝著弘毅樓的方向去,聽時月的描述,在門前有銀杏樹的教學樓撿到六月。如果沒有錯,顧亦安還在那裡。
林衍到弘毅樓門口的時候剛好藝團討論完最後的選名單,散會後開始各種的通知工作。
顧亦安帶著敷衍的笑搭著阿飛肩,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控制著自己不給阿飛一拳以解奪之恨吶。可惜高矮了阿飛四厘米,攬一下有些不舒服所幸放棄,雙手揣進兜里,也沒有心理會學妹們的談話,一心只想著那兩個月月——小姑娘時月和小貓六月。
不知時月回去了沒,也不知六月在哪。時月丟了他還能英雄尋,六月若是丟了,怕是要被姐姐凌遲死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再一次向上天祈禱,大外甥你可得跟月兒舅媽啊。這已經不僅關乎舅舅的終幸福還關乎著舅舅的家命。
祈禱著在一群人的談話嬉戲聲中出了弘毅樓的大門,古老的銀杏樹下,抬眼看到一抹悉的橘黃。瞬間的欣喜以後是崩潰,時月你怎麼又回……
然而對上再往後卻是林衍的影,所有的崩潰變詫異,一瞬間而過,儘可能地剋制住。側過臉看著邊的孩子們,一時間有了主意。不再旁觀看戲開口加學弟學妹們的談話,沒看見似的跟著一群人說說笑笑,直到有學妹輕呼一聲,「哇,有貓誒。」
一句話點燃一個群,目集中在同一個地方。顧亦安這才一副「你怎麼在這」的模樣看著林衍。
「咦,大哥?」
聞聲林衍抬起頭,抱著六月站起來,他也是遠遠地就看見了顧亦安,簇擁在生堆里,還是一副浪的模樣。不是不知道顧亦安的秉,可是聽與看還是不同。恨鐵不鋼的同時也開始放下顧慮,看來時月撿到六月是個巧合。
林衍懷裡的六月見到是沒良心的舅舅,雖然有些嫌棄他無的拋棄自己玩失蹤,不過畢竟是個親人,於是叼起小魚乾掙開林衍的手,踩著一群學妹的萌點跳到顧亦安懷裡。
顧亦安六月的頭再扯扯六月的小魚乾,不留痕跡地掃視一周,確定了時月不在這附近,疑林衍怎麼會突然出現,也有些慶幸今晚被阿飛拉去了藝團複試現場,若是正面撞上林衍怕是全暴了。
「找你一天了,跑哪去了?」
六月無辜更是看不懂人類的勾心鬥角,只知道氣氛有幾分不對四爪並用抱著半包小魚乾,大有我就不說你奈我何的意味。
小貓兒六月不知這傲的作落在人類眼中有多麼的萌,引得學妹們一個個湊上前,這個問「學長我能抱一下嗎?」那個問「學長我能拍照嗎?」
阿飛被得自遠離顧亦安,剛要著退出學妹們的小圈子就被顧亦安拉了回來,只見某人笑兮兮地把橘的貓往自己懷裡一塞,「給你了,等會給我帶回宿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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