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蘇摟住他腰:“你覺得小釗和天明可嗎?”
陳嘉遇勾起:“還行,沒我小時候調皮。”
喬落蘇來了興趣:“你小時候很調皮呀?”
“嗯。”
陳嘉遇笑了笑,眼睛盯著的頭發,沒看,嗓音云淡風輕的,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六歲前,我爸媽在外面工作,我一個人跟著,太慣著我了,在家是皇帝,在外面是霸王,方圓幾里的小孩都被我揍過。”
喬落蘇“噗嗤”一笑:“那你現在也霸王的,沒怎麼變。”
男人目了,似乎涌過去什麼,但很快恢復尋常:“是,沒怎麼變。”
喬落蘇眼睛亮了亮:“那六歲以后呢?”
陳嘉遇沒有馬上回答,手臂從腰際穿過,洗干凈手,才重新扶在腰上:“六歲那年,爸媽回家過年的路上出了車禍,都去世了。”
喬落蘇心口狠狠地一。
陳嘉遇握住手,不急不緩地繼續說:“傷心過度,沒多久也撒手離開了,就剩我一個。”
“那你……”喬落蘇聽見自己抖的聲音。
陳嘉遇笑了笑,滿臉不在乎:“我被送進了福利院,在那兒過了一年,后來運氣不錯,被現在的父母收養,他們對我很好。”
心臟被扯得快要麻木,喬落蘇眼眶通紅:“那一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想起七歲那年跟著爸爸去福利院做慈善,見過一個年齡相仿的小男孩。
男孩長得很好看,但也因為太好看,還患有自閉癥,被別的小孩合伙欺負。
喬落蘇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漂亮的臉蛋被劃了道細長的口子,還在冒珠。
趕走那些欺負他的小孩,用自己的手絹給他拭傷口。
他似乎很謝,雖然依舊不說話,但無比真誠地送一架木刻飛機。
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覺得木頭刻的玩遠比不上的限量款樂高和芭比娃娃,表面收下了,離開前又隨手扔在什麼地方。
后來屢屢回想,那是這輩子唯一后悔的事。
或許傷害了一個孩子最純粹的。
不知道那個小男孩后來怎麼樣了,也再沒去過那個福利院。
可一個患自閉癥的孩子還能怎麼樣呢,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殘忍,對每一個人都不公平。
喬落蘇看著面前的男人,想起那個小男孩遭遇的一切,心口像針扎一樣的疼。
“不辛苦。”
陳嘉遇慵懶得意地笑著,眼底比星空還璀璨,“就算去了福利院,也是那幫小孩兒給我端茶送水大哥。”
喬落蘇被他逗笑:“真的?你不會欺負別人吧?”
“那倒沒有。”
男人摟腰,低頭在眉心吻了吻,“我是正義使者,專治暴力。”
喬落蘇笑得在他懷里,忽然仰起頭,勾住他脖子:“老公。”
男人形明顯一僵,這是結婚以來第一次老公,還得這麼甜。
陳嘉遇沒忍住,結不爭氣地滾了滾,但還是憋下一陣沖,著嗓音:“怎麼了老婆?”
“我好喜歡小釗和天明。”
喬落蘇著他,滿臉希冀地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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