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參加過英語演講比賽，校比賽時演講主題是《Technology nges the future》，拿了第二名，你看著第一名的獎狀很羨慕。」

「你拿奧數第一那天下了很大雨，雷電把學校最高的樹劈了。」

回憶泛濫，還有許多許多，他用另一種方式參與過的高一生活，兩條平行線不相，但一直並行，延向前。

男人視線真摯，「宋唯，你說我對你的喜歡華而不實，可我從沒這樣覺得。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也沒打算說這些，可走到這裡，我覺得我應該說。」

「這些算不上什麼，但我想它們足以證明，我為喜歡你這件事打下過堅實基礎，這朵花風吹不散雨淋不倒，長勢迅猛。」

宋唯腦子混團，完全不會說話。

眼底一點點染紅。

想起來了。

南中三十年只被雷劈過一次，那天拿下奧數第一，宋高逸哄開心，說老天也在為慶祝。

這輩子唯一一次拿第二就是英語演講，從此以後猛練英語，楊迎秋為了躲和英語對話天天加班。

不是喜歡排球，而是排球可以渾水魚。

.....

高一開學第一天，楊迎秋迎新工作多沒空管，把丟報到就離開，報完到，很不巧，箱子壞了，推不，正打算找人幫忙，來人了。

眼前男人影和那人慢慢重合，也不對，那時候的陳橘白更瘦，臉頰上幾乎沒什麼。

剛開學事多，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後來投學習，一次偶然見面很快淹沒時間長河。

耳邊也偶有同學提起高三年級的男神，但從沒把他和這個男神對上。

宋唯呆在原地，仰起頭看他，「你那時候是不是要了我聯繫方式？」

「是。」

「為什麼不聯繫我？」

聯繫過一次，但不記得，這也不重要，後來的確沒有再聯繫，他說：「宋唯，那時候我們只是陌生人，而且一年後我要高考。」

宋唯有些愧疚，「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陳橘白上前兩步把人擁進懷裡，手輕著後腦勺，「沒關係，你沒有義務記得這些。」

他重複，重複強調：「所以宋唯，我不是無緣無故喜歡你，我們的花開在強壯樹幹上，永遠折不斷，它會結果，會生生不息。」

宋唯埋在他懷裡點頭，聲音悶悶，「嗯。」

高一，快十年前，他卻記得那麼清晰。

沒有集卻那樣真實的記憶給他許多行為都找到緣由，比如相親第一面就那樣直白地盯著，一次又一次的主，願意接的閃婚要求......

命運的齒沒有停下，而是他手暫停，把自己送到邊。

宋唯想，前面二十六年的空白也許是老天想讓再等等，給他這個機會出現。

心翻湧，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將人抱得更。

下課鈴聲忽然響起，教學樓立即熱鬧起來，說話聲推拉椅子聲此起彼伏，沒一會，群結隊的學生下到一樓。

宋唯趕推開他，男人卻又要牽手，沒讓，小聲說：「都是學生，影響不好。」

陳橘白笑笑，沒有強求，「你以為現在的中學生很單純？」

「那也不能。」

「好，不牽。」

倆人一起去往小禮堂停車場，中間走路的騎自行車的學生陸續經過，嬉笑打鬧，青春氣息洋溢。

氣氛沒有先前沉重，宋唯慨說：「我學生時代都沒談過。」

「我也沒有。」

宋唯抬眸看他，「為什麼？沒人追你嗎？」

「有，但是不喜歡。」

「喲，陳總要求真高。」

他點點頭，鄭重其事，「嗯，是高的。」

分明什麼都沒說，宋唯卻勾起角，「所以你高中是暗我嗎？」

陳橘白停下來，安靜許久，而後看著，確信回答：「我想是的，我暗你。」

沒有意外的答案，宋唯笑意藏不住，垂在邊的手去牽他，勾著他小拇指，輕輕晃，像是校園裡談的小。

陳橘白低頭看，角同樣是寵溺笑容，任由小作。

有路過的學生回頭，接著和旁邊人咬耳朵，倆人再一起看過來，宋唯到底不好意思，黑夜裡臉又紅了紅。

夏天的晚風太舒服，道路兩邊開著的不知名小花清香四溢。

離社會的學校像一座被保護的堡壘，允許年之前的孩子在這裡盡他們的青春，連同進的他們也覺到放鬆。

來到車子旁，宋唯站定，「陳橘白，我們是不是和好了？」

「嗯。」

「會不會太快？」

「因為我們都在共同努力面對問題解決問題，沒有逃避，爭吵矛盾自然迎刃而解。」他垂下眸，「不過我說的三個月期限依然有效。」

宋唯笑：「三個月試用期嗎？」

陳橘白挑了下眉，「算是？」

「哪有人轉正之後才開始試用期的？」

「結婚不算轉正，算簽訂合同，無固定期限勞合同試用期限不得超過六個月，但我想簽訂終生合同，試用期你來定，三個月不夠我們再加。」

宋唯笑了，「你還懂這個呢。」

「學習過一點。」

「那......」人笑容燦爛，「看我心吧，什麼時候給你轉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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