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有爹爹的」

越妍和越姝點點頭，「哥哥嫂嫂有，娘親也有，爹爹也要有」

兩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哄的越國公眉開眼笑，領著兩個兒就往回走去。

「我哪有收到們的糖人」越洹忍不住開口咕噥。

程胭就站在他的邊，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手裡拿著的糖人都開始覺得燙手。

氏倒還記掛著兒子和兒媳，得知幾人是從廟會回來，心中別提有多高興。

「快些去換了裳，一會兒吃了年夜飯來正院一同守歲。」氏笑著開口，越洹和程胭紛紛答應下來，回到清溪院的時候，程胭的手中還帶著糖人。

越洹的手中也有一個，是他回來清溪院時越妍和越姝遞給他的。

說那是給哥哥準備的。

越洹並不想告訴任何人，他收到的時候心裡其實是歡喜的。

但是這份歡喜，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拿著糖人的作小心了許多，端詳許久便命方鍾將糖人收起來放好。

程胭便明白了，越洹是很珍惜的，只是不願意開口。

「那些泥塑娃娃呢」越洹比劃了一下古董架的位置，又給那些泥塑娃娃騰出了很多位置。

這一回，他們帶回來的是一大家子，一網打盡，一個都沒有放過。

程胭將那些泥塑娃娃全部放到架子上之前，也沒有想過會有那麼多。

樸素的泥娃娃和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放在一起，當真是有一些格格不，但越洹並未覺得這些礙眼。

反而越看越覺得合適。

「這娃娃看的久了，也覺得好看的。」

程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輕輕的點了頭，「這些娃娃做的都可的。」

「你若是喜歡下回再去看一看。」

「那就沒有地方可以放了。」程胭也許並沒有那麼喜歡泥娃娃，但對於眼前這幾個泥娃娃，當著是喜歡的。

所以在越洹提議將架子上的古董全部收起來時，也沒有反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夸著，都快要把幾個泥娃娃給夸到天上去了。

年夜飯的菜單都是程胭和氏一塊兒定下的，早早知曉了夜裡都有什麼菜，雖然不期待年夜飯，但程胭很期待除夕。

沒有和家裡人一起過除夕的經歷，是以這一回很是激。

眾人圍坐在一說著話，一大家子都在，越妍和越姝同姐姐妹妹們一塊兒玩著翻花繩，越國公和越洹說了不朝堂之上的事，越洹興致缺缺，大過年的實在是不想去談論公務。

只是問起這些話的人到底是自己父親，越洹心中便是有再多的抱怨，也沒有說出來。

但回話的時候就敷衍了許多。

越國公不是沒有看出來，但這大過年的，他也沒有特意去找孩子的麻煩，過得去也就罷了。

還是氏看出了越洹的不耐，笑著打了圓場，問他們今日去廟會可都看到了什麼。

「爹爹，娘親，廟會上可熱鬧了。」

說起有興趣的話題，越妍和越姝都不困了，圍著越國公和氏說了許多的話。

兩人都樂呵呵的聽著。

就連程胭也不例外。

但子時到底遙遠，兩個孩子也困了，氏便讓想著讓孩子們睡一會兒，到時辰了再將人喊醒。

於是吩咐越洹帶著程胭先回清溪院，一會兒再過來。

越洹沒有拒絕，帶程胭回去清溪院後，就開始著手泡茶。

「今日想喝什麼」

越洹隨意問道。

以往遇到這些，程胭是不會說話的，但是今日卻沒有拒絕，反而問起越洹，這些茶有什麼不一樣的。

越洹聽到之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走過去一點一點的和程胭介紹其中區別。

程胭聽不太懂，但卻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一場談話下來，倒是將這些茶葉記住了大概。

越洹讓選，也沒有矯，最後選了一個名字最好聽的。

越洹卻連理由都沒有多問一句，便說要教怎麼泡茶。

二人一個敢教，另一個也敢學，程胭頭一回泡茶，泡了滿滿一壺。

越洹將茶沏了出來，瞧了瞧，覺得還不錯，便誇了兩句。

「世子要不要嘗一嘗」程胭輕聲說道。

越洹這會兒已經不想去和計較什麼稱呼，聽程胭這般說，也就了心思。

全然不顧喝了這些茶之後，今兒個晚上能不能睡得著。

二人明知道晚上喝茶會睡不著，但誰也沒有率先提出反對。

越洹是個很合格的老師，即便程胭先前沒有接過這些，第一次沏茶也並沒有太差。

只不過是味道淡了一些，程胭張的看著他，想知曉越洹的看法。

「尚可。」越洹矜持開口。

但行上卻一點也不矜持，將那杯茶喝了個乾淨。

程胭看的分明，也端起面前的茶盞，品不出濃淡來，也不知這茶應該是如何，見越洹並不討厭。

心中也有了淺淺的歡喜。

越洹喝了不的茶，二人也說了不的話，但不過都是閒話家常。

程胭心裡在意林茉兒，但沒有主提及。

越洹在意程胭對的稱呼，暗示的幾乎都快要為明示，偏偏程胭不知是沒想到還是如何，越洹也沒了脾氣，只能聽之任之。

二人各懷心思，誰也不肯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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