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珉,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苦的話還沒喊完,逍遙王那充滿威脅的聲音便從花廳外傳來。
他昨日染了風寒,腦袋昏沉沉的,今日都沒去上朝,就想在家里好好休息。
結果,正在屋里睡著呢,就聽到魏瑾珉鬼哭狼嚎的。
“要哭去你父皇母妃那邊哭去,來老子家作甚?來討打?”
魏瑾珉跟魏瑾賢一樣,最怕逍遙王了。
逍遙王一出來,他連忙往逍遙王妃后躲了躲。
逍遙王妃滿臉無奈:“你兇他做什麼?”
正巧這時,丫鬟端來了熱水,便沖魏瑾珉道:“去洗把臉,洗干凈了咱們再慢慢說。”
“好咧。”
魏瑾珉應得爽快,趕跑去洗臉。
逍遙王就看不慣魏瑾珉這熊樣兒,冷著臉走進花廳:“就你慣著他,他都多大了?明年就要及冠了!”
“你也知道他明年要及冠了。”
逍遙王妃拉著逍遙王到炭火旁烤手,生怕逍遙王再著涼:“這麼大個男子漢,若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兒,他能哭這樣?”
“天大的事兒也該去找他父皇和他母妃,實在不行,找他母后去,或者找他兄長和嫂子,跑來找你這個嬸嬸作甚?”
逍遙王太了解自家侄子了,能找到逍遙王府來,肯定是最親的人都沒指,幫不上他。
那麼問題來了。
什麼事,是蜀國太上皇和當今皇上都指不上的?除了闖下大禍,逍遙王想不出其他的。
逍遙王妃也不知道魏瑾珉找做什麼,只能先勸逍遙王:“你先去歇著吧,病還沒好呢,別在這坐著了。”
“我不去。”
逍遙王傲道:“我怕這小子誆騙你,我得在這陪著。”
已經洗完臉的魏瑾珉聽到自家皇叔的話,一臉幽怨:“皇叔,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逍遙王挑眉,毫不客氣道:“不然呢?”
魏瑾珉撇:“我覺得我乖的,至比我二哥乖,他從小挨打比我多。”
“呵呵……”
逍遙王皮笑不笑:“這種事你倒是有臉拿出來比,你怎麼不比點別的?
比一比瑾賢的生意頭腦,再比一比他的膽量魄力,實在不行,你去找個比他媳婦兒還要好的媳婦。
都幾歲了,連個媳婦兒都不找到,還好意思在這跟瑾賢比!”
“哇嗚,皇叔,連您也辱我!”
不提媳婦兒還好,一提起媳婦兒,魏瑾珉又要哭了。
逍遙王見狀,趕手道:“你別哭啊,都快二十的人了,怎麼還跟個三歲小孩一樣!”
“那您還是尊重我的,把我往小的說了,方才在正廳,皇祖母說我都三十好幾了……”
魏瑾珉又氣惱又委屈,嘀咕了句。
而他的嘀咕聲,自然逃不過逍遙王的耳朵。
逍遙王瞥了魏瑾珉一眼:“說吧,闖什麼禍了?”
“我能闖什麼禍?我就是心里苦,委屈!”
魏瑾珉坐到椅子上,險些又沒崩住:“皇叔,嬸嬸,你們就說吧,咱們家我這一輩的,還有誰沒定親?就剩我了吧?
我二哥親了,我不說什麼,誰讓他有本事兒,自己找了個媳婦兒,都沒讓家里人心。
傾華哥親了,我也不說什麼,他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又跟嫂子是青梅竹馬。
我四哥親了,我還是沒說什麼,畢竟他有一個好母妃,懂得為他打算。
我妹定親了,我更是無話可說,誰讓是神,而且又是咱們魏家唯一的丁。
可現在,現在連小強都定親了!而我,我的媳婦兒還沒影兒呢!”
說到這,魏瑾珉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是蜀國的郡王,生母乃是劉貴太妃,條件不差啊!
但我馬上就二十了,我的終大事是沒人心。
皇祖母連我是誰都記不住,父皇一天到晚就忙著種菜,母后了父皇的影響,也扎在菜地里了。
我母妃嘛,以前種菜的時候沒想過我的親事,現在跑去我二哥二嫂那邊住,天天抱著小孫子,就更顧不上我了。
我自己找,又不知道怎麼找。
其他兄弟去大街上閑逛幾圈,都能偶遇某個世家小姐的馬車,我倒好,閑逛了幾個月,胖了不。”
魏瑾珉心里苦啊。
眼看著兄弟們一個個要麼親了,要麼定親了,就他一個人形單影只,還沒個長輩管他,他覺得孤獨極了。
每次有兄弟親或定親時,他雖然嫉妒得牙,但還算能忍。
直到魏唯華也有了未婚妻,再過兩年就要親,他終于坐不住了。
他不奢求搶在魏唯華這個堂弟面前先親,但好歹在人家親前,他能有個未婚妻吧?
于是,一沖,他便跑來了逍遙王府。
“皇叔,嬸嬸,你們最疼晚輩了,也最善解人意。
我父皇母后還有我母妃,本靠不住,他們心里就沒有我!
我只能來找你們了,你們是我最親的叔叔嬸嬸,若是連你們也不管我,我還不如死了,我活著有什麼勁兒……”
“去去去,能不能有點出息?”
逍遙王聽完魏瑾珉的話,頗為嫌棄:“你堂堂蜀國的明郡王,堂堂一個男子漢,遇到點事就要死要活,難怪你找不到媳婦兒!”
魏瑾珉:“我……”
逍遙王:“才二十歲不到,你怕什麼?當年你皇叔我親的時候,年紀比你還大。”
魏瑾珉:“您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逍遙王有點尷尬:“啊?是嗎?我染了風寒,腦子不太清醒。”
說完,便撐著桌子起:“他嬸嬸,這孩子的終大事就給你了,我再躺會兒去。”
確定魏瑾珉沒闖禍,沒想著要誆騙自家媳婦兒,逍遙王也就放心了。
可要他去給魏瑾珉找媳婦兒,他是做不到的。
他一個大男人,上哪里給魏瑾珉說親去?
要當人,也該是逍遙王妃當。
逍遙王妃看著逍遙王一下就跑沒影兒了,很是無奈。
搖了搖頭,也學著魏瑾珉的語氣,嘀咕道:“我剛剛讓你回去休息,你也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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